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武磊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是这样的。咱们打架归打架,但也要讲道理是不是。” “嗯?”武磊还是懵。 “既然我把你打伤了,理应要赔你钱是不是?” “哼,事已到此,想赔钱了事,门也没有。”武磊以为金鑫在服软。 “我是我,唐家是唐家,我只是打伤了你,至于躺地上的这一堆跟我又没有关系。”金鑫摊了一下手说,“做人要讲道理的嘛,但如果你不想讲道理,那我也可以不讲道理。”金鑫的神色慢慢开始变狠。 “你到底想怎样?”武磊有点慌。毕竟眼前这人真不是善茬啊,直接上来就把自己干半死,指不定还会做什么更凶残的事情。 “我说了啊,跟你讲道理啊,赔你钱啊。你要不要?” 武磊盯着金鑫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确认金鑫是真有意和解还是故意耍他。 “你这干嘛老盯着我看啊,你不能打我身体的主意啊,我可是有底线的人。”金鑫作保护自己状的样子说。 “……赔钱就算了,你真心道歉就可以了。”这种时候,面子比钱更重要。武磊自然也明白这道理。 “你这样就不讲道理了。我只说赔钱啊,又没说要道歉。算了,既然你拉不下面子,那我就自己报价啊。五十两黄金,怎么样?” 武磊不想搭理金鑫,但他又不敢出言驳斥。这世界本来强者定规则的世界。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许了啊。”金鑫回头对张礼仪说,“给他一千两金票让他找。” 张礼仪不解,但他又觉得既然金鑫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目的,现在又不方便问,所以他就照做了。武磊接过一千两的金票,辨认了一番后就收了起来。 “快找钱吧。”金鑫催促说,“九百五十两。” 武磊掏出一大把金票在凑数,好不容易凑齐了,就准备递给张礼仪。金鑫却先抢过,也没怎么仔细看,就嚷着说,“你这金票不对啊,好像假的。” “怎么可能,你仔细看了没有。”武磊反驳说。 “直接换黄金吧,不要金票了。”金鑫说。“不要说你这么大个公子哥,身上这点黄金都不带吧。快点快点,换成黄金。”金鑫边说边把一把金票还给武磊。 武磊也没有办法,只好从空间戒指里一块一块地掏了九百五十两黄金给金鑫,因为不够数,他还找边上的下人们借了一些。金鑫则是接一块数一块,然后很自然的收到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 张仪礼看得心里直纳闷,这是我的黄金啊。可当下他又不好明说,只好在心里自我劝慰说,就当是借给他的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回来。能这样想,说明张仪礼对金鑫还是不够了解。在金鑫这里,其他都可以商量除了黄金。 “磊儿,怎么回事!”一个听上去就很威严的声音不远处的台阶上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着山羊须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女眷和下人正从山上走下来。 “爹~~”武磊见到武大同差点就哭出来了。“你快来给我作主啊。” 武大同三步并两步的快速到了武磊身边,满是关切地问,“你怎么回事?谁把你们打伤了?” “是唐争北他们。”武磊边说边指向唐争北和金鑫。 武大同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唐争北,但他就是没打招呼。直到武磊用手指着唐争北的时候,武大同才回过身面对唐争北,然后一副以长辈姿态质问道,“唐争北,你什么意思?为何打伤我的儿子。” “武叔叔,关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以先问下你的儿子。”唐争北没有正面回应武大同的问题,因为武磊的伤确实不是他打的,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说是金鑫打伤的。一旦这样说了,倒显得他在逃避事情了。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的。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就算不是你打伤的,肯定也是被你的人打伤的。如果没有你的默许,你手下的人谁敢出手。”武大同从唐争北坐上唐城城主以来就一直想找唐争北的小辫子,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他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大做文章。“你贵为一城之主,恃强凌弱,真是恬不知耻啊。我们不求你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城主,但至少你也不能视民众如草菅,由你任意践踏吧。今日之事,我一定会为民请愿上疏大帅。” 不止是金鑫听不下去了,全场没几个人能听得下去的。这断章取义的本事,乱扣帽子的说辞,脸皮不厚到一定程度的人,还真说不出口做不出来。 本来金鑫想接过武大同的话锋,让现场的矛盾转移到他身上,因为他也怕唐争北争不过这老小子。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唐争北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武家分高下了。 “武副使,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你是想公事公办咯?”唐争北目光如炬盯着武大同,身上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隐隐地散发开来。有些人天生就是场面型的人物,越是碰到大场面就越是镇定沉着。 “公事当然公办?难不成你还想私底下和解。”武大同依旧不依不饶。 “好,既然是公事。那我问你,今天是初七,此时的你不是应该在府衙值守吗?”唐争北又缓缓的问,“又或者你已经告假了而我这个城主却不知晓?” 武大同愣了一下,但他眼珠一转,准备抓大放小,“我今天是擅自离岗了,可接受处罚。但我儿被你打伤之事又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