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多元宇宙组成的一个星际联盟——八界中,有这样一颗星球,是一颗由冰状物质组成的蓝色星球,叫做冰凌星。 八界的统治阶级大多从冰凌星被选出,所以又被称为王者之星。 这里是女主的诞生之地。但这也是八界唯一遗忘了自己姓氏的地方,于是便以自己所属的种族名称首字为姓,以警醒自己刚正不阿,不感情用事。 八界现任管理者,冰幸,被称为幸王,接手八界后将八界的和平秩序维护的很好。 但不久,一场险些颠覆八界命运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悄悄展开了。 这是一场权利争夺战,也正是这场战争改变了女主。 争权者是幸王的弟弟冰楠,他是界王候选人之一,在选举界王之时,仅差哥哥一票,在幸王坐上界王的位置后被任命为冰凌星的王,掌管冰凌星的大小事务。 可楠的野心驱使着他爬上哥哥的位置,尽管有八界守护者们的制约,还有那个尚没有被八界选出的,可以直接与守护者之首对接,统治地位仅次于守护者之首,位于第二统治者地位,可以直接罢免界王职位的八界的公主帝下的裁决。 幸王明白弟弟的野心,他认为弟弟虽然天资聪颖,但他的野心迟早会打破八界的秩序,毁掉八界,所以尽管弟弟三番五次来找他,试图参与八界的治理都被他拒绝了。 这次,楠再次闯进了哥哥的政务室。 幸王对他很是了解,早知道他会来,所以背对着门,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哥哥,你为什么不许我帮你分担,我身为弟弟,理应为哥哥分担啊!”楠冲过来,抓着幸王的肩膀,对上那双带着微怒的冰蓝色瞳轮。 幸王微微眯眸,压迫感弥漫整个房间,略带责备地道:“冰凌星在八界中虽然不是最小的,但它也并不大,若是将八界比作豆漠,这冰凌星也不过是小豆子中较大的一粒,我把这颗小豆子交予你保护,短短26年你就让它变得污浊,又如何保护的好这硕大的豆漠!” “可是哥哥,近几年我已经将它擦拭的和你统治的时候差不多了。”楠极力想要辩解。 “哦?” 幸王凭空拿出一份文件“可我怎么听说有很多族人不满啊?你还频频想进入禁区?” 文件一拍:“你知不知道,自露雅女王以后就没人再进的去,你记不记得露雅女王当初联合守护者修改的律规中提到的除八界选中的人,任何人不得进入禁区!否则会被禁区所驱赶,严重者灵力尽失,烦擅闯禁区者,依规重罚!” 不是不得进入,是根本无法进入,可进入的是八界选中的人或被选中之人允许的人。 ”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被选中的人!”楠提起幸王的衣领,眼睛猩红,声音接近嘶吼。 幸王反抓住楠的手腕:“你想想,若你是,为何你现在都没有进的去!”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十分严肃:“伯爵,公爵及参政大臣联合起来给我施压,要我管管你,我是信任你,这些年才让你独自持政,现在,就连守护者之首也直接传令给我说,倘若再不行,就亲自撤你的职。” 看着楠的眼睛:“你也知道,守护者之首才是八界最高统治者,除了律规或八界97%的人联合发表声明,没人动得了她。我现在想保你都很难了,若是许你参与八界治理,恐怕她会大怒!” 楠有些慌神的松开了手,不稳的后退了几步,可转念一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是界王,一定只是怕自己动摇他的地位,对,一定是这样! “八界这个多元体,各宇宙,各星球的政策也都是多元的,你想参政,还要再多训练几年,先治理好我们的扎根之处吧!”幸王摇了摇头“至于禁区,我也只能靠近,到了那个城堡周围的结界处,就再无法前行,你,好自为之吧。” 楠激动不已,猛的甩手:“够了!你总要我等,可你连熟悉八界政务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是不是故意不想我参政,怕仅次你一票的我动摇你的地位!”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幸王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在楠的眼里却成了恼羞成怒。 “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弟弟岂会不知?”楠讥讽的笑着,微微抬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你……哼!”幸王十分恼火的离开了政务室,留下楠一个人紧盯着八界政务的文件,默默攥紧了拳头。