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你的背有没有事啊?”回去的路上,叶问关切的问道。 “没事,师傅。”叶天回到“我年轻力壮的,根本不碍事,谢谢师傅关心了。” 叶问皱了皱眉“着怎么行,等一下跟我一起上去,我给你那点药酒。”谈话间,已经在楼房底下了。叶天抬头,看着头上如蛛网般纵横交错的晾衣绳,宛如大网一般笼罩在上空,在看叶问,不禁在心中一阵感叹。 “永成,”叶问打开门,眼前是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门口的桌子上放着杯子,前面是一处隔断,后面的两层铁床,便是叶问一家三口人晚上睡觉的地方。 “给,拿着”叶问把一个玻璃瓶递到叶天手里。“你回去记得上药,早点休息。” “是,多谢师傅。”叶天随即向叶问告辞,回去店铺。 “咏春师徒力挫航港武师,圆桌之上咏春战洪拳。”清晨,叶天在饭桌旁翻着报纸,看着报纸上的简笔画出神,原本以为这次挑战武馆可以成为希尔薇拜师叶天的敲门砖,没想到叶问还是有所保留,不过也是,第一次上门直接挑明拜师确实突兀。叶天放下报纸,不禁感叹道“最近堵门的洪拳弟子越来越多……” “对啊。”叶天眼睛一亮,这几天洪拳的弟子堵门找事发展的愈演愈烈,而且叶问一只要求不要起冲突,但是大小伙子毕竟血气方刚,不免会发生摩擦。 “希尔薇,这几天就先不去练拳了,你自己在家里也不要放松。”叶天看着正在喝着白粥的希尔薇嘱咐道,顺手放了个鸡蛋在她面前,“多吃点,你毕竟还在长身体,还在练拳;今天中午吃鱼吗?” “还是不要吃鱼了,主人。”希尔薇听到吃鱼,清秀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脸上写着大大的抗拒。叶天不禁失笑,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喂,你上去干什么啊?”第二天的天台下面,几个洪拳弟子将抱着大盆的三姑围住。 “你看不见啊?”三姑不耐烦的将盆亮亮,“我上去洗台布啊。” 几人将盆里翻了几下见没什么东西,立刻散开去将附近贴在墙上的咏春海报撕掉。 “干什么的?”外圈的基哥对着手握报纸的青年喊道。 “学咏春啊。”消瘦的青年看着气势汹汹的基哥,声音都不禁小了几分。“这里什么春都没有,要学就去学洪拳拉。”其余几个洪拳弟子听到声音,立刻将两人围住。 “可是报纸……”基哥不耐烦的夺过报纸,“我说没就没了,要学就学洪拳啊!”说着,手里去推搡着青年,见青年离开,才转身去指挥其他人撕掉传单。 “喂,你们这帮混蛋,不让人上来学拳。”黄粱果然安耐不住,立刻和基哥几人对骂起来,上下两拨人愈演愈烈,周围被印象的街坊邻居也逐渐围了上来,对着众人指指点点。 “啪!”在几次“你上来啊”“你敢下来吗?”的拉扯下,一个花盆被黄粱扔了下来,摔碎在基哥脚边,飞溅的碎陶片和泥土溅了一圈,下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大,还有几人捡起杂物向着上面扔去,不免伤到围观的邻里,周围的人立刻咒骂着退回屋里,关紧门窗。叶天在拐角目睹着眼前的混乱,并没有上前制止,反而默默的转身离开。 “希尔薇。”回到店里,叶天取过围裙“来帮忙打打下手,我们今天估计有的忙了。” “师傅。”中午时分,叶天看着街道胡同的狼藉,脸上显出不可置信和惭愧的神色。“是我没能看好师兄弟,才会引起着样的骚乱。” “和师兄你没关系。”黄粱愤愤不平的说道“是洪拳那帮人先挑事……” “别说了,黄粱。”叶天打断黄粱的话,示意他不要做声。 “不是你的错,阿正。”叶问摇了摇头,“我会去和洪师傅讲明,大家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可能不能留在这里继续练拳了。”说完,也不顾几名徒弟阻拦,径自走下楼梯。 “可恶,”黄粱愤怒的一砸拳“大家伙,和我一起去,把他家的鱼档砸了!”