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了人族新的定居点,元熙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并没有停留。 后面跟着的人就少了许多,只有一小队元熙的卫士。 这一队人马里除了元熙,还有不少人族的核心成员,大部分是和元熙一起去见见世面。 对于这次与天神会重逢,元熙并没有准备太多。 这还有啥需要准备的,天神会老大——天明,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往后的燚成林、风和等等,都是自己的老相识了。 这一趟对元熙来说,便只是回家罢了。 回家,元熙早就不知道哪里才算是自己的家了。 从前的那片仙境在元熙的印象中都已经淡的几乎不见了,从前住过的那片村庄因为元邪夷为平地,好像只有天神会是他现在真正的家。 正是因此,元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天神会,在他听到天神会这些年的发展的时候,也会因此兴奋。 赵宇如果知道元熙此时所想,多少要吐槽上一两句,他脑海中的仙境真的淡化了吗,他可是在那里死了一百多次呀。 在风和的口中,元熙了解到了天神会的近况。 这些年天神会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 天明此时已经是六品巅峰,不是他不能突破,而是不想突破。 他还在等待属于他的大道,自身实力早就超过了正常的七品修士,甚至有过和八品修士交手不落下风的记录。 在他的带领下,天神会这些年猎杀了数十名法则修士,也将许多法则修士揽入会中。 现在的天神会已经有了近十名法则修士,并且都是比较年轻的七品修士,大道强盛,前途宽广。 在凡人的地界上,天神会已经是一等一的势力了,虽然还比不上什么灵国、兽族三圣的势力,但赢过周围的其他势力还是轻轻松松的。 并且因为元熙的提议,天神会这些年吸收了许多种族的力量,并且提出反抗灵族奴役的口号,在许多灵族统治的国家都获得了响应。 如今整个天神会已经庞大到了十二个国家的区域,凡人的国度都交由他们自己管理,而天神会给他们提供保护。 同时天明还公布了一套次级的功法,让那些国家里的凡人修行。 而那些凡人在修有所成后也乐意加入到天神会中,良性循环。 可以说天神会除了高端的法则修士数量还不够,尖端战力还比较缺乏,其他的都已经稳稳赶上那些大势力,成为这片三不管区域中的霸主。 这块区域里大多都是穷山恶水,灵力稀薄,因此才没有强大修士占据,反而给了天神会发展的机会。 不过这些事情外人可不知道,在没有九品修士坐镇之前,天神会的所有高层都不会暴露这些事情。 也就是风和在和元熙讲,否则这些统计信息进了风和的手,也就只有天明会知道。 元熙听着这些消息,越来越兴奋。 天神会的法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十年不到的时间,竟然有了这么多改变。 至于高端战力的问题,元熙并没有担心。 什么东西都可以外人加入,但只有这个不行。 如果有比天明强的修士加入天神会,那么这天神会还能姓天吗? 天明的情况风和也不清楚,但元熙倒是猜到了一二。 天明在元熙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六品了,以他的气运不可能修行如此缓慢。 同样他如今已经能够和八品修士打个平手,恐怕他正在准备一条非常强大的大道。 等他突破恐怕九品修士也可以交手,到了那个时候天神会就正式立住了。 牛车跌跌撞撞,此时的工艺水平还太差了,也没有正常的道路通行。 人族的工艺已经领先了其他种族很多,但就算是这样这些东西在赵宇看来也很普通,甚至有些简陋。 元熙并没有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这已经很舒适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受伤了,他们也不必如此缓慢前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还不是天神会的领地。 此地是有主的,乃是一名山川孕育的灵族,名为石主。 石主并没有什么其他喜好,本人也不好动,唯一的喜爱就是每日让人擦拭自身身体。 因此在石主的国度石国,其他后天生灵过得还算可以,因此天神会的力量也不好渗透到这里。 天明也曾派人来劝说石主加入他们,毕竟天神会也不抗拒先天生灵。石主八品修为,虽多年没有出手过,也不知什么实力,但对于这种没有欲望的强大修士,天神会更是喜欢。 但是派来的使者到了石主的面前,石主一动不动,连话都不回。使者不敢冒犯,也不知道石主什么意思,便只好返回。 在这石国只有一条规矩,便是不能飞行。 这条规定怎么来的并没有人知道,但坊间的传闻是石主虽然是八品修士,但却不会飞。 因此元熙他们一行人到了石国,也不想冒犯规矩,刚好两人患病,便用牛车载着慢慢通过石国。 这石国并不大,大概也是因为石主并没有扩张的意图。 只一旬不到的时间,车队便快要离开石国。 离开石国便是天神会的领地了。 突然,一股杀意袭来,元熙精神力瞬间绽放,伸手拉着凌霞避开。 风和灵觉更强,早就察觉了攻击,手中清辉闪过,劈在袭击者的身上。 袭击者吃痛,大叫一声想要逃跑,但周围的人族卫队不会给他机会,立刻结阵将其留下。 元熙此时才看清他的面庞,乃是一名身形枯瘦的妖族修士,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邪修。 “这里怎么会出现邪修?”风和有些疑惑,天神会的政策对邪修一向是赶尽杀绝,即将到达天神会的地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邪修是冲我来的。”元熙没有回答风和的问题,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敏锐的杀意,直扑自己一人。 地上的邪修原本还在哼哼唧唧,但此时却突然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