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耐性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野心吞噬了他的理性,他只要除掉哥哥,自己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取代界王的位置了。 幸王在政务室前方的院子里,抬头望着露雅女王亲自种下的冰羽花,花开似羽,如雪结晶,晶莹剔透,薄如蝉翼,散落着细碎的白光。 想起露雅女王曾对统治阶级说过的话“身为统治者,做事要刚正不阿,要如这冰羽花般正直无私,冰清玉洁,如界花圣冰雪般亲民而桀骜不驯,有自己的主张判断,团结一心,方能带领人民幸福安康。 幸王一直想做的和露雅女王一样好,一直谨遵教诲,不专政,不独裁,亲民而庄重,果断而谨慎,不受惑。 他一心为民,可这次,他有了不一样的选择。 他想培养出一个狠决的公主帝下,为失踪的露雅女王弥补遗憾,即使他并不知道露雅女王想培养一个什么样的公主帝下作为守护者之首的亲信。 他想起了那个被驱赶的神秘存在,银发赤瞳的血幽。 那个和露雅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神秘女人。 露雅女王似乎是想将她培养成公主帝下,他回忆起血幽,透过眼神判断,似乎是一个狠决的人。 他有点想探究血幽的秘密,因为当初露雅女王被迫处决血幽后,不久,便失踪了,还留下了一个奇怪的预言。 政务室中,楠愤怒不已的看着远处的哥哥,又痴迷的坐在哥哥的王座上,抚摸着,盘算着。 冰羽花下,幸王细细思着,呢喃着: “楠的野心很大,但他确实是仅差我一票。我若出事,他可立刻接位,除非守护者出面制止。” “但守护者们行踪不定,身份更是不明,似乎并不打算直接管楠的事。” “守护者之首的身份最隐秘,似乎不是我所见过的人都不是。” “至今也只是因为楠把冰凌星搞得一团乱,用灵力波给过我一条警告要我管好自己的弟弟。” “这个灵力波我也是第一次见,或许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幸王想到了楠可能会对他下毒手。 幸王看向政务室,看到了王椅上的楠,心想他差不多该行动了。 果不其然! 在幸王转身准备去花园的时候,一股杀意很浓的灵力波朝他冲来!! 他知道是楠,但是一点楠的气息都没有! 反倒带着很浓的混沌兽的味道,他震惊不已,楠什么时候…… 他飞身假装被击中滚落在地,实则用阻灵珠吸收了灵力波。 阻灵珠的存在是个秘密,只有界王,守护者和公主帝下知道,专用来守护他们。 楠得意一笑,马上装出一副既震惊又着急的样子冲过来:“哥哥!你有没有事?!守卫!” 他假意扶起幸王查看伤势“哥哥,哥哥,你有没有受伤?守卫!守卫呢!” “这附近没有守卫,我不喜欢他们跟着在身边。”幸王假装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这附近其实是有暗卫的,但只听命于界王,他们被下令不许出来。 “这附近怎能没有守卫,您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这八界可怎么办?不行,我非得替哥哥好好教训他们,这样下去,岂不反了天?” 楠急于立威于八界。 “咳咳,楠啊,有些路子……咳咳咳……走不得。” “哥哥这是何意?”楠假装不知,也觉得他不可能察觉。 “你这性子,八界子民很难拥你护你啊。” 幸王假装不知道,使楠松了戒心,他道:“对待守卫,无论是对待何等身份地位之人,都不该有尊卑的想法,要将他们视作亲人,你如此这般,要我如何安心要你参与八界之事。” 幸王指着冰羽树:“你看看这棵树,名唤冰羽花,周身几乎都呈透明的兰,花开似羽,锋利而柔软的雪白,你可明白?咳咳……” “这个嘛……就不劳哥哥费心了。”他扶起幸王,却向高远的地方观望。 月光笼罩的断崖之上,倒立在青石上的小女孩好似一棵倒松,稳如泰山。 “乖侄女很是用功啊,日日如此,好是惹人心疼,既是公主,就应如公主般赏花品茶,琴棋书画。”楠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整日如男子般像什么话?” “你……”幸王心有不安。 “哥哥别急呀~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公主自幼勤勉,她可是只有七岁……” 闭目摇头:“哦不,她还没有七岁吧,我可得给她备份大礼,好好庆祝一下她的生辰……” “你说……要是她成了一个废人……诶呀呀……是不是便不用每日这么辛苦了?”楠放肆大笑,几近颠魔。 “你,你别动她!她可是你亲侄女!咳咳咳咳咳咳!”幸王一下子有些急火攻心,蓝色的小碎花在礼服上绽放开来。 楠将幸王往前一推,幸王便踉跄着栽在了地上:“怎样!?我可是你亲弟弟!