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小舅子跟着苏沫来到疯人院,疯人院已呈现一片荒凉的景象。疯人院铁门上的锁链已锈迹斑斑,透过铁门可以看到,院子里野草丛生。 “姐夫,天师已经到了!”院长的小舅子给院长拨通了电话道。 “你已经请到天师了?”电话中的院长兴奋的道。 “是啊,你赶紧来吧,不要让天师等急了!”院长的小舅子通过电话催促道。 “好的,我马上就到!”电话中的院长兴奋的回答道。 挂掉电话后,院长的小舅子走到正在向里面观望的苏沫的身边道:“天师,我姐夫马上就过来了,咱们稍等片刻。” “这里的阴气很重啊!”苏沫道。 “天师,阴气重是什么意思呢?”院长的小舅子不解的道。 “阴气重就是说这里阳气不足,需要补足阳气,否则这里就无法开放。”苏沫道。 “天师,阴气重是不是因为里面有那种东西啊?”院长的小舅子凑近苏沫有所指的轻声问道。 “这个嘛,我得亲身进去之后方可知晓!”苏沫回答道。 “请天师再等一下,我姐夫马上就到!”院长的小舅子道。 “现在是寅时,外界的阳气还算可以,如果现在不进去,等到卯时再进去,那可就凶险万分了!”苏沫道。 “天师,怎么讲?”院长的小舅子听的一头雾水道。 “这里阴气本来就重,如果赶在外界阳气还足的时候进去,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一旦到了卯时,外界的阳气也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减弱,少了阳气的庇护,进入这极阴之地,那可是必死无疑啊!”苏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事不宜迟,咱这就进去吧,不等姐夫了。”院长的小舅子道。 就在他们准备进入的时候,院长开车来了。 “啊,姐夫来了!”看到院长的车停在了路边,院长的小舅子激动的道。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迟到了!”院长陪着笑脸道。 “姐夫,这位就是捉鬼天师!”院长的小舅子向院长介绍道。 “是你?”看到曾是被自己囚禁过的苏沫,院长也是大吃了一惊。 “姐夫,咱们以前确实是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可人家并没有记恨咱们,反而还主动过来帮咱们捉鬼呢!”院长的小舅子微笑道。 “哼,你还是太年轻了!”院长不满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然后接着道:“我看这次你没死就是回来找我们报复的吧?” “如果你这么多疑的话,我也可以走的。”苏沫不满的望着院长道。 “姐夫,一开始我也是不信她的,直到我遇到一个骗子,那个骗子明明不会捉鬼但还是收了我的钱,他把我骗回他的老巢,还把我打了一顿,幸亏天师及时赶到,她不仅帮我夺回了钱,还帮我出了一口气。她算到咱们疯人院出事,还算到我会被人骗,所以才赶来解救我们的!”院长的小舅子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跟那个骗子串通好了来坑咱们的?这个天师不可信!”院长瞪着苏沫厉声道。 “好吧,既然你不信我,那疯人院就命该遭此一劫,我走了!”说着,苏沫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师,你不要生气,我再劝劝姐夫!”看到苏沫真的走了,院长的小舅子立刻跑过去拦在苏沫的面前道。 “不要留她!天师有的是,只要有钱还怕请不到吗?”说着,院长拿出手机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道:“帮我找最厉害的捉鬼天师,钱的方面不是问题!” “姐夫,相信我,她就是最厉害的捉鬼天师,其他的都是骗子!”院长的小舅子道。 “好啊,那就试试看啊,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捉鬼天师!”院长不服气的道。 一顿茶的功夫后,一名穿着道袍的男道长乘车来到了这里。 “你好,是你打电话请的捉鬼天师对吗?”男道长望着院长道。 “对,没错!”院长好似故意要气一旁的苏沫似的望了她一眼道。 “那可先把价钱说好了!”男道长道。 “没问题,多少钱都可以!”院长大气的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等在外面,我先进去会会那只鬼!”男道长手持着一把桃木剑闯了进去。 “等一下!现在进去凶多吉少,因为现在已接近卯时,外界阳气不足,里面阴气又太盛。”苏沫劝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道长面前胡言乱语,你可知有多少鬼曾栽在我的手上?”男道长不服气的瞪着苏沫教训道。 “如果想活命就别进去!”苏沫望着男道长道。 “我乃堂堂的一介道长,岂能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给唬住?”