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让种山带着自己的亲兵去分给自己的区域去劫掠,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亲兵。闲来无事的种师道在知府衙门里跟折赛花下棋聊天,折赛花如今身孕在身因此没有出去劫掠,宗英带着她的亲兵都出去劫掠了。 他二人在后花园聊天,这个知府衙门里人很少,显得有些清静。折赛花一边下棋一边跟种师道说道:“爹爹,你这这次发明的攻城方法也真是厉害,只是用了几天堆土台,然后一次攻击就得手了。” 种师道说道:“也靠三军用命,这次再兴表现非常好,你有一个好儿子。” 折赛花道:“他也太不要命了,总是这么打法,总有一天会遭险。” 种师道说道:“今后我去劝劝他,让他小心一些。如今你身怀有孕,也要小心。这洪州虽小却是要地,西北打仗全靠粮草辎重,而延安府转运来的粮草辎重都要在这里转运,万万不可出现差池,你守在这里我也放心。” 折赛花心中虽然不愿意,但是一时也是无法反驳,道:“都依爹爹。不过孩儿担心如果我大军西征过久,朝廷有何反应。” 种师道笑道:“此次西征贵在速战速决,锦衣卫已经传来了消息,李乾顺在兴庆府集结了西夏国最后的兵马试图与我决战,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迅速拿下兴庆府,西夏各地就可传檄而定。我军可以迅速回师,此时朝廷要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折赛花道:“如果传檄而定,那些州县如何管理。还是按照加里宁格勒的办法吗?” 种师道想了想道:“如此不妥,恐怕那些州县不肯归降,可按照盐州之法,迁走官员富户就可。总之未来西夏国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西军手里。金军必然南下,天下将乱,这里将成为我们重整乾坤的大本营!” 折赛花道:“爹爹预计要有用多长时间平定西夏?” 种师道想了想道:“百日吧,如果顺利的话百日平定西夏,然后回师西北,朝廷也拿我没有办法。” 折赛花点头道:“依我看差不多,咱们神机营有碗口铳100门,这炮弹打出去惊天动地的,爹爹打造的亘古无比的大杀器,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种师道深知如今的火器还属于初创阶段,远远算不上威力巨大。他说道:“这回攻打洪州小城,碗口铳也没有将城墙轰塌,要说杀伤人数,恐怕比数量巨多的轰天炮和三弓床弩没多多少。倒是那个梅花的几发炮弹威力不小。” 说道梅花,折赛花的脸上突然有些忸怩。种师道见折赛花脸色有变,以为身体除了问题,他关心道:“我儿怎么了,用找大夫吗?” 折赛花笑了,道:“爹爹误会了,我没事,倒是这个梅花有点事请,还请爹爹成全。” 种师道说道:“怎么,这个梅花还找到你了。” 折赛花道:“他毕竟是一个女子,跟随大军作战多有不变,因此就住在我的营寨边。”这个西军大营,只有折赛花单独扎了一个营寨,这个营寨只是由折赛花和她的亲兵居住。折赛花的亲兵也是女兵,因此宿营起来比较方便。行军时,白天宗英还能在折赛花营寨中休息一番,到了晚上也要离开这个营寨。梅花时一个女子跟随为了方便平时也就居住在折赛花的营寨中,因此跟折赛花也是非常熟悉的。 折赛花道:“这个梅花跟随大军出征主要师想立一些功劳,然后收养几个孩子。” 种师道听了一愣,道:“怎么为父将他嫁给了李老憨,她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为什么还要收养孩子。” 折赛花神情又是有些不自然了,她轻声道:“根据梅花说道,那个李老憨不行了……反正好像吧,不能有孩子了。那个百花娘娘听说到了西北就怀上了,但是李老憨受伤后脾气变坏了,经常打老婆,一次下手重了,孩子也就没了。” 种师道一听也大概明白了,这人一染上阿芙蓉一切也都完了。想到此处他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人要是染上阿芙蓉也就完了。这样让她在掳掠的没有高过车轮的那些孩子里挑两个吧。当初在杭州李老憨立功,我让他先挑了一个百花娘娘,这次他的夫人立功,也让他先挑选吧。” 阿芙蓉害了李老憨,可是现在岳飞也是面对折这个东西不知所措。岳飞让李秉安的尸体砸了一下,吐了一口血,攻城战役结束后就晕倒了。何元庆、严成方把他送到了军医处,军医检查了一番感觉啧啧称奇。因为一般的人要是被人这么砸一下,恐怕不死也要弄个骨断筋折的,但是岳飞身体强健只是内脏受了伤。于是也就开了一些调理的药物让岳飞安心养病也就是事了。 可是岳飞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背嵬军已经是天下强军了,没想到在真正的西军队伍中显得那么普通,普通的都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一进城西军就开始劫掠了,他岳飞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于是只是让严成方、何元庆带人去劫掠。 