哥哥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培养公主帝下呢?还是乖乖让位……比较好?嗯?哼哼哼~” 楠双手一摊,阴笑着离开:“哎呀呀……哥哥……哈哈哈……好哥哥!” 望着楠消失的背影,他站起来,威严的看向断崖上娇小的人影,皱起了眉。 “拜见幸王!您,没事吧?”一个黑衣暗卫单膝跪在他面前。 “没事。”王擦去嘴角的血迹。 “最近这个楠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幻影是幸王最信任的暗卫。 “没事,你跟紧他,有什么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幸王眯起了眼睛。 “是!可您这边……”幻影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幸王。 幸王扶起幻影,上下打量:“你我算是兄弟,情同手足,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也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是!”幻影从原地穿梭离开了。 幻影,如影随形却让人浑然不觉。 幸王回到政务室继续处理政务,不时看向冰羽花,不久便陷入沉思。 断崖之上,蓝色的小身影指尖微微用力,一个侧翻便从岩石上离开,稳稳的落在了一旁的平地。 恍惚间她看到了月前有一抹身影,银发赤瞳,宽松的洁白衣裙上,点点鲜红的血迹如樱花般盛开,再定睛一看却不见了踪影:“……奇怪……” 公主走到涯边坐下,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是禁地。 她看向月亮,也许是因为太近了,竟一时看不到边际。 微风拂起她的秀发,红蓝各色的异色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明亮。 这里是禁地的悬崖,本是一般人靠近不了的,可公主似乎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伴随着她的出生,星际排列改变了轨道,她的左腕处有一片冰蓝色的印记,一朵含苞待放的圣冰雪,和露雅女王所预言的一致。 她被称为露雅二世,八界选中的王,这也是他父王想将她培养成公主帝下的原因,可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培养。 一个被选中的人,她拥有超强的学习能力。 和她一样的是和她一起出生的两个亲信,跟她一样是女孩,容貌也是绝美的。 每日和她一起完成必须的功课之后就要离开去学习如何保护好公主,而公主则要被单独训练。 说到训练,完全是为了她成为王而准备的,这种训练使她成为下一任界王的可能性达到了98%。 但有没有可能成为公主帝下完全要看守护者之首和守护灵器的选择。 只是幸王对公主极为严苛,每次结束她都是伤痕累累。 她的训练期已经结束了,现在三个小时课后她随意做什么。 早上课程结束后公主有时会不知所踪,大多是离开星球去其他地方玩了,中午才回来,也许是习惯,她每晚在刚刚那块岩石上单指倒立一小时。 公主看着月,皱起了眉头,血幽是在这里被封印进时空裂缝的吧,所以刚刚那是血幽吗?还是……我看错了…… 她浮起,向月亮飞去,过了好久,确认自己有在前进,却到不了尽头,于是往回飞。 回到悬崖,审视的看了一下禁地的城堡,又回头看了月亮,一道蓝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真的好奇怪……”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公主躺在吊床里不想理会。 “冰,你在里面吗?” 冰看着冰蓝中透着若隐若现的白色藤花的墙壁,心中就两个字,好烦…… “公主殿下,该吃晚餐了!您在吗?” 好烦……早上的课导师支支吾吾的一副教不了的样子。 就只能自己研究律规了,父王老罚我抄律规,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像做什么都不太对…… 每次被罚的都是我,不是挨打就是体罚,完了还要抄律规…… 我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满意呢?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 拿着自己的手抄本研究……天…… “殿下……”兰溪伯爵感觉她就在里面,她不理会有点担心。 “……”冰不知为何感觉今天自己脾气不大好,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殿下,您是不舒服吗?” 