男道长道。 “不信你就试试!”苏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此刻藏在暗处的骆家骏和卫娜也在目睹着这一切。 “这怎么又钻出来一个道长?”卫娜好奇的道。 “这家伙八成是骗人的,反正我不信他会捉鬼!”骆家骏道。 “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草率了?”卫娜道。 “这是我的直觉,我觉得他就是徒有其表!”骆家骏道。 “在你眼里就苏沫最好,不论她做什么你都觉得她行对吗?”卫娜不满的望了一眼骆家骏道。 “什么叫我觉得?她本来就是嘛!”骆家骏道。听骆家骏这么说,卫娜直撇嘴。 此刻,也许是真的被苏沫吓住了,男道长竟选择了先在院子里开坛做法。只见院子里支上了神台,神台的上面摆的有神位、香炉,在香炉的两侧还分左右各点了两根香烛,香炉中三香聚炉,烧的是烟雾缭绕,在烛光的照耀下,那神台显得金光璀璨,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的男道长也好似法力无边。神台上除了这些之外还有那长长的神符,每张神符的上面都有朱砂写上去的法印。 万事俱备,男道长开始开坛做法了。只见他手舞桃木剑,嘴里还念念有词。突然,他将一张神符随手往空中一抛,那神符竟自燃了,接着他用桃木剑将那团火符接住继续耍了起来。 “厉鬼,本道在此,还不快快现身!”男道长剑指前方道。紧接着,他又用自制的朱砂雷抛向疯人院的门口,那朱砂雷遇风则炸,只听夜空中“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道长,里面的鬼怎么样了?”一旁的院长凑近男道长问道。 “我刚刚在和那只鬼谈判,她不愿离开,我就只好用朱砂雷灭了她了。”男道长道。 “道长,那只女鬼已经被你灭掉了?”院长兴奋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刚刚我只是在吓唬她,现在我就要跟她动真格的了!”说着,男道长将一支香烛递给院长道:“帮我拿着香烛为我引路,我要亲自进去灭了她!” “什么?你要我跟你一起进去?”听男道长这么说,院长惊恐的道。 “当然,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出面,我怎么除掉那只鬼啊?”男道长道。 “那……那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啊!”院长满脸恐惧的道。 “放心吧!”男道长满口答应。 接着,院长便手持着香烛随男道长一同进入了疯人院。而此时,却已是辰时了。 “我的天哪,他们真的进去了,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藏在暗处的卫娜感叹道。 “我看哪,他们两个是死定了!”骆家骏托着嘴巴不以为然的道。 疯人院里黑漆漆的,若不是院长手持着香烛,恐怕他们连方向都搞不清楚。 男道长装模作样的手持着桃木剑向前方走着,而院长则是小心翼翼的在后面帮他照着明。突然一阵风吹过,烛火被吹灭了,四周瞬间被黑暗吞噬。 “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看着烛火吗?你怎么看的?这烛火不能灭的你知道吗?”男道长不满的嘟囔道。可黑暗之中好像就只有男道长自说自话,院长并没有回话。 “喂,跟你说话呢,快把火点上!”看毫无反应,男道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可他的话音就好似落入了深海,被海水深深的掩埋了。 等了半晌仍无反应,男道长有些急了,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照明,可此时却哪里还有院长的身影。 男道长在黑暗中继续寻找着院长的身影,可此刻好像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似的,院长仿佛被蒸发了一样。 就在他手机息屏的一瞬间,突然后面有只手握住了男道长那拿着桃木剑的手,这让男道长的心放松了下来。“原来你在这里呀,吓了我一跳!”男道长微笑道。可就在男道长再次点亮手机屏幕照向那人的时候,男道长赫然发现,握着自己手的不是院长,而是一张极度扭曲的女人的脸。看到这一幕,任男道长再怎么胆大也被吓的魂不附体。他用力的甩掉了那只苍白而又腐烂的手,然后拿着桃木剑在黑暗中胡乱的挥舞起来。 当他累的瘫软在地的时候,他发现院长已经被他用桃木剑给刺穿了,院长就那么直直的瞪着他。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男道长终于忍不住了,他从地上捡起那即将要再次息屏的手机,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大门。可就在他要拉门出去的时候,苏沫和院长的小舅子走了进来。 “院……院长死了,不是我做的!”