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见巴尔塔面色凝重傻站在原地,她随即询问道。“总不会是...之前的治疗没有到位,所以现在还在痛吧?”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巴尔塔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还以为,又是那个古古怪怪的伤口发作了呢,真是好奇,能够制作出那种可怕伤势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家伙。”她随意的将手指划到巴尔塔胸前,用力按了按,巴尔塔不悦的发出一阵闷哼,“你知道吗,最开始切开你的皮肉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酷刑了,恐怕只有某些恶劣的异教徒们才会有那个心思,想出那么折磨人的手法。” “他可是确确实实的打断了你的骨头,让它肆无忌惮的划破你所有的血肉,直向着心脏插过去啊,但是从外面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伤势,这真是令人惊异的可怕手艺。”嘴上这么说着,巴尔塔却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与“害怕”有关的情绪。倒不如说,在亲眼目睹了自己身上那个赫人的伤口之后,她时候就陷入到了某种诡异的痴迷之中,从帮他治疗完毕开始一直到现在为止,她都一直处在那种诡异的亢奋情绪之中。 “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抒发一下对你那位素未谋面老师的敬意而已,能够把你伤到这种地步却还让你死心塌地将他奉若神明一样崇拜着的人,他应该算是第一个吧?”意识到巴尔塔对自己的抗拒,她嘟了嘟嘴,随后便娇嗔着将手从巴尔塔胸前收回来。“无趣的男人,你们金妮培的男人们都像你这样不懂得谦让一下淑女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如果淑女都像你这个样子的话,我想谦不谦让其实没什么区别。”巴尔塔随即回敬道。 “彼此彼此,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你这个样子,那我还不找个教会住着为好。” “...还是快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吧,好不容易趁着黑塔还在恢复期无暇顾及整个沙漠才溜进来的,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有找到和那个遗迹有关踪迹,在这么耽误下去可不是办法。”巴尔塔再是尝试着对周遭的环境进行感知,碍于魔力有限,片刻时间后便不得不停下来。 “封魔法印...还真是麻烦的东西,有这东西在,你就必须无时无刻从外界额外摄入魔力来支撑魔法的运作,但是它又会在内部影响魔力的正常运作,我突然有些佩服你,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直支撑到正常袭击事件结束,还能全身而退找到我们了。” “够了,美尔萨迪”巴尔塔随即打断了女人喋喋不休的说辞“我应该不止一次提到过,能够令我陷入危难的人只有我自己,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任何的人事物能阻碍我的计划,就算是这该死的法印也不可以,充其量不过就是让我稍稍费些力气的小麻烦而已。” “一个不能正常使用法术的施法者,甚至于连自己最擅长的法术都被禁锢无法使用,现在你却告诉我造成你这个惨状的鬼东西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亲爱的?”意识到巴尔塔终于主动呼喊了自己的名字,女人略带挑衅的勾了勾巴尔塔的下巴,有将手柔和的叠放到巴尔塔施法的手上,语气轻柔,体香扑鼻,就这么眼神弥漫的看着对方。“还是说,对于你而言,这种程度的封印,也是会令生性淡漠的你感到兴奋的一味良药?” “你今天的话格外的多,是遇上什么糟心的事情了吗?如果是的话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也说不定。”巴尔塔脸色从容,对方这突如其来奔放的行为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把手从对方怀抱里抽出来,稍稍调整下角度后,继续开始施法感知。 “如果没有的话,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继续找遗迹。” “男人男人男人、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果你能有你那几个同辈的兄弟们一般的情趣,也许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一些”美尔萨迪轻叹一口气,随后欲语还休的站起身来,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抽过巴尔塔的头绳,令他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霎时间整个披散开来。“看,这样不就好多了,就你现在的模样,放到花巷里又会有多少富家女要为你倾倒呢?” “这种事情还是让巴德里他们去考虑好了,对我来说,让一切变得更有趣才是重点所在。”一把抢过那根银色的头绳,似乎是回忆起什么的样子,巴尔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低头看看手里那根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已经有些开始脱线的银色细绳,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那些家伙一样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了。 “怎么,这头绳又是哪位不知名的贵族小姐送给你的,所以现在开始想念人家了?”见巴尔塔傻乎乎的看着手里的头绳出神,对此感到好奇的美尔萨迪再次燃起旺盛的好奇心,伸手就要抢夺头绳,却被巴尔塔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转身正要继续抢夺,却被巴尔塔结结实实的在头上敲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随后毫无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唔...随随便便打淑女的头,这可不是绅士应该有的行为...”美尔萨迪委屈的嘟囔着,画着鲜红指甲的手柔和的在头上轻轻揉着,刚才那一下着实让她吓一大跳,这可不是她印象里的巴尔塔会做的事情,至少...在此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的。 “淑女也不会毫不顾及形象的像个土匪一样随意抢夺别人的东西,你又不是沙漠里那些未开化的原住民,做这种事情就不会觉得有失身份么。”对于美尔萨迪的抱怨,巴尔塔只是轻描淡写的糊弄了几句,说话间,头绳也被他再次固定回了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