每天被各种下毒能舒服吗?冰感到无语…… “殿下,我知道您在,请您回答一下好吗?”兰溪着急了。 雪在一旁也挺担心的,但身为殿下亲信的她在了解不过冰了。 就算毒发了也不说话,虽然每次都是过不了多久毒就自己解了。 冰轻轻挥手,一朵圣冰雪就落到了她旁边,她轻轻一咬,微酸的甜味在味蕾漫开。 圣冰雪是八界的界花,无根而生,淡蓝的花瓣几乎透明,形状酷似雪莲,纤细的银白花蕊萦绕着点点星光…… 唯美高贵,却有剧毒,但公主偏偏喜爱这个味道,也不知为何,她食用以后一点事都没有。 “殿下……” 就不能清净一会……“兰溪,你能不能……”公主突然连说都不想说了。 “好的……殿下,您是太累了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等久了过来的寒冷淡的问了一句。 “公主殿下不开门,也不想回话。”兰溪为难的跟寒解释着。 “不要耍公主脾气好吗?冰殿!”寒推门准备进来,却发现门被施了法,推不开。 寒当然知道冰不是在耍脾气,她了解冰,冰绝不是那种会随意发脾气的人。 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寒,会不会是因为早上的事……”雪试探的问。 “应该不至于,她应该是不舒服了,每次不舒服都是一声不吭。” 兰溪皱眉,小声问:“早上出什么事了吗?” “导师教不了了,应该是没什么好教的了,要冰自己拿律规研究。”寒淡淡回应。 “导师后来跟我说了呀,说课程已经教完了,确实是不知道教什么了呀。”兰溪疑惑了。 雪捂着脸,很尬的说:“殿下的手抄本……” “什……么!”兰溪难以置信的看着雪。 “是殿下脾气好,不然,换做别人…就…”雪小声回答。 “这下怎么办……”兰溪有些束手无策。 砰!! 寒记得冰教过的解封术,一掌把门给拍开了。 “给我点面子行吗?寒~”冰刚换好衣服,转过来,苦恼的看着她。 “不好……”寒果断拒绝了。 “……”冰突然有些懊恼,“我就不该教你这个的……” “晚了。” “……” “晚餐已经准备好啦!”雪突然冒了出来。 “……”冰看着雪那无辜的大眼睛…… “我饿~啦……”雪哀求的样子冰一向拒绝不了,因为……实在是……太……太萌了。 “你真行……”冰看看雪,又看看寒“饿了?” “嗯。”寒乖巧点头。 “行吧。” 城堡餐厅—— “父王呢?”冰吃了口沙拉,又看了眼空空的王的餐位。 “还在政务室。”女王看了眼冰。 冰微微蹙眉:“不是没什么事好忙的吗?我都已经看过了。” “是没什么好忙的了,你也知道,过不了半年就是你们的生日了……”女王试探的看着冰。 “是吗?你不提我都忘了,母亲,有件事……我想……” 冰刻意用左眸的血红瞟了一眼女王,见到她有些躲闪的样子,一下子全问了出来“血幽她……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冰这一问,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她。 “怎么突然问这个……”女王发现冰的血眸愈发的红,愈发的亮。 “我好像……看到了……”冰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呢……血幽可是露雅女王亲手封印的,我们那时都在场的。”女王认真答道。 “是吧,兰溪……”女王看向兰溪伯爵。 “是的,女王陛下。”兰溪坚定的回应,虽然那是她和女王都在幼年时期,但她绝不可能记错的。 “……嗯……”冰有些疑虑。 “好好吃吧。”女王轻抚冰的头。 随意切了几块沙拉:“好,今天难得没有在晚餐里下毒,很久没有好好的吃过晚餐了,就连早餐也是。” 冰吃个饭都要猜猜是什么毒,因为需要被记录症状和解毒的时长,皇室的无奈,为了更好的保护,必须先知道相应的症状。 其实在晚餐里下毒都算好的了,关键是经常在早餐里投毒,以至于后来公主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但这只是公主低血糖的原因。 “你父王对你过于严苛了,你别怪他。”女王有些担心。 “没有。”冰吃的差不多了。 “是吗?我都看不下去了。”楠趁机插嘴。 “谁让我身份特殊呢?”冰没有看他,她知道这个叔叔心怀不轨。 “水。”兰溪从毒师手里接过一杯水放在冰面前。 冰一看便知,今天的,在水里。 “今天是什么?”冰吃下最后一块沙拉。 “如果你不想,其实你也可以不喝的,宝贝……”女王有些不忍心。 “殿下……”兰溪担心的看着冰,再看向毒师“是不是太早了……” 毒师皱眉: “我知道,她可能没有办法把持住,且血族的血统会把药性放大。” “可这是界王的意思,界王的意思是,他们可不会看年龄下手的。” “我只放了一点点,因为总不可能就让公主……” “这只会很难受,血族的血统会把药性放大,我族的血统则反其道而行,但这样一来,时间会更长,更痛苦……” “殿下……”寒和雪都很担心地唤了冰一声。 