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背起宋徽宗就跑,这是紫虚真人也已经是走不动,他无力的哀求道:“陛下救命。” 伏在时迁背上的宋徽宗道:“义士,还请施以援手,就真人一命。” 时迁厌恶的看了紫虚真人一眼,啐了口吐沫,对身边的一个锦衣卫道:“背上这个废物真人一起走。”自有锦衣卫讲紫虚真人背在了身后。 此时队尾的惨叫声、喊杀声越来越近,时迁不敢怠慢,背起宋徽宗大步流星往前就跑。时迁往前狂奔了大概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前边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时迁也不知所措,分开人群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到了前方他也傻了,这哪里是桥,就是一座铁锁吊桥,有余年久失修,充当桥板的木料很多都残破不全了,不知能不能过人。小桥之下小商河的流水还是缓缓而过,大家都明白在着看似缓和的流水中蕴藏着无限的杀机。 孙傅喘着粗气,询问道:“秦将军,这就是你说的桥。” 秦光弼道:“我们禁军多年前曾经到此地拉练,我记得这里有桥,怎知如此残破。” 时迁可不管这些,他本身就有窜房上树的轻身功夫,过着桥可是难不倒他。时迁放下了宋徽宗,对众人道:“休得吵闹,我去探路!”说罢,他暗中运气,使用轻身之法,脚尖点着破旧的桥板,轻灵的跳跃了几下,便到了河对面。 时迁在河对岸高声喊道:“分散过河,并无危险。如果天亮,就在劫难逃了。” 此刻天色已然转亮,金军越来越近,众人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时迁手下的锦衣卫,先小心翼翼的过桥,随着锦衣卫过桥,宋徽宗的随从们也陆续过桥了。 锦衣卫还都小心谨慎,到没有损失,可是宋徽宗的随从们却有数人,踩断了的桥板,掉落桥下,被小商河无情的吞噬。 宋徽宗站在桥头瑟瑟发抖,道:“诸位爱卿,此桥可过吗?” 秦光弼道:“陛下,前面已经有不少人过去了,应该无恙,臣来带路。”说罢,他将身上能扔的都扔了,只是背着一副防身的弓箭踏上了小桥。 孙傅见身高体壮秦光弼都过去了,他想自己体重怎么也比秦光弼轻,于是对徽宗皇帝道:“陛下,我等沿着秦大人走的路径走,定能过桥。” 宋徽宗点了点头道:“就依爱卿之言,爱卿头前带路。” 孙傅道:“陛下跟紧。”说罢就迈步上桥,没想到他刚刚走书数步,就一脚蹬空,惨叫一声,落入了小商河。 孙傅在河中挣扎了几下,就被河内的淤泥吞噬。这个迷信六甲神兵,导致东京汴梁失手的庸才,就此结束了自己的可悲的一生。 宋徽宗见状大叫一声,将刚刚踏上桥板的脚又收了回来,死活不肯过桥。这时娄室带着金兵距离宋徽宗不过几十步远了。 娄室高举狼牙棒,疯狂的砸翻前方一切可以阻拦的障碍,一边高喊:“南蛮休走,南蛮休走。” 时迁见状真的急了,他一把将秦光弼拉了过来,对他道:“你用弓箭掩护,我去就那赵官人!”说罢,他又连窜带跳,来到了宋徽宗。 宋徽宗见时迁如同见到凶神一般,吓得往后就退,他想退到紫虚真人身后。没想到紫虚真人,更加惧怕时迁,同步向后退了几部,宋徽宗没有躲开。 时迁一把抓住宋徽宗手,不由分说走上了小桥。宋徽宗遮面尖叫道:“慢些,慢些。”时迁只是不管,拉着宋徽宗匆匆疾行。 宋徽宗身边几个小太监、内侍官也只好跟着宋徽宗过桥,紫虚真人环顾左右,发现身边就剩下自己独身一人了,他只好跟着众人一起过桥。 宋徽宗被时迁拉着快到了桥头,突然脚下的桥板也断裂了。宋徽宗一声惨叫,身子就顺着桥板的裂缝,掉了下去! 也是时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宋徽宗的手,当时用上了十二分力气,把宋徽宗紧紧抓住。时迁的手就如同一把钢钳一般箍住了宋徽宗的胳膊,然后双脚猛地一踹桥面,身子已然腾空而起,带着宋徽宗跃到了小商河的对岸。 秦光弼等人没想到时迁竟然有如此本领,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时迁落在对岸后,一把将已经魂飞天外的宋徽宗丢在了一边,弯着腰喘起了粗气。 此时紫虚真人等最后一批人也过了桥,而金兵也杀到了桥的对岸。金兵可没有什么犹豫,纷纷上桥冲了过来。 秦光弼见状急忙发出一箭,秦光弼是可以操作神臂弓的将军,弓箭上还有几分功夫。此时秦光弼发出一箭,正中为首一人,那金兵惨叫一声,落水溺亡。 时迁、宋徽宗等人过桥是分散过桥的,而金兵是一拥而上的。此刻桥上死了一人,众金兵顿时一停,当时脚下的几桥板承受不住金兵重量,当时断裂,七、八个金兵当时落入河中,命丧当场! 时迁见状急忙抢过一个还没有熄灭的火把,扔到了桥上。众人这是也反应过来,将火把、松明子纷纷扔到桥面之上,桥面顿时燃起了大火。更有几人用手中兵器,疯狂砍砸那几根拉住桥身的铁锁,妄图彻底拆掉这座铁索桥。 此刻娄室已经来到了桥头,他看到桥面之上烈焰飞腾俨然过不去了,心中非常懊悔,毕竟只差一步就追上宋徽宗了。