暂且先不论那边那两位仁兄到底在嘀嘀咕咕些什么,竟然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了还在看戏,反正乔森这边...算是尴尬住了。 面前这位梅超风大姐估计原本是看乔森弱不禁风的样子,觉得乔森偷袭她导致自己计划出了岔子,所以一气之下就让自己的那群手下们一拥而上“教训”一下自己。但是很不凑巧的,这群手下被乔森轻而易举的就全部打趴下了(物理层面上的打趴下),而自己原本打算手上的酥麻感缓和过来之后,再闲庭信步的走回来,看看这个不长眼睛得罪了她的臭小子被教训之后求饶的惨状。 但是此刻当她穿过这黑暗的巷子走回来时,等待着她的却是被对方打得满地找牙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一众手下,以及站在一旁看起来毫发无损,此刻正用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着她,似乎在对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她的手下感到了些许愧疚的年轻人。 别说什么长不长眼了,自己辛辛苦苦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凑起来的这些个鬼新郎候选人,就算因为异术的缘故,他们暂时性的被抹除了神志变成了完全听从自己指挥行动的肉傀儡,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群人也可以称得上是“英杰一代”中,排的上名号的人物啊。 就算是只依靠着纯粹的肌肉记忆行动也不应该会这么简单的就全军覆没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刚才,在与木法诺闲聊的时候这个糟老头发现自己在做的事情,所以看不下去把自己的法术破了? 不,木法诺先生虽然确实被那个小娼妇说动了心思,愿意不远万里陪着这个杂鱼弟弟跑来这里完成任务。但是说到底,他也是家主手底下的人,自己做的事情,连家主都没有表态过,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必要。 那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深藏不露一出手就把自己的鬼新郎们全部拿下了?还是说这小子暗中也有人相助?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性比较合理了,那自己这么看来... 发现自己可能踢到了铁板,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下台的贝伦斯特陷入了窘境之中。 另一方面,乔森正在为自己一不小心将她所有的仆人都放倒了,对方会不会就地赖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而感到苦恼。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方确实是女孩子啊,看她现在的表情,脸色阴沉的好像可以压出水来一样,万一真的在这里哭了,然后那一老一少这时候跳出来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 额...等一下,这么说起来,万一是那两人之前就仗着自己听不懂本地话,所以串通面前这个女的拉了一堆弱鸡过来给自己搞个仙人跳的话应该怎么办?毕竟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对那两个人是不是靠得住这一点也还是存疑的状态,这种事情保不住就真会发生。 可是看她那阴郁又带点欲哭无泪的表情,应该不会是在骗人吧... 眼下最麻烦的问题依旧是沟通啊,如果自己可以听得明白这群家伙到底想要干嘛的话,自己也不至于需要给艾尔拉随身携带一块小石板和炭块让她当做简易的画板浪,连日来的赶路也让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的艾尔拉昏睡了过去,以乔森自己的画画功底...可能比手画脚还要来的更加快捷一点。 “XXXXXXXXXX”见乔森许久未做声,对方又冲着他霹雳啪啪的说了许多话,奈何乔森除了能感觉出来对方应该很恼火在外,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而贝伦斯特在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乔森并没有听懂之后,有一种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就这么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蠢货,竟然把自己伤到了,还把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到今天打算一显神通的新郎团给轻而易举的击破浪,现在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没事人正在和自己道歉的样子。 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在对自己道歉,可是是为什么道歉?因为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下都打到了?虽然说事实却是如此,但是在这种时候道歉,就好比是在对她说“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你的队伍会这么弱,随随便便就被我打败了,也许是因为我太强了的缘故?那真是对不起了啊?” 虽然对方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但是此刻在贝伦斯特看来,他这无声的歉意,要比大笑着嘲讽自己的弱小,还要来的更让人难以忍受。 金妮培家的人,因为太弱了的缘故手头的人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家伙三两下就打的满地找牙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且更糟糕的事情是,如果自己没感知错的话,巴德利和木法诺这两个人应该就在不远处的那块岩壁后面躲藏着,然后偷偷摸摸的观察着这里的战况。 换句话说,自己这战败的丑态,被其他金妮培的人目睹了。而众所周知的,大家主的眼睛,无所不在,如果他们两个人看到了的话,那么相比远在千里之外的宅邸之中的家主,应该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这次失败了。 该死,那么要不要在这里把这家伙灭口了,在家主面前挣回些许的颜面?可是考虑到对方可以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把这些“新郎”们解决掉。 贝伦斯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可以把面前这个家伙“灭口”,家主允许失败,但是同样的失败,如果重复太多次的话,那么自己在家主心里的评价会被大幅度的减低,这是母亲特别嘱咐过,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了荒村的第三个拐角口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壮硕的汉子,失去贝伦斯特指挥的他们陷入了与之前一样的迷茫状态,只是笨拙的伸出了双手,朝着贝伦斯特所在的放心无助的挥舞着,似乎是想要走上前去触碰她。 所有的新郎都维持着这个动作,从黑暗中看起来,就像是从地面上伸出了无数的手臂正缓慢的向着中间两个呆立的人靠近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