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 冰看了一眼毒师,一饮而尽。 哗啦!杯子掉落,破成碎片。 “真的没问题吗?今晚的月亮好像格外的亮。”寒看着外面,发觉到了不对劲。 难怪冰今晚怪怪的,会躲在房间不肯出来,气息也很烦躁。 的确,由于反光的缘故,整个城堡都在发光! “今晚,所有的血族都会躁动不安,包括殿下,界王应该不会不知道。”兰溪看着夜空。 “今晚的话,药性可能会很难褪去,比我之前预估的会久一倍,痛苦也会加一倍。”毒师担忧的看向公主。 此时的冰面色潮红,紧握着拳,呼吸沉重,精神有些恍惚,她的腿已经无法站立了,跌坐在地上,强忍着撕扯衣服的冲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前所未有,似乎正在占据她的理智。 “……呼……”冰长呼了一口气,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啊!”雪吓了一跳,因为冰抓起碎玻璃,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划开了自己的掌心,划破了自己的指尖。 红色和冰蓝色的血流出却不相融…… 血滴落在地,朵朵圣冰雪相继绽开…… 疼痛感使冰清醒许多。 寒捂住雪的眼睛,眼眶微红。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第一次见殿下这样……我……呜……”雪的声音很小,很脆弱,她转身就钻进了寒的怀里。 “……唔……寒……把雪带走……”冰不想让她们看着了。 “殿下……”寒不想离开。 “……我没事……”冰强忍着,勉力道。 “宝宝……”女王走到冰旁边蹲下,却帮不上什么忙。 “……唔……”冰开始给自己注入寒气,因为她感觉自己快融化了。 “我没事,把寒和雪带走……”冰咬咬牙,加大的给自己注入寒气的速率。 原来害怕控制性的药物啊,楠暗暗记着。 女王起身擦干泪水:“寒,雪,乖,跟我离开这里好吗?” “好……”寒带着雪,跟着女王离开了。 冰扶着椅子,颤抖着站起来问:“这个是什么……” “一种催情的烈性药物……”毒师不敢再看她。 “除了毒师,你们谁都不许跟过来!”冰的声音弱弱的,但威慑力很强。 “是!” 血族居住地——血红之星 “父王,您找我?”一位长相与冰别无二致却多了份帅气的王子敲响了血族城堡的书房大门。 ”嗯,这个给你,还有半年就是公主的生日了,暂由你保管,到时你亲手送给她。”血王递出一个玫瑰礼盒。 双手接过:“要见面了吗?” “嗯,你先回去准备吧。” “好的,父王。” “等等,今夜是满月,你没问题吧?” “您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嗯,你的血统已经成熟了。没事就好,去吧!” “嗯。” 冰雪族城堡,公主浴室内—— 冰放了一缸冷水,施了寒冰术,自己直接闷了进去。 热,那就降温。 毒师看她这样,算是松了一口气,不愧是露雅二世,总有解决的办法。 ——————雪的卧室—————— “……呜呜……” “吓到了吗?”寒低头询问。 “没~殿下她……不会有事吧……呜呜……”雪一直都在担心冰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有事的。”女王心里也很着急,但是急又有什么用呢? ——————冰的浴室—————— 可能是她意识模糊幻听了,竟一直听到有人在叫她,是谁…… “……冰……冰……”这个声音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模糊逐渐远去。 “殿下……”毒师见有一段时间了冰都在水下没有反应,有些担心。 冰睁开眼睛看她,冰没想到自己在水下突然可以呼吸自由了。 毒师见她睁开眼睛了就放心了,还以为她昏迷了。 您感觉怎么样了?毒师用意念问冰。 好多了,刚刚是你一直在叫我吗? 没有啊。 好,我知道了。 真的奇怪啊……冰心想。 几个小时后…… “好冷……“冰从水里冒了出来。 “看来已经没事了。”毒师看着怀表说。 ”没事了,现在寒气从骨头里往外冒。“冰从浴缸里出来,开了一个玩笑。 “披好。”毒师把浴巾盖在冰头上。“很正常,水温被你用灵力降到了-137℃,你在里面泡了三个小时四十七分,所以现在这个状况很正常。” “记录完了?”冰裹着浴巾,以萝莉跪的姿势坐在地上。 “嗯,比我预想中的好很多,看来不会有问题了。”毒师将冰的症状手册合起来。 冰看着,讥讽一笑。 所谓的症状手册其实就是冰被投毒后的症状记录。