当他看到对面的宋军整来砍砸铁锁,更是怒火难忍,吩咐道:“放箭,射死那些砍砸铁锁的南蛮。” 娄室带着追赶宋徽宗的金兵有一大半是白达番士兵,箭法那是相当高超的。他们听到娄室的吩咐后,纷纷拉弓射箭,一排弓箭之后,又有七八个宋军死在的弓箭之下。 时迁见急忙道:“休要与金虏纠缠,快快离开。”说罢,带领残兵转身就走。 此时宋徽宗已经瘫软在地,无力的哀求道:“义士,救命。” 时迁无奈只好,再次背起宋徽宗匆匆远行。紫虚真人也想召唤人背自己,可是此时众人都心中的都是一个信念:就是赶快逃离金兵的纠缠。因此并没有人理会紫虚真人。 紫虚真人见时迁带着人已经走了,无奈之间爬了起来,一觉深一脚浅在队尾紧紧跟随。 时迁背着宋徽宗一口气跑了20多里路,进入了一个小村庄,在兵荒马乱的日子,这个小村庄竟然没有受到影响,时迁带人闯进了村子里的一户大户人家的院子里。扔下一把军票就让这个大户给他们一行人准备饭食。 这个大户见到竟然有这么多浑身带血的恶汉闯进家中,也是不敢多问,随即召唤家人赶快准备酒饭。 不多时这户人家准备了一些粗黄米饭,弄了一盆咸菜端过来。众人也都饿了一天了,顾不得体面周正,拿起粗瓷大碗,盛了米饭就吃了起来。 时迁四处看了看,原来宋徽宗的队伍中随从有千余人,如今只剩下30多个了,其中20多个还是自己带来的锦衣卫,真正互送宋徽宗的只剩下几个军士和太监而已。 宋徽宗的待遇还是比寻常人强了一些,有人给他弄了一个细瓷碗,碗里除了黄米糙饭和咸菜外,还有一个荷包蛋。这等饭食要是平时宋徽宗是看都不看的,可是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口吃了起来。 宋徽宗吃了一会,肚中有些饱腹感了,也就有了些精神,想到这些日子东逃西夺日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光弼、紫虚真人见到宋徽宗哭泣,纷纷抹泪啼哭。时迁等人见到宋徽宗人哭泣,又对这个“真龙天子”“道君皇帝”轻看了几分。 时迁狠狠的往当院吐了口浓痰,来到宋徽宗的面前,道:“哭什么哭,跟着老子走,定然保你活命。” 宋徽宗见时迁如同见煞神,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道:“义士,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时迁道:“老子不是什么义士,是华夏王手下的家将,名唤时迁。华夏王命令我寻你,然后带着你回到西北京兆府!”锦衣卫原本就是种师道的私兵,所以时迁对宋徽宗说是家将。 宋徽宗有些迷糊,道:“华夏王?华夏王?我大宋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王,莫不是哪个山的大王。” 时迁闻听怒斥道:“什么山大王,我家王爷已经在西北建立了5个行省,地扩万里,百姓兆亿,什么山大王。” 宋徽宗这才缓过神来,道:“种师道,竟然是种师道派人救了我。” 时迁怒斥道:“我家王爷的名字岂是你这老儿称呼的。” 宋徽宗看着时迁,道:“你怎可对朕如此无礼,你可知秦王的名讳还是朕赐给的呢!朕如此称呼他又能怎样?”说罢,他一挺胸膛,竟然摆出来几分帝王威严来。 种师道原名建中,因为避讳宋徽宗建中靖国的年号,改名为师极,后被徽宗念起种家守卫西北有功,御笔赐名为师道。时迁在西北混迹多年,隐约知道种师道年轻的似乎改过几次名字,没想到他的名字竟然是宋徽宗御赐的。 时迁料想宋徽宗不会欺骗自己,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在抖威风的外强中干的宋徽宗,心中暗道:他竟然跟华夏王有这层关系,看来还不能太过怠慢此人。如今他毕竟是一国太上皇,要是到了西北,在华夏王面前说几句坏话。不知华夏王会不会为了笼络这个太上皇而处罚自己。 想到此处,他对着宋徽宗一拱手,道:“如此说来,大官人倒是可以随便称呼。您还是先用膳吧。我已经将村里的骡马都买了下来,待会会给你找个脚力,好继续赶路。” 宋徽宗见时迁说了一些软话,心中大喜,急忙道:“时义士这次救驾护国有功,朕要重重赏你。”说罢宋徽宗随身一模,发现什么都没有。无奈尴尬的说道:“朕就封你为护国公,享亲王双奉!” 时迁听了微微一撇嘴,暗道:这个华夏国自从种师中战死后,就没有一个公爵,你这个护国公恐怕在华夏国中什么也不是。再说老子在大理国的时候还当过大中国公呢,名字可比这个护国公威风多了。 不过时迁还是对宋徽宗拱了拱手,道:“如此说来,我就谢谢大官人了。还请官人赐下圣旨。” 宋徽宗道:“正合朕意,来人……”他本想吩咐笔墨摆下,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笔墨印信都在车辇之内已经落入了小商河了,自己没有印信,如何下旨呢。 时迁看着尴尬的宋徽宗冷笑了几声,对着屋外喊道:“都吃完没有,吃完了快些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