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焰袭来,我一个左蹬腿躲过了,又一根冰柱突射而来,我一个右滚翻再次躲了过去。 这些大兵不讲武德,搞偷袭,甚至还绕到我背后,拿刀尖捅我肋叉骨,但在我出色的躲避能力下,他们的花样进攻都被一一化解。 开玩笑,哥们好歹也是个闯过好几个迷宫的人物了,岂能那么容易倒下,虽然心里还是慌的一比,但依靠着长时间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我觉得,我还是能做到跟这些士兵打的有来有回。 嗯……只要打不趴下我,就算有来有回,我是这样觉得的。 “琴希南,东西你找到了吗?再找不到我可就顶不住了。” 我这刚在围攻下打出了点自信,谁知道下一秒突生变故,我发现我居然被人抄了后路了。 靠…大意了啊,我没有闪,以为占尽速度优势的情况下,我可以遛着这些大兵原地兜圈圈,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收拾完伐木工的大兵们,这会儿竟都空出了手,见敌方单位只有两个还在顽固抵抗了,便纷纷加入到了围攻我跟琴希南的战团之中。 听到喊话后,琴希南其实是不想理我的,MD,忙活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眼见着就要拨开云雾见太阳了,谁知道却半路杀出了一群程咬金,本来应付这些人已经够吃力的了,结果没完,我们此次的任务目标,基本上也被我这个坑队友的猪队友给暴露了,因此带来的后果,便是来自这些大兵更猛烈的攻击。 “没有,你不是坐的这班列车来的吗?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要是想不起来的话,以后就都不用想了。” 琴希南见我已经说漏了嘴,干脆也不装了,反正找不到贤者之石也是死,直接就把问题抛给了我。 她心一横倒是简单了,我可就大条了,线索?我能有什么线索,你把压力给到我这边你是怎么想的,想跟我一起殉葬你直接说,用不着这么麻烦。 话虽如此,但当真的面对如此危机之时,我反倒慢慢冷静了下来,也许是被逼急了,在数名士兵的围攻下,我竟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境界里,靠着身体的本能,居然能一边躲避着连续袭来的炼金术,一边还能思考着当初城下那乱哄哄的一战时的情形。 因为降临日那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慌乱中逃命的缘故,导致记忆出现缺失,但隐约中,我记得在西蒙斯列车长化身为大树前的瞬间,似乎往脚下扔过什么东西,我努力的回想着当时的画面,虽然不敢确定那就是我们要找的贤者之石,但值此时刻,也只能抛出这个线索,赌一赌运气了。 “应该是在他脚下...…不…不对,是在树根底下。” 时间回溯,就在我们跟阿托芬离开之后,这个不苟言笑的金发男就径直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了,他是离开了吗? 其实并没有,像这种关系着一个派系生死存亡的大事,作为一个派系中的中坚人物,怎么可能完全放心让我们这些外人去主导,不光是他没有离开,就连名义上没有随我一起前来的城主格兰特,此时也出现在了距离这次目的地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地方。 “事情都安排妥了吗?” 一见面,格兰特便率先问道。 “伐木队的人虽然是长老会派出去的,不过他们只是些最下层的人员,安排两个人进去并不是问题。” 对于阿托芬的回答,格兰特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对身后的一众手下吩咐道:“等人到了城外,你们就动手,城头的驻军我会暂时撤下来,记住不要留活口,至于那两个迷徒,拖住他们一刻钟,之后无论东西找到找不到,都给我杀了。” 闻言,伴与他左右的那些士兵纷纷领命,刹那间倾巢而出,正是那帮子杀光了伐木队,还要准备让我俩也领盒饭的大兵们。 “杀了他俩没有问题吗?毕竟贤者之石还没有找到。” 见现场所有手下都走光之后,阿托芬不禁担忧的问了一句,而对于他的担忧,格兰特早有预料,底气十足的回道说:“放心,没问题,贤者之石虽然重要,可也不过只是我们的一块敲门砖罢了,就算没有它,我也有后招,只是这方法尽量能不用就不用,但如果被别人抢了先,或者没能找到的话……” 话没说完,格兰特就停了下来,脸上渐渐变得阴郁起来,眼神里透着决绝,似乎就在此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狠利之色。 …… “树根?地下?” 言归正传,时间线转回当前,得到回答的琴希南立马来了精神,一双美目立即转向大树的树根处,紧跟着手上的电光也是‘滋滋’大响,配合着她那灵活的身法,如蝴蝶穿花般的在人群中穿插自如,时不时还用带电的双手,往某个大兵身上一拍,不一会儿便放倒了大片。 虽然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判断是否正确,但随着我一句在树根底下,一直躲在暗处的阿托芬也急忙间现了身。 根据当时在场的线人来报,他们其实早就怀疑贤者之石就藏匿在这棵大树的树根底部了,可经过实地的探查后,却又一直没有任何发现,而如果想要再进一步探寻,那么势必要将整棵大树砍伐之后,连根拔起才行,但一旦那样做了势必会打草惊蛇,为了不让那些该死的保守派,知道贤者之石已经出现在了城外,他们最后只能选择了隐忍了下来。 但此一时彼一时,从城主府到城门外,我跟琴希南闹出的这些动静,身为城中大佬们的长老会,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尤其此时此刻,如果贤者之石真的就埋在大树下的某个地方,而不能赶紧抢到手的话,那些老家伙们绝对会横叉一脚,与他们直接死开脸皮。 而此时,那些老家伙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