说完,一马当先的像楼梯冲去,却被希尔薇拦了下来,“小师姐,你别拦我……” “够了!”叶天站在楼梯口,看向面前的师兄弟们“你们还记得师傅是怎么教我们的吗?你们干的还不够过火吗?”看着几人中还有几人一脸怨气,叶天也不做理会,“你们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你们今天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说完,就直接带着希尔薇离开天台,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师兄弟。 “三姑,这事情确实是阿梁他们过分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和街坊们说说,让我们继续留下,师傅也是好不容易才把武馆经营起来……”楼下,叶天带着希尔薇劝着三姑,见三姑一脸为难,叶天一咬牙,“就算街坊不能原谅我们,也请三姑带我们去和街坊们道个歉,就算街坊不原谅,也让我表达一下歉意。”说着将一碗鸡蛋递到三姑手里。 “阿正啊,你是老实孩子,三姑也不是不帮你……”三姑接过鸡蛋,“可是街坊们也很为难,毕竟那些洪拳的弟子也天天上门找事……” “师傅去找洪师傅交涉了,就算后面洪拳弟子一定不会再来找事……”三姑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喂,你们看师兄带着小师姐干什么呢?”天台上,一个咏春弟子指着下面喊道,几人立刻围了过去,看见了叶天正带着希尔薇由三姑说情,和各位街坊赔礼道歉。 “师兄,”见着叶天将鸡蛋和点心递给邻里,黄粱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立刻抓起角落的扫帚,“我去帮师兄。”其余几人见状,也拿起各类工具,一起下楼。 “问哥,这次街坊原谅,继续将天台租给你也是全靠你这大师兄啊。”黄昏时刻,原本拉着根哥说情的叶问正坐在天台桌边喝着茶水。外面是正在练习咏春的弟子。 “问哥,恭喜你收了个这么好的徒弟。”根哥看着队伍最前面的叶天和希尔薇,不由得发出赞叹。 “对了,”傍晚时分,张永成也来到天台,众人准备回家时,叶问突然喊住叶天和希尔薇“你们稍微留一下。” “阿正,你的事情我想过了,”叶问和张永成夫妻二人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叶天。“我和你师娘也说了,我决定收下希尔薇做弟子。” “谢师傅。”叶天大喜,脸上溢出笑容。叶问将桌上的布包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四把宽面短刀,“这是咏春门派里的蝴蝶双刀,接下来,你们就学习这个。” “看,这里。”叶问手持双刀刀,前手将叶天的进马标刀偏移开来,随即翻腕将叶天的手臂控住,另一只手刀刃悬在叶天喉前,“和拳法相似,但是一定不是死搬硬套。”叶问放开叶天,示意希尔薇试试。 “叮叮。”两声刀刃的声音,希尔薇迅速一记二字平刚刀,将叶天的刀逼了回去,随即缠腕而上,一手刀口向下,死死地把叶天双刀控制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快速左右交替,划过喉咙。 “对,捆手和黐手也可以运用刀刀法里。”叶问点点头,看见出现在楼梯口的洪震南,随即放下手里的蝴蝶刀。“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再继续。”说着便出去和洪震南交谈起来,不多时便回到屋里,将一叠东西放在桌上。 “师傅,喝茶。”叶天将茶杯奉上,目光瞟过那一摞票券。微微发黄的纸被订成一摞,上面有黑色油墨印着一连串的英文字母。 “刚刚洪师傅邀请我们大家去看一个表演。”叶问看出叶天的好奇,“是西洋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