男道长像是疯了似的对着他们摇着头道。 “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让你进来,可你就是不肯听,现在应验了吧?”苏沫道。 “这生意我不接了,钱我也不要了,你们就当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好了!”说着,男道长就要夺门而逃。 “好吧,那就祝你好运咯!”苏沫回道。 “天师,那只女鬼害死了我姐夫,你一定要替我和我姐报仇啊!”院长的小舅子冲着苏沫叫道。 “好,我尽量!”苏沫回道。 就在男道长刚逃到大路上的时候,一辆警车阻住了他的去路,警车上下来几名警员把男道长拷上了警车。 “我没有杀人,是那只女鬼杀了他,不是我,你们搞错了!”男道长极力的向几名警员解释着,可警员们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说吧,到底你怎么才肯离开疯人院?”黑暗中的苏沫对着无尽的黑暗道。 就在此时,一个凄凉的女声响起了:“你是谁?你能帮我做主吗?” “我向来向事不向人,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就好了,也许我能帮到你。”苏沫对着那个女声道。 “我是一个美术系的女大学生,我也曾有过灿烂的青春和光明的未来,但这一切都在那个夏天消失殆尽了。那个夏天本该是我通向幸福的一个转折点的,却被一个家伙无情的破坏掉了!”顿了一下,女声继续道:“那是我大学的最后一年,我跟我男友约定好了的,大学毕业后我就去香港找他,跟他一起在那里度过我们甜蜜而又浪漫的一生。可是,大学里的一个教授看上了我,他几次轻薄于我都被我给严词拒绝了,他不甘心,于是就威胁我不跟他合作就不让我毕业。最后,他在我的茶里下药,终于得到了我,并且还以此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否则就让我曝光。虽然我成功毕了业,可我已经没有脸再去香港找男友了,于是我就决心要曝光教授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以此来泄我的恨。可他早已看出了我的意图,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再次奸污了我,并把我连夜带去了疯人院交到了院长的手里。从此,我的人生就彻底的结束了,我沦为了院长和他小舅子的玩物,他们想玩就玩,想打就打,我几次逃跑都未能如愿,被他们抓回来之后他们就更加变态的折磨我,最后不堪受辱的我只好自我了断了自己的生命。你说,他们这样对我,我该不该回报他们?更可恶的是,他们现在竟还用对付我的手段对付其他的女孩!”女声义愤填膺的道。 “我明白了,你叫什么名字?”苏沫问道。 “我叫毛小凤!”女声回道。 “毛小凤,你已经杀了他的姐夫,如果他的小舅子愿意伏法,你愿不愿放过他的姐姐?人家说祸不及妻儿,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苏沫道。 “没有问题,那你能保证他一定伏法吗?”女声问道。 “你也看到了,这疯人院想要继续开下去,你就必须要承担过去你所犯的错,否则这里将永远处于黑暗之中,你愿意吗?”苏沫望着站在一旁的院长的小舅子道。 “好吧,我愿意!”迟疑了片刻之后,院长的小舅子终于吐口道。 接着,女声消失了,月光照进疯人院,给漆黑的疯人院带来了一丝光明。 “走吧,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苏沫对着院长的小舅子道。 “好吧,请容我最后跟我姐姐说一声。”院长的小舅子道。 “好!”苏沫回道。 此刻,站在疯人院外面的骆家骏和卫娜透过窗口看到了这一切。 送走了院长的小舅子,苏沫正要离开,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谢谢你,你帮了毛小凤,这里不会再闹鬼了!” 听到声音这么熟悉,苏沫立刻回身向后面望去,只见来人正是之前她曾见过的那名女精神病人。 “你怎么没有被转移走呢?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苏沫好奇的问道。 “我都已经被带上车了,是我偷偷从车上又跳下来的!”女精神病人凑近苏沫轻声道。 “为什么呢?你对这里有感情了?”苏沫不解的道。 “我是在等你!”女精神病人神秘一笑道。 “等我?”苏沫不解的道。 “对,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拯救这里的!我要跟你走,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女精神病人开心的笑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苏沫实在算不出这究竟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