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听见种师道在他面前提起混江龙,心里非害怕。毕竟他在混江龙的水寨中做过几天水匪,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带着兄弟武二急匆匆的上路了。 他们二人出得城来急匆匆往西而行,武植道:“二弟,这员外好像知道我在太湖干过的勾当,如果他要是报官可是大大的不好。” 武二道:“大哥放心,就是官府派出衙役三五十人还不放在我的眼里。” 武植道:“咱们还是早日到达西夏国最为妥当。” 正在武士兄弟谈话之际,突然他们听到马蹄声响。后面有几匹马追了过来。武植大惧,道:“兄弟快走,莫管愚兄。” 武二抽出梢棒在手,道:“大哥莫怕。” 此时那几个骑马之人越来越近,其中一人喊道:“武大兄弟莫走,混江龙来也。” 武大一听是似乎是混江龙的声音,心中放心了不少,他示意武二放下梢棒。武大想远方观瞧,果然来了几匹战马,为首之人就是李俊。 李俊崔马来到武大身边,道:“武大兄弟,你不时故人了吗?” 武大上下大量了一下李俊,这才放心。道:“你这混江龙怎么也会骑马了。” 李俊道:“如今我走南闯北,早就会骑马了。你看这是何人?”说者一直朱五。 武大离开山寨之时朱五刚刚上山不久,所以二人并不十分熟悉,武大辨识半天,才想起来道:“莫不是朱五兄弟。” 李俊笑道:“正是。”他仔细打量武植身后的大汉,道:“这莫不就是二郎,怎么长的如此高大。” 武大笑道:“我下山之时,二郎才10岁,这七八年的光景,只顾长个了。” 李俊道:“倒是一条好汉。” 武植担心道:“此处有人认出了我,我此地不便久留。不知混江龙大哥现在做什么营生?” 听武植这么一问,李俊和朱五都哈哈大笑起来。李俊道:“你可知认出你的是何人。” 武植道:“是一个西北大汉,把式好生了得,能跟我兄弟武二交手。他认出我来告诉了一个面色和善的员外。” 李俊道:“那个西北大汉名唤王三,是西军商队的掌柜,那个员外则是平西侯爷。” 武植一听下了一跳,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俊道:“兄弟莫慌,平西侯爱惜人才,特命我等前来请你。” 种师道在西军经略府里接见了武植,原本他对武植这个人并没有兴趣,他倒是觉得他兄弟武二都是一个练武的材料,如果加以打磨未来到也许在军中成就一番事业。不过他跟武植一番交谈反而让他对武植更加刮目相看。 这个武植本是杭州人士,世代开矿为生,原本家境殷实,算得上是小康之家。后来朱缅花石纲祸害江南,武植家也就破了产。武植破产后被迫加入太湖的水寨,仗着识文断字,也在水寨中有一定的地位。后来大宋朝廷开了科考,武植干脆金盆洗手下山应考,武植还就真的中了“进士”,再后来在山东清河县做了县官。武植在将清河县治理的海晏河清,吏部考评年年为“优”。只是自己不会巴结上官,因此无法得到提拔。 种师道听了武植介绍,道:“只是因为无法得到提拔,就要辞官吗?” 武植道:“侯爷容禀,其实并非如此。我在将清河县治理的不错,被张邦昌的亲戚看上。他要推荐他的亲戚做清河县令,也不知道如何知晓在下在太湖之事,因此恐怕被小人陷害所有辞官不做。” 种师道说道:“你这是想投奔何处?” 武植道:“在下听说西夏国已经自去帝号,今年四月要开恩科,因此小人想去西夏国再入科场,大比一番。” 种师道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西夏国耶律南仙称制之后,自去帝号。给宋朝廷上表,主要是标示臣服之意。宋廷自然非常高兴,立刻恢复了岁赐。西夏国还组织了科举考试,这个考试许可天下读书人都去西夏国参加科考。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那个读书人不愿意金榜题名,西夏国举行科考消息广为流传,宋廷由于西夏国的臣服,居然也允许中原的读书人赴西夏赶考。但是西夏国路途遥远,而且在读书人的意识里那里都是番邦小国,再加上读书人都想报效的朝廷是东京都大宋王朝,虽然这个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了。所以去西夏国读书人真的不是很多,这次武植表示能够去西夏参加科举,让种师道非常高兴。 种师道高兴的说道:“先生人小志大,种某预祝先生金榜题名了。” 武植道:“多谢侯爷吉言。” 种师道笑笑道:“我也已经致仕了,算不上侯爷了。不过我看你兄弟倒是个练武的料子,不如在我这里锻炼上几年,我给他寻个师傅,今后好歹在西军中某个差事。” 武植一听喜道:“这感情好,二郎赶快过来谢过侯爷。” 武二此时有些不情愿道:“这里道西夏路途遥远,要是有人欺负阿兄又当如何?” 种师道笑道:“你这兄弟倒也想的周全,我派人送你阿兄前往中兴府也就是了。” 