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1 / 1)

每个人活着都是为了什么呢?我知道人生没有意义,有一天也突然秒懂孔子所说的未知生焉知死。因为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就是意义。我们是由一个个分子聚集起来的整体,分解开来,无非是当下,当下决定了未来在哪里。 这个当下怎么过?很是苦恼。一直在拧巴的过着,不喜欢的工作,不喜欢的人群,不喜欢的自己,为了赖以生存的衣食住行也就是钱,不得已而消耗自己。或许很多人幸运的是,自己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喜欢的恰恰又是自己擅长的,自己擅长的做到极致变成自己热爱的,从而银子清风自来。而我的苦恼是一直在于,我喜欢的,不是我擅长的,我擅长的却不是在人群里佼佼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分每一秒我却又不想刻苦着,伴随而来的就是深深地罪恶感,以及无力感,形容自己的就是四个字:“行尸走肉。” 很长一段时间我连写东西都不写了,因为我每读一本书,就会在书里发现同样的道理,就是我想说的话,却写的比我好很多,让我共鸣十足。每每看见自己喜欢的句子,啊?并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这个作者已经写出来了。天下的真理无非那么几条,后人只不过是各自悟到,不是效仿却惊人的相似。前不久我突然觉得,我是习惯把自己花出去的时间记录下来的人,哪怕我花的时间用在了丧志的事情上。买东西记账也好、听歌也好、追剧也好,我都记录下来。曾因寻找时间,微博存了几年上万张美图,让自己能清晰的列出时间去哪儿了? 有一天回过头,开始删除。当心境发生变化时,就会翻出来记录的这些东西,删一删,就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收拾东西,把没用的扔一扔,让自己轻松轻松。至于是否轻松还是后悔?矛盾感充斥着。重新写也是,看见某篇文章,我发现诉说着同样的道理,挫败感油然而生。这两天,突然发现,虽然有挫败感,虽然前人都说了一遍,可是离我最近年代的人说的话,我会更容易接受,恍然大悟,原来写下来也不算耽误,前人说过,我也可以再说。同样的道理是事实,但我说的,是接近当下我这个年代的。哪怕这些人写的比我好太多,哪怕现在的文章,自知无人问津。但是,只有一样,就是忍不住写,不得不写,必须要将心中所想记录一下,别人的路别人在走,我写的是我的心路。 想通这个,顺其自然的,时隔几年再次这么写东西,让我觉得很高兴。毕竟,我时不时记录的网络地点都已被KO,这个之前也说过,再说一次也可以,用纸笔写完的东西总是在搬家的时候丢失,百度空间开始记录,百度空间关闭后,人人网写过一段时间,人人网关闭,最后选择了安全多一些的微博。越写越发现,微博的环境,很复杂,不能说是每个人,至少大批人,已经不在是一个面对面真实人的心态,而是魔,一个个敲打着肆无忌惮不计后果杀人之话的非人非鬼之魔。这两年更是频繁的感受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谶语的应验程度,很多话如果被真实的人们入了心,比千刀万剐更杀人于无形。 这样一来,换地方。百度找寻到此平台,言论自由虽然当下已经不可能,毕竟很多词汇已经成禁语,而我向来有点反派,总是被禁被禁被禁。不过不重要,鲁迅先生现在又被我拽出来了,他不可能认识我,但我确实违背他所说:“不希望有人以后看我写的文章。”兜兜转转,字字诛心,深得我心。 鲁迅: 有时也觉得宽恕是美德,但立刻也疑心这话是怯汉所发明,因为他没有报复的勇气;或者倒是卑怯的坏人所创造,因为他贻害于人而怕人来报复,便骗以宽恕的美名。 对于谣言,我是不会懊恼的,如果懊恼,每月就得懊恼几回,也未必活到现在了。大约这种境遇,是可以练习惯得,后来就毫不要紧。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得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我们中国人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将不为自己所有的东西,总要破坏了才快活的。 穷人的孩子,蓬头垢面在街上转,阔人的孩子,妖形妖势,娇声娇气的在家里转,长大了,都昏天黑地的在社会转,同他们的父亲一样,或者还不如。 中国人要面子,是好的,可惜的是这面子是圆机活法,善于变化,于是就和不要脸混起来了。 中国的孩子,只要生,不管他好不好,只要多,不管他才不才。生他的人,不负教他的责任。虽然“人口众多”这一句话,很可以闭了眼睛自负,然而这许多人口,便只在尘土中辗转,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忘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绝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迫切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了,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 致敬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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