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冰站起来,瞳眸都愈发明亮,“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 “等等,今晚还请公主不要随意走动。”毒师提醒。 “因为血族血统吗?放心吧,我能克制。”冰说完便离开了。 ————冰的房间,服饰间————— 冰用灵力换了一套衣服,她是懒得自己动手了,也不喜欢有人服侍穿衣洗浴。 今晚的她烦闷不已,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衣服,更加烦躁不安。 房间的门被推开—— 女王一行人走了进来,看到冰抱着自己,坐在服饰间的地上。 “宝贝,你没事了吧?”女王走过来。 温度的渐渐回升使公主的蓝眸亮度降低,但是血眸更加深邃。 血族的帝王级血统本不会被月圆干扰,但公主的年龄太小了,还需要再过一年,才会成形。 寒拿起地上的衣服,感受到温度后皱起了眉,她将衣服递给身后的侍女,侍女双手接过就离开了。 —————界王的政务室—————— “界王,这是记录。”毒师双手把冰的症状手册放到幸王面前。 幸王有些惊讶和一丝悦色:“真是让我意外,只用了预料的1/4时间就完成了?” “是的,但是我也只用了一点点。”毒师低头,小心说明。 “不,杯子里的药,和我命令你加的是一样的量,我知道你不忍。”幸王看着记录满意一笑。 “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她?何况今晚是月圆之夜!”毒师有些气恼。 “正是因为今晚的特殊。”幸王表情复杂。 “她还那么小,那可是最烈的药,搞不好的话,不是丢了清白就是陨灭啊!而且,星血……”毒师显得情绪激动。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幸王面露苦涩。 “可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切的努力不都白费了,既然预言指的是殿下,那这些都是不需要的,您每日给公主殿下的训练量已经超出正常继位者的三倍了,并且那种忍痛训练本不该存在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八界和她。” 毒师摇头:“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八界!因为露雅女王预言只有她可以拯救八界……” 毒师红了眼眶:“不管怎么样,究竟是不是公主已经不重要了,她能不能如你所愿,在等一年就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她的训练期已经结束了,请给她自由和快乐……” 莹亮的泪滑落:“我不希望再看到殿下奄奄一息的样子了,我相信如果露雅女王还在,她也一定不会允许的!” 抹了泪:“每日的毒我会正常下,但是超过两个小时我一定会给解药。我只希望忍痛训练之类的能别那么残忍了,至少要我替殿下疗伤。”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希望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可以保护好自己!好……我答应你。” “他打算对殿下下手了吗?” “啊……是啊……”幸王将头埋进双手,很是痛苦的样子。 “殿下那里有寒和雪,她们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 “她和露雅女王是真的像啊……长得也很像……你儿时是跟在露雅女王身侧的是吧,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所以才……” 毒师脱口否认:“不!殿下她确实像极了露雅女王,但我可以肯定,她比露雅女王更加优秀!不管是不是在接受你非人训练的情况下!” 毒师笃定:“公主殿下她天生就异于常人,灵力醇厚,血变异虽然解释不通,但这样的她无比强大,我是被殿下的魅力所吸引的,而不是因为她与露雅女王相像!” “是吗?我却期望她能够冷血一点,否则她不可能多强大。” “殿下最近笑容多了许多,也许真正的强大并不是冷漠无情。”毒师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是吗……” ——————书房暗室—————— 残破的书页被捡起。 ”啊~找到了!哈哈哈哈!有了这个,就算是公主帝下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要受我限制,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是露雅女王的书房暗室,王宫书房的暗室之一。 “露雅女王……我会替你好好的照,看,八界这个美丽的地方的……在这种地方找到残页,看来是露雅女王您开的先例,呵呵哈哈哈……”楠对着冰寒水晶形成的书桌疯狂发笑…… ————冰的房间———— ”殿下,你怎么样了?”寒跪在地上,抚着公主的背。 “寒,雪,兰溪,母亲,抱歉,要你们担心了。”冰回过神来。 发生了异动,公主体内的血族血统提前成熟了,她的烦躁也消退了。 “没事,快起来吧,冰殿。”兰溪扶起公主。 “殿下,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雪抓着冰的手。 冰轻轻一笑:“没有了。” “真的吗?殿下每次都不说,我真的可以相信吗?”雪歪着头问,寒则紧张的看着冰。 “可以。”冰对上寒的视线。 “没事就好。”女王抹了抹泪水。 “嗯!”冰的眸色都回到了正常。 “……冰……”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冰犹豫了。 “嗯?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啊!”几人互视了一眼。 “……这样吗……”难道和心犀术类似,只有指定人可以听到吗……冰皱眉。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几人连忙问。 “啊?不……没有……” 寒审视着冰沉思的眼眸:殿下今天真的好奇怪。 “……冰倾雪……”那个声音唤出公主的全名。 “殿下?”寒不安的伸手晃了晃冰。 冰猛回神:“寒,那个……我离开一会儿。” “殿下,您要去哪?”兰溪皱眉。 冰犹豫片刻,抽出了被雪紧抓的手:“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怎么好像我会突然消散一样。” 雪一怔:“殿下,你怎么了?” 女王也不安起来:“宝贝,你怎么这么说……” “冰倾雪……千……雪……冰倾雪…冰倾雪…”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催的急了。 冰感觉左腕的印记痛起来,有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左腕,像是要将她拉走,是一股很霸道的力度,完全不容她抗拒! 冰头上浸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我,没事,离开一会儿,很快回来,您就别担心了。” 见她这样,女王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不光是女王,房内几人都急疯了! “殿下!要不要叫毒师来?”兰溪问。 冰却道:“叫她无用,我走了。” “哎?!”还没等女王伸手抓到冰,冰就从原地消失了。 几朵萦绕着银丝的圣冰雪打着旋悠悠落下。 寒捧起一朵,对女王道:“公主殿下她掩迹了,不希望我们知道。” “这孩子……她这是怎么了?”女王急得不行,顾不得仪态,抓着一朵圣冰雪,颤声问寒。 “女王陛下,寒,不知。”寒摇了摇头。 “女王殿下,既然公主殿下说别担心,就别担心了吧。”兰溪一手抚上女王的背。 “怎么回事?!”毒师冲进来“公主殿下呢?气息怎么突然消失了?!“ 她首先看的是吊床。 无人。 “殿下她突然走了,掩了行踪,不让我们知道。”寒举起手中捧着的圣冰雪。 毒师这才看到女王一行人,立即行礼道:“女王陛下!兰溪伯爵。” 发觉到女王的不对劲,又道:“女王陛下这是怎么了?” 女王转过身,眼眶微红:“我无事。毒师,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毒师走过来,先探了女王的灵脉,确认无事才道:“没出什么意外,唯一的意料之外就是公主突然气息全无,灵息全无。这是怎么了?” 兰溪道:“公主殿下自回房后行为举止都很反常。” “怎样的反常?”毒师皱眉。 兰溪答道:“总是发呆,失神,还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而且出了冷汗,我问她要不要叫你过来,她却说叫你无用,然后瞬间消失了。” “这……她确实问过我是不是你在叫我。”毒师陷入沉思。 “毒师,是不是那毒出了问题啊?”女王急切道。 “女王陛下,您别急,那毒已经被殿下压散了,不会是毒。”毒师安抚道。 可,不是毒,又是为何呢? “那,那这是怎么了?”女王更急了。 毒师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清楚一点,如果不是有急事,殿下是不会在她交代了别乱走后还离开的,还掩了踪迹。 一定是遇到不得已的情况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