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岁月的雕磨,男人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他的眸中还是带着侵略和难训的野性,唯有不同的是今天的男人受伤了…… 宁玥的眸中有了丝丝动容,她的眼中有了久违的泪光,她闭上眼睛,曾经的各种回忆涌出。 当然,这些安初也看在眼中,他猜到她会认出他,原来没有忘记。 “认出我了?宁玥,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找男朋友也是一样。”安初虽然眸中的神情没变,但他的语气却变得温柔,沉静。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他的目光柔和但幽深,她的目光悲伤,隐隐含着水光。 这一刻像是花儿突然绽放,似是冬雪瞬间融化,宛如蜻蜓点水般平静,又犹如大海拍打岸边般汹涌。 他们对视良久,安初也不恼,静静地等待宁玥开口。 半晌,宁玥的目光逐渐变得冷静以至于平静,她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般道:“夏总,夏锻意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是第一次见,曾经从没有见过。” 宁玥笃定甚至冷漠的表情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彻底破碎,波涛汹涌。 安初的眸子更是幽暗得可怕,那暗暗的颜色把他所有的无奈,伤痛,愤怒都掩盖了,他嗤笑一声,眼尾像女孩化了妆似的,红红的,安初搂着宁玥的手紧了紧,通过月光还可以看到他的大手那时明时暗的青筋。 呵!难道是因为她那个男朋友?她就那么喜欢他?喜欢的可以抛弃曾经的故人? “为什么?”安初抵着自己的牙,红着眼睛看着她。 宁玥像是早就准备出答案,她脱口而出:“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有男朋友。” 不行!当初与他分道扬长的时候决心早就下定了,命运也早就注定了,不能与他相认! 男朋友! 该死的男朋友! 安初的眸子越发阴森,散发出丝丝戾气,让宁玥的心中一阵慌乱。 完了,他要发脾气了。 宁玥下意识要推开他向后退,谁知,安初一个转身将她死死按在床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宁玥偏不,她死死咬住牙关,她的眸中覆上不知多少层泪光,不退让是她最后的倔强。 安初嘴角歪了一下,时隔这么久,宁玥有种了。 安初不紧不慢地挪到她锁骨的位置,那位置恰好是他最喜欢的,上去咬了一口,宁玥轻哼了一声。听得安初耳朵酥酥的。 他立刻向上堵住她的唇。 中计了! 安初发狠地吻住她的唇,作为发泄般咬咬她的上唇,正好破了一层皮。安初慢慢转身,把宁玥抱到自己大腿上,自己粗糙的大手在宁玥的小腿回荡。 宁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来反抗,她大脑像是缺氧似的,不清醒却格外感觉到安初的恐怖。 宁玥捶打着安初的肩,“嘶——”安初的肩膀隐隐作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玥睁开含着泪的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安初钳着她纤细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沙哑道:“啧,真不巧,我那里受伤了。” 几乎是下意识,宁玥不管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她去看刚才自己捶打到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条像是刀砍的伤口,却没有绑上绷带。 看到这,她的眼泪彻底滑落下来,不知道是痛恨,不知道是心疼,不知道是恼怒,不知道是无奈…… 安初从余光里看到这一幕,他抱着宁玥的手臂紧了紧,喉结没有意识的滚了滚。 “先放开我,我把伤口给你处理一下。”宁玥说罢就起身去拿医药箱。 安初也不拦着,他的嘴角疯狂上扬,这么多年,终究没有忘记,他的眸子越发深沉。 宁玥轻轻地把碘酒拿出来,安初就配合着她坐起来,直挺挺地坐在床边。 外面人们喧闹着,霓虹灯手舞足蹈哦的,偏偏今夜的雾添了一层平时没有的寂静。 宁玥一心只想着他的伤口,看起来虽不深,但明显是刀刃,可见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伤口。 他……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他,他是在兑现当年的承诺吗? 宁玥身上淡淡的清香贴近他,让他心里麻酥酥的,宁玥小心翼翼地缠好绷带,安初就像耍无赖似的把她带到腿上,不由分说地按住她。 “等……等等,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宁玥的耳根有些泛红,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声音有些发颤。 安初的眸子幽深地看着她,周围的郁气消散了,他的心裹上一层暖意,他低头吻了吻宁玥的额头,“还说不认识我,嗯?小宁?” 宁玥的气息更加慌乱了,她动摇了,可她的理智还在拉扯着她,她跟安初在五年前离开时早就结束了。 她的大脑有些迟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由着他来。 时间像是一个指南针,一开始我们从原点茫茫然转了一圈,到最后,它仿佛开玩笑似的才给我们指出要走的方向,只可惜,在这其间有些人等到了,有些人却从未等到。 夜里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泥土的味道与酒香交杂在一起,为这世间又增几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