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憋屈,好乏味,我顺手将托大鸟从人间带回的话本子翻来来看,看啊看,我好困,睡着了。 话本子掉落在手边的地上。我不知道的事,我睡着后,一袭白衣飘飘洒洒过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半蹲下身子,不是去而复返的仙君又是谁? 他挂着淡淡的笑,拾起我的话本子,看了一眼,放回我随身携带的包里,轻轻的抚过我的脸,“梅小小仙,你是吗?你是她吗?” 而我,睡得迷迷糊糊,摔倒在地醒了。等等,摔倒在地?我不本来就睡在地上吗? 我睁开眼睛,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鲜红,我伸手一扯,眼前的鲜红被扯下,是一块喜帕。这是谁的喜事?我的吗? 不是,这,这,不是吧! 下一刻,门开了,着一身大红的仙君,仙君?走了进来?震惊了我的蛾眼,仙君,穿着婚服,与我成亲? 我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试探的喊了声,“仙君?” 仙君他恶狠狠的,仿佛我欠他千万人头,没好气的“干嘛?” 我松了口气,还好,起码他是仙君不是别人,“仙君,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梅小仙,别以为,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 仙君在说我好看,仙君怎么会说我好看呢,因为话过于让我震惊,以至于,我好像自动忽略了仙君喊的名字。 我突然有些害羞,结结巴巴,扭扭捏捏绞动着手中的喜帕,低着闷着声的问,“仙君,真的吗?” 仙君不知何时坐到桌子旁,倒了杯小酒,欲饮尽杯中酒,他皱着眉头,“什么,真的吗?” 我重重的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说,“我长得好看,是真的吗?我记得仙君说我是个丑玩意儿,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我丑的丑玩意儿。” 穿红衣的仙君一下站起来,酒未入口,尽归尘土。“梅小仙,我们才见第二次面,我从未骂过你,类似丑玩意儿这般话,你可不要污蔑我。” 我终于注意到仙君对我的称呼,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叫风珺,我确信我从未失忆过,断不可能是什么梅小仙,我收敛了讨好的笑容,使得那张本就清冷高不可攀的面容更如天上皎月,大放异彩,大约很漂亮吧,漂亮到令人窒息。 仙君不知怎的又坐了回去,重新倒了杯酒,左手拈杯,那手颤颤巍巍的抖着,不发一言,却红了耳廓。 我迅速扫了一眼室内,定位铜镜,抬手间,铜镜就到了眼前,铜镜里好一个孤傲美人,这张脸与我那张化型后的脸,没有一丝相像,我皱眉,镜中美人亦蹙眉,难怪,难怪,仙君会说好看,仙君与我说话,从不和颜悦色,美人的威力可真大。 我嗤笑一声,碾碎铜镜,惊了坐在桌旁的仙君,好了,这第二杯酒也敬了天地。 仙君终于不开心了,“梅小仙,你发什么疯?” 我一字一句,从未有如此底气,美人给的底气。“我们不合适,乘着外头宾客还未散去,出去说清楚,婚事作废。” 仙君神色复杂,竟也点了头。 我不知道后来是一片怎样的混乱。反正仙君一人挡在身前,处理了所有事,我自由了,自由来得太容易了。 走时,我没有回头,只是仙君喊住了我,“梅小仙,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