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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分歧(重写版)(1 / 1)

使者带着戴拂和公子卬安排的医生,一同面见宋公。 “尔乃宋戴公之后,不思匡扶国君,反从逆贼,以至于国家板荡,国力凋零,又有何面目面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宋公照面诘问,戴拂泰然相对:“拂不思匡国乎?昔日薛桧乱政,拂错信君令,直言上书,以至于身陷囹圄,我爱国,国可爱我乎?” 使者解释戴拂之经历,宋公羞惭,忙不迭转换话题。 “公子卬派遣尔来,又有何意?” “主公使我来致歉。” “哦?”宋公问:“难不成是心有悔意,愿以礼来降?公子卬莫非以为,闹出这么大动静,孤会轻饶了他么?” “非若是也。”戴拂不卑不吭:“我主与宋公不死不休,绝无此意。我主闻贵军不少士卒食碎发而致病,心中亏欠。使我携医以诊治,聊补过失。” 说着,戴拂介绍起了随行的医生,他介绍此人乃是“楚丘第一名医”,后者诚恳一笑,自称在楚丘行医数十年,有着丰富的从业经验。 管理把目光移到医生的身上,此人带着一个布制的药箱,箱箧之中隐隐传出中药的味道。管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要不是戴拂介绍,我怎么也看不出他居然是堂堂医者。” 管理闻到从此人身上传来一阵奇特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在野人身上常常闻到,似乎和猪彘的气味相近,一双手异常皱皮发干,不似寻常医者所有:“刚才一见面,我还以为此人乃是劁猪骟马之辈。” 管理主动对宋公低语:“这事处处透着蹊跷。” 宋公点点头。公子卬狠心碎发投毒,怎么会好心帮忙诊治?其中怕是有谋乎? 管理要求检查医生的药箱,戴拂想也不想就大大方方答应了下来。仔细勘察一番,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管理又谨慎地考教:“足下将如何治疗啖发的武士?” 医者对答如流:“很简单。所谓肠胃阻塞,犹如河道之淤积,宜当用疏。针对此症,首先催吐,使毛发自出,而后解吐,勿使久呕伤身,最后调理气息,中补强魄……呃,所谓催吐者,施以涌吐之药,其方,配以……” 话未及半,戴拂一脚狠狠辗在医者的鞋面之上,医者吃痛,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对答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公与管理对视一眼。“来人,先请两位客人先下去休憩一会儿。” “上差方才为何踩我?”医者和戴拂被带入一间单独的帐内,前者正委屈地揉搓着自己已然发紫的鞋面道。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医者心里骂开了去,嘴上却不敢太犀利。这戴上差不愧是武人出身,这一脚蹬下来,十年的功力,犹如碗口大的石头坠落而下,被踩的左脚肉眼可见地肿成了一个包。 戴拂冷笑一声,不接话。他把食指贴在唇边,示意医者噤声,尔后蹑手蹑脚地探看营外的东京,只有一名持戈的卫士把手在军帐门口,而无他人从旁窃听。戴夫缩回脑门,方才小声斥责医者:“傻瓜,言多必失。拂若不踩上一脚,岂能任你破嘴烂舌,犹如村妇,呼哧呼哧,叨叨个没完。所谓满瓶水不响,半瓶水晃荡,怕不是要说到你用草料给病患的牲口相喂的经历吧?愚不可及,你真以为你是如假包换的医者世家么?也不怕露馅,坏了我家主公的大计!” “怎么会?”医者讪讪地狡辩道:“上差又不是我。上差怎知我要说些什么?或许,我会说配以常山、皂荚、藜芦之类的药物呢?呃……我一定会这么说的,当初三公子就是这么教我的!” 医者挺了挺胸膛,语气愈发笃定,好像公子卬的语录能给予他莫大的底气一样。 “少来。”戴拂满口不信,一挑眉头,斜眼睥睨着对方。眼神仿佛洞穿了医者内心的小九九。“若不是武氏穷得叮当作响,城中良医有限,不能赴险,主公怎么会派你一介冒牌的家伙来此施诊?” …… “公子卬此人,犹如晋文重耳,口宣仁义,腹怀谲诈,自际商丘大火一来,从不以正正之师争衡,每每以歪门心思相对。蛤蟆,伏击,破坏水源,无不如此,劣迹斑斑,不可不察。今使医者入我营中,必有蛇虺之谋,只是理驽钝痴愚,未能从此二人言行中觅得公子卬之所思所诈,实在是惭愧之至。 不过任那公子卬奸计迭出,我等只要将此二人严加看管,施展一些手段,定能从二人口中审出一二情报。再者,谅他千谋万断,弯弯绕绕,此二人困于一帐之中,不使接触旁人,也决计不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管理向宋公献策道。管氏自先祖管仲以来,就不以阴谋著世,反倒是一手阳谋炉火纯青。宋公深谙手下,没有求全责备,一手抚着下巴,眉头紧锁。 “万万不可!”使者激烈反对:“大司寇如果关押来人,那以后我方再遣使者到楚丘。公子卬亦会将我方使者扣押,以牙还牙。此计决计不可行,还望君上三思!” “哼!公子卬的心思,理琢磨不透,你的心思,理岂有不知?”管理手指比着使者的鼻梁:“你之所以反对关押二人,其实是再担心你的弟弟吧?” “大司寇,你……”使者心中的窗户纸被无情戳破,面上羞恼之色毕露无遗,青作一块,口中苦涩,吞吞吐吐道:“不为难来时,本来就是一定之规,大司寇若是执意如此,以后出使的工作,小臣怕是再难开展了。” “嘿嘿。”管理怪笑一声,袖手,闭目,别过脸去,一脸无视的模样,好像在说,小子,休要蒙我。 使者见大司寇的姿态,牙咬咬,恨不得往他脸上招呼两个大逼斗子。 “小臣绝不是出于一家之私,方才作此进言,小臣绝对是一片公心,还望君上名茶。”仍不见宋公纳言的表态,使者咬咬牙,辩论的精髓在于逻辑,但说服君王可不仅仅堂堂正正一条途径。使者说话的动机被昭然解开,使者不论如何舌动,亦不能使宋公信服,念及此,使者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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