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莳萝忍俊不禁:“你连这个都知道?我和温子贤是我妈妈和她的妈妈在小的时候说笑时订的娃娃亲,这个也不能当真的。我们俩家从没有正式订过亲、签过协议。只因为我妈妈和温子贤的妈妈是好朋友。温子贤妈妈精通药理,曾经用中药帮我妈妈调理过身体,然后生下我。我的名字也是温子贤妈妈给起的。” 文柔道:“那……你跟温子贤就算不是夫妻,也是青梅竹马?” 廖莳萝想了想道:“算是吧,小的时候,七八岁之前吧,因为妈妈关系好,难免在一起玩儿。后来渐渐长大,求学、工作,很少见面联系。我对温子贤最近的印象好像还是十岁左右时,学校舞蹈社女演员不够,拉他凑数,跳女孩子的舞蹈。他小时候很好看,打扮起来没人能看出是个男孩子。” 文柔思索,可能温若贞很喜欢廖莳萝,所以觉得廖莳萝才是自己的最佳儿媳,写信畅想儿子现在阳间生活时,觉得他就娶了廖莳萝。 文柔点点头,表示了解。 廖莳萝瞪着精灵般好奇的大眼睛:“你呢,你认识温子贤吗?怎么会知道我和他有娃娃亲?” 文柔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温子贤算是我的甲方老板吧。” 廖莳萝八卦道:“合作关系啊在,那你们工作之余,是不是私人友谊也不错呢,要不然他怎么会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你。” 文柔道:“私人友谊倒是没有,我知道这件事,纯属偶然。” 廖莳萝愉快地掏出手机道:“我们加微信吧,我觉得你很投缘哦。” 文柔与廖莳萝加了微信,一抬头,看到廖莳萝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影,静静望着满墙壁的葫芦藤蔓。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看葫芦花! “你……”文柔刚要打招,话卡在嗓子眼儿里,那个,真不是人,而是一个影子,有点虚化的,半透明的影子,比鬼物还要虚化的能量团。 廖莳萝扭头往后看了看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要跟我说话吧?” 文柔摆摆手:“你在这里别动。”她绕过廖莳萝走向那虚影。 廖莳萝道:“你说那个鬼影吗?我能看到啊,他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这里晃悠。” 文柔行走的身形一滞,忘了,廖莳萝阳火虚弱,阴气缠绕,应该是能见到鬼的。 但这姑娘对天天见鬼表现这么平淡可不正常。 “你说他每天晚上出现在这里?” 廖莳萝走向虚影:“对啊,我来的时候,如果比较晚的话,他都会在这里,盯着这一片葫芦花发呆,从不说话,也不吓唬人。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查过了,他是十年前在这里跳楼的刘杭。” 文柔:“关于刘杭,你还知道什么?” 廖莳萝抖抖肩膀:“不知道了,他又不跟我说话,我问他什么也不理。” 文柔走到刘杭虚影身边说道:“你好刘杭同学。” 刘杭根本不理她,只是痴痴盯着墙上攀爬的葫芦花。 他个子挺高的,得一米八多,没有扶双拐,也没有轮椅,很正常的站着,戴一副黑框眼镜,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很文雅的气质。 廖莳萝道:“没用的,他不会理你,他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葫芦花凋谢时,他也会消失。” 豆子道:“柔柔,咱扫描了一下,这个刘杭虚影是由于他人死后、魂魄不甘心离开阳间,但魂体虚弱,阴气能量消散,只剩下这一丝执念体残存。他没有意识,只有生前的执念。时间久了,会彻底消散的。” 文柔叹气,白白激动了,这要是刘杭的鬼魂,没准能问出他生前有什么心结,这是个傻子,问什么也不理人。 廖莳萝自来熟地拉住文柔道:“这个学校奇奇怪怪的地方还很多,走,我带你去转转!” 这姑娘的手纤细而冰凉,果然是阳火不足症状。 阳火这么弱了,胆子还贼大,拉着文柔进了白楼的地下室。 地下室潮湿阴暗,地上还有漏水流过的水痕。 廖莳萝拉着文柔顺着拐来拐去的楼道向里走,转过一个弯儿后,廖莳萝兴奋道:“文柔,睁大眼睛看哦,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手机微弱的光线照耀下,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楼道,两侧紧锁着的门里开始走出一个个东西。 有的门里走出的是圆滚滚的,有的门里走出的是瘦长的,有的走出的干脆就是个三角形、多边形…… 文柔讶然:“这是鬼还是妖怪?” 廖莳萝兴奋道:“不知道哦,但很好玩,我能穿过他们!” 说着,她跑向前去,从一个个怪物的身体里穿过去。 豆子终于发声:“柔柔,这些东西是地下阴气和能量汇聚后产生的地怪!地怪短时间无法进化为有智商的灵类,但他们是能量团,可以用来修炼或者滋养法器!这个学校的位置不一般,下面是个能量场!” 文柔掏出棒槌道:“怎么滋养?” 豆子还没有回答,就有一个三角形的怪物移动过来,肚子上张开一个大口子,一口将棒槌吞了下去。 文柔大惊,想要将三角怪物撕开,取出自己的棒槌,奈何她的手指直接穿过了怪物,根本无法碰触到。 豆子道:“柔柔莫慌,你看!” 文柔看着怪物,那三角怪物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收缩、变小,最后缩为一根棒槌,在落地的瞬间,被一个圆滚滚的怪物搂住,一口吞下肚。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圆滚滚的怪物开始收缩,变小,最后成为一根棒槌,然后被另一个怪物再次吞下。 “能量团本能的地想要变强,它感觉到这根棒槌能让它变强,就吞了下去,全身的能量往棒槌上挤压,导致棒槌吸收能量速度加快,很快就将它给吸收炼化。” 文柔无语,这叫什么?肉包子自己送进狗嘴了! 豆子道:“其实它们也算变强了,成为法器的一部分,自然是更强大了。” 地下的怪物汇聚过来,轮着吞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