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个并购的关键是我父亲的态度。 我父亲的愿望就是把事务所做大做强。大卫的商业投资银行意向也契合了事务所的发展方向。所以,才有构建这个新投行的基础。 我找到的合作方实力要比大卫的强更多,而开立的条件却比大卫银行的要低,你说,我父亲会倾向于哪一方?” ——“那,大卫就?”我问道。感觉安德烈的做法有些太绝情。 ——“噢,亲爱的,大卫的银行有他们参与的价值。再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如何能把家族企业做大这一点该是没有分歧的。 我父亲更不想二选一,他提出由事务所,大卫银行,理惠银行共同组建一个商业投资银行。 我们三个在探讨和理惠家族银行的合作时,大卫指出,理惠银行在瑞士经营的困难。这也确实是理惠企业的软肋。否则,他们是不需要同任何企业合作的。琳娜,其实,所有的合作经营都是无奈之举。这也是每一个合作方都心知肚明的。 所以,我们都接受了我父亲的建议。 哈哈……当然这个建议本身对他的事务所最有利。 客观上这两个银行就彼此弱化了自己的功能,事务所的功能就凸显出来了。 其实,在并购过程中我们事务所一直出于弱势。就连大卫银行的体量都比我们大,就更不用说理惠家族了。 他们在印尼的这家银行只是他们海外的三家银行之一,即便如此,理惠银行的储备金也是大卫银行的几倍。 我知道我父亲,要不是看在理惠银行如此强大的资金实力上,他是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日资企业合作的,就算被兼并,他倒是宁愿选择屈从于犹太人。 就在三方权利争执不下的时候,有一天,卢卡和我说,他最早就职的那家瑞士私人银行好像要破产清算了,他问我,能否通过我们的事务所帮他们运作,少收取些费用。 那是卢卡离开律师事务所后自己的第一个客户,为此他一直对这个老板很感激。 我仔细阅读了卢卡给我的银行资料,忽然意识到,其实,我们可以收购他们的银行。 假如我们筹建的新投行有一个本土商业银行的加盟,那才是如虎添翼。 这家银行的老板是个年纪很高的老者,我拜访他。 老银行家告诉我,他们的银行已经历经了半个世纪,信誉颇为良好。不过,由于经营方式过于传统,受到新加坡等国同行的冲击,流失了两个重要的客户,这让他们难以维系下去了。 他们那种托管式的经营模式,和我们事务所当初的问题如出一辙。 不过,这家银行的硬件设施可是相当完备的。这也正是我们新投行所需要的。如此一来,大卫银行的作用又被降低了,嘿嘿…… 我向老银行家提出了合作意向。 老人很激动,他对我说,尽管,以后银行的名称和所属权都会有变化,但是,只要他能看到这家银行能像从前一样开门营业,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他甚至还让出一部分股份给卢卡,作为答谢。” ——“天呀,安德烈你这是在干嘛?把摊子铺这么大?这太疯狂了吧?你收购这家银行,也是用的理惠家族的资金吗?她同意你这么做吗?” ——“这还真不需要她同意,这家瑞士银行算做入股吧,他们原来的客户业务也可以整合到新投行的业务中来。这只能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机缘,本土银行的加盟客观上对理惠银行也是一种制衡。” ——“安德烈,你原来说大卫的商业投资银行计划,可以让他拥有新投行的话语权,如今都有三家银行了,看来大卫银行的作用已经被弱化的差不多了。 那谁将是你们新投行的真正的主人呢? 这三家银行,要从实力上讲,当属理惠家族的银行最有优势了,你总不会把理惠小姐扶上位,让她取代大卫吧?” ——“哈哈哈……