岳飞在军营中无事可干,就开始练习他的枪法来了,完全把医生说的要静养的事请忘到了脑后了。岳飞在营寨之中舞动长枪,这个枪法时周彤亲传的,现在西军很多人都说时他气死了师父,岳飞也无法辩解,这次攻城又是没有半点功劳,风头完全被神机营和健锐营抢去了。 岳飞的心中烦闷,大枪越舞越快,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嗓子里一甜,哇的一口血又喷了出去,随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此时岳飞的大帐四周并没有他人,他晕倒之后并没有人及时营救,因此耽误了时辰。直到严成方、何元庆两个人欢天喜地的劫掠回来在发现了晕倒的岳飞。 何元庆和严成方赶紧把他送到军医那里,那军医给岳飞号了号脉,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我跟他说过,让他静养。如今舞蹈弄枪的,再加上晕倒后耽误了时辰,恐怕没得救了。” 严成方、何元庆二人一见下了一跳,苦苦哀求军医,那军医勉强给岳飞扎了几针针灸,道:“我真是没有办法了。你们去求求侯爷吧,也许他有办法。” 何元庆看了严成方一眼,道:“侯爷能为这事情见咱们?毕竟这一仗虽然取胜可是死伤之人也是不少,侯爷能救咱们家将军。” 严成方想了想,道:“侯爷一项爱兵如子,我又当过刘大爷(刘延忠)的亲兵,不如我去求求也许能行。” 何元庆道:“刘大爷的亲兵算个屁,我看还要找王旗牌,那才是正经八百能够跟侯爷说得上话的人。” 严成方道:“好,你我分头行动,知府衙门见。” 何元庆去找王旗牌不提,严成方带着几个亲兵抬着岳飞就跑到了知府衙门。虽然种师道的亲兵大多数都去劫掠了,但是衙门口还是有几个值班的亲兵,这几个亲兵自然就把严成方给拦住了。 亲兵道:“哪里来的军汉,跑到这里撒野。” 严成方陪笑脸道:“我是背嵬军的营管带,我们将军病了,请侯爷给看看。” “背嵬军?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就是环庆军出来的,他们自己吹牛说是800破10万!” 衙门口几个亲兵的激怒了严成方,严成方挥拳就要打。那几个亲兵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两拨人就在门外推搡起来了。 就在几个人相互推搡之际,王旗牌和何元庆匆匆赶来了。王旗牌听说了岳飞的事请,他觉得岳飞就是自己在找死,开始他根本不想管。但是他看到何元庆焦急的模样,就想起了岳飞在这只千人人队中的威望,要是岳飞死了这只千人人队只怕要出大乱。自己现在去求种师道无论能否救活,自己也是卖了一个大大人情给了严成方、何元庆等人,未来无论水掌管这只队伍,自己总是能够落得一个好人。于是他不再犹豫,跟何元庆匆匆来到了知府衙门。 王旗牌见严成方跟种师道的亲兵打了起来,急忙讨好劝和。诸人见王旗牌来了,也就停手。王旗牌对着那些亲兵道:“怎么样,卖我一个面子,我去见见侯爷。” 这几个亲兵当然知道王旗牌的来历,因此也就不再阻拦了。王旗牌向几个亲兵一拱手表示谢意后,急忙忙就往衙门里走。 种师道正在和折赛花下棋聊天,听到门外乱哄哄的。种师道起身刚刚要去查看,见到王旗牌走了进来。种师道看见王旗牌道:“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到我这里作甚?” 王旗牌于是就把岳飞受伤,以进自己不尊医嘱练枪晕倒的事请说了。王旗牌道:“侯爷,这个岳飞虽然脾气跟咱们西军格格不入,但是为人正值,而其在他统帅的那个千人队威望极高,最主要的这个岳飞上了战场如同猛虎一般,攻城杀敌是一把好手。” 种师道听见岳飞病重,吓了一跳,在他那个时空岳飞是被人害死的。难道这个时空中岳飞就这么死了吗?岳飞的为人本来他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他不知变通,自己很难驾驭。不过就是让自己救岳飞,自己也救不了啊。毕竟他不是医生,军医都救不了的人他种师道能行吗?可是现在西军上下都把种师道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了。 种师道有些为难,一时间愣在那里。王旗牌见种师道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到底救不救岳飞,自己也就愣在那里。 这时候,在种师道得身后的折赛花道:“岳飞是猛虎?” 王旗牌道:“领兵大战胜似猛虎。” 折赛花似乎自言自语道:“这救虎容易,纵虎难啊。” 种师道一愣,这句话东昌府的时候折赛花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