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暑假过后大家又各自增长了些见识,泥球听到本来就对外面了解比较多的马泽忠在和同学们聊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好似说书先生一般,马泽忠总能知道些外面的见闻,亦在和同学聊天中乐在其中。 讲到本国风俗,马泽忠又开嘴讲起了异国风貌。 泥球之前本打算了解的地理等知识,随着去图书馆次数渐少,到现在很少去了,因此了解的也不多,马泽忠说的除了书上还有自己了解的,有时候也更有趣。 跑去了旁边围着听讲,马泽忠站在板凳,手里拿着书不时敲在另一个手上:“同学们,话说我们怀悟国尊崇成人自由恋爱,像我们在高级班因着未成年还是不鼓励的,或者说还是禁止的,但是无论男女还是可以平等学习的,大家习以为常,而在我们邻国古月国,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底下人问着。 “那可不得了,未出嫁女子家庭好的多在家读书抄经书,或是三五好友相约纸牌大多都很少出门,家庭一般的倒是出门多些要做些劳工贴补家用,像男女一起学校学习就很少允许了。”马泽忠道。 “切那多没意思。”有些同学道。 “不过国家分对象。”马泽忠又道。 待得同学们:“啊?这玩意儿还有发的!” 马泽忠又咳了嗓子有板有眼道:“你看像那些驸马什么的皇帝或者大家贵族总会牵线搭桥,这是大的方面,我们这的驸马还是得凭自己本事,这是其一;” “这二呢,你看大家闺秀足不出户,小门小户的也是多跟随自家父母,多看重脸面是以思想相较我们保守了些,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年龄父母好友或者媒人介绍结婚也算得上分配了。” 顿了下:“不过古月国结婚年龄相比我们更早些,我国边界和古月国边界总有些人思想在两者之间,一方面坚守男女授受不亲守身如玉觅一人,一方面追求自我大胆浪漫热血高歌,相对自由,前者多在古月国发生与我们各有追求。” “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离得远的一些国家什么情况?”有些同学打趣道。 “嘘!”马泽忠压低声音,看到同学们好像更专心了又得意道:“那可就远了啊,要不是我叔常往省城跑我也不知道这些,不说因风俗出门要带面纱的,这都是我们人族的管辖地方,听说与我们隔着海岸相邻岛屿便有那修魔者与血族管辖人族。” “啊!那他们是不是很凄惨?”同学问道。 “确实我们这边是修仙者,常听道修魔者各种恶事,那也是真的,不过大多都是野修的修魔者,或者是以前修魔者的事情了,这些成立国家的修魔者很怪。”马泽忠摇着头。 “怎么怪?”同学和泥球同样有些茫然道。 “我们这边修仙者大多讲究不沾因果,不问俗尘;那边高端修魔者会让低端修魔者帮助人施法做些劳务,效率很高,里面人要做的劳务很机械或者比较少,当然做什么是需要代价的。”马泽忠顿了下,学着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要喝点水。 “什么代价。”同学递水问道。 “精血,寿元生命或者灵魂,修魔者所需的他都要,而且讲究你情我愿可以兑换等价或者我们以为超价的东西,他们那有一整套法律规章,一步步的给你安排好了。”马泽忠道。 “那也好残忍,生命灵魂都能当成典当物真是恶魔,那里的人不会逃跑吗?”有同学问道。 “有逃跑的到我们这区域的,也有从我们修仙者区域过去的,他们从不禁止你逃跑,而且很多逃跑后又再次回去的他们更欢迎,这就很奇怪,好似形成了某种超出了国界的监狱。”马泽忠道。 “那血族呢?”其中一个同学想起来还有另一个管辖人族的势力问道。 “鲜血和灵魂。鲜血换取物件,灵魂换得永生,我们人有三魂七魄,虽得永生可惧怕阳光,以后亦会以吸血为生,更失去了可往生的灵魂,死后神魂俱灭,这是最简单的永生也是最残酷的方法。” 马泽忠叹了口气又道:“只是来世不可追,今世的永生更显珍贵,哪怕需要灵魂为代价也会让我等凡人甘心奉上当个低等血族,只是这也引发了血族另一些问题...” “经过长时间磨合,现在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法律规章了,要当血族也没以前那么简单了,也不知该哭该笑。那里阶级制度更明显却也最不明显,这些地方总与我们有交流,除此之外的妖魔鬼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终究讲解完毕,一众同学在满足好奇心后又和马泽忠聊了会儿,泥球亦是听着想着其中事情,感到这世界真是超出自己想象,若是把要人灵魂和生命作为代价的地方比作监狱,又是什么让人以灵魂和生命为代价也要重入回去呢?魔和善一下也都模糊了一样。 距上次听讲已过了数个时日,端木胜在统计结束后也如愿当成了年级学生会的主席,自是一番好庆祝。 泥球在越来越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中,陷入其中蹉跎了不知多少时日。 只知一起出去玩时,端木胜身边偶尔会多了个女生,不知多久又会换成另一个,每一个都谈笑亲密,感觉超过朋友关系,只是自己并不认识,应该是别的班的或者年级的。 不知不觉几次月考下来,自己已是中等靠后的情况了,也不知多久没去图书馆,更不知多久没有去看望老先生了,在面对家里有时也会支支吾吾了。等再过完这年九岁的自己也会变成十岁了吧,时间怎么一下这么快呢。 与之相对泥球慢慢能有些理解那些人了,他们为什么会重返修魔者血族国度了。 在这中间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吕自强一个朋友好像犯错要扣学分,那个朋友通过吕自强找了端木胜化解了一些情况,扣的学分也不多了。 另一件是最近让自己有些愕然地,以至自己回过头来看了下时间,路过校外偶然听到庆伟在安慰他的好朋友,大约十五六岁的程元开。 只能听到程元开痛吼发泄用手捶地说道:“庆伟,我遵守校规嘱托未敢表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语梦她!她怎么!” 说着有些眼睛泛红看着庆伟:“庆伟你说,你说她怎么和曾艺那种人好上了呢?明明不允许啊!” 顿了下:“我~我怕啊庆伟,我怕影响她的学业,我怕自己以后不能好好照顾她,平常只敢找机会和她说话,你知道我和她说话心跳有多快吗?所以我好好学习,想以后有个保障毕业后跟她表白,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三年只差三年我们就毕业成年了,我恨!” “可我恨都不知道要恨什么,哈哈哈真是可笑。”程元开停了下又笑出了声,庆伟在一旁小声安慰。 本打算找庆伟下棋的泥球,听着越来越小的声音不敢打扰不知说些什么走了。 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句子,只是怎么也想不全说的是什么,于是难得又去图书馆借阅了一下书籍看到上面写着的几句话。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夫唯不争,故无尤。 又看那书上所言: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聚焦于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又看那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不争又如何让天下莫能与之争呢?这句话是对自己这些学生说的吗?还是针对哪些人呢? 泥球看着思考着,又如何处于恶近乎道。 如果是近于道,自己离之一定很远,既然上下相形,那么落于自己身上一定会有变化吧。 而万事万物皆在变化之中,自己所见不争与失相伴,但上面所说不争却有了得,那么不争的得到应该是更上一层包含了这种矛盾的,就跟超越了善恶的幸福一样。 对!如那镇,顾,王中的顾是不是对应了利万物呢?水是不是先利了万物才能不争而得呢?这中间渐次衍化看来非争非不争,要怎么更合自己呢? 这种利万物的变化和顾的的关系,以及之后的不争与得,让泥球回家入睡脑海也是泛着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