武植尴尬的笑道:“我这兄弟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因此我们到是兄弟情深。” 种师道问道:“你也是读书人,你有表字吗?给你兄弟取过大名吗?” 武植道:“小人表字田岭,我也给二郎起了名字,名唤武松,表字长青。” 种师道听完心中暗喜道:但愿这个武松就是那个打虎将。 种师道点了点头,问道:“你可学过武术。” 武松摇摇头道:“从未练过,不过我身高力猛,一般几十人也无法近身。不过见他那个西北汉子好生利害,你可以让他教我吗?” 种师道笑道:“我会给你找一个最好师傅的。” 第二日,种师道派人送走了武植,随即就带着武松来到了王进的家里。王进年纪也大了,从西宁州回来后病了几天,这些日子刚刚养好身体,种师道就来拜访。 王进急忙迎接了出去,他对种师道说道:“侯爷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种师道说道:“王师傅,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徒弟。” 西军之中被种师道称作师傅的只有王进和单如圭二人,可见二人身份确实不一般。种师道对武松讲道:“长青啊,这个就是西军的枪棒教头,名唤王进,赶快跪倒磕头。” 那武松看了一眼王进,道:“这老儿有何本领能教我。” 王进本来就不想收徒,听武松这么一说,王进顺坡下驴,道:“侯爷,我也上了年纪了,这些年身子骨也不行了,也不想收徒了。” 种师道急忙劝道:“这武松身高体壮,天生的练武之才,如果能培养成才,他日必然为我西军建功立业。” 王进道:“也好,看在侯爷面上我就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了。” 种师道对武松道:“长青,受王师傅教诲的西军将领无数,如今你将是最后一个,这个机会你要万分珍惜。” 武松道:“我武松平日只是敬佩有本领之人。” 王进笑道:“那让老夫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武松看到院子当中有一个石头桌子,道:“这个桌子有多重。” 王进道:“300斤总是有的。” 武松看到大吼一声,两臂一发力,轻松将这个石桌举了起来。他举着石桌走了几步,随手就把这个石桌子扔出了1丈多远。 武松看着王进道:“如何?” 王进摇头道:“有几分蛮力,倒也难得,不过却是上不了战场。” 武松道:“这是为何?” 王进一直那个兵器架子,道:“你选一样兵器,我来指点你两下。” 武松随即取下一条梢棒,问道:“你也选上一件。” 王进摆摆手,道:“我这一双手足以。” 武松怒道:“老儿可恶,竟然轻视洒家。”说罢,举起大棍露头盖顶就砸了下来。 武松本想一棍子打翻王进,没想到他眼前一花,王进滴溜溜一转身就转到了武松的身后,抬脚就往他膝盖处踢了一脚。武松知觉膝盖一软,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武松急忙起身形,道:“我没注意,这次不算,再来。”说罢,又对这王进举起了木棍。 王进笑道:“心浮气躁,还没动手,你已经先输了。” 武松还在琢磨王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王进突然近身,武松此时的长棍已经无法挥舞,王进使用一个贴身的巧摔,一下子就把武松庞大的身体摔倒在地了。 武松一骨碌身站起来,道:“这是偷袭,不算。” 王进道:“要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2次了。” 武松一听这话当时就楞在了那里,他似乎明白了。这次他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道:“拜见师傅,请师傅教我。” 王进高兴的点了点头,对着种师道说道:“孺子可教也。这个徒弟我算是忍下了,早晚再给侯爷送出一员虎将。” 种师道高兴道:“璞玉还要精工来打磨,这次就辛苦王师傅了。” 自此武松就留在的王进的家中日日习武,武松倒是一个练武的材料,进步飞快。眼看来到了3月,春暖花开了,此时中兴府传来了消息,继折赛花产子之后,耶律南仙也诞下一儿子。种师道非常高兴,这是才是他亲生的儿子。西军上下也无不欣喜,因为今年种师道已经72岁了,他不但头发胡须是越来越黑,而且还能产下娇儿,一切都预示着西军要欣欣向荣,每个人都相信为了种师道不会只是局限于一小小的平西候的。 生下娇儿,耶律南仙也是高兴,不过他略显尴尬。到如今种师道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名份,就是这孩子的名字也无法取。种师道也知道耶律南仙的难处,给他写了一封信,并且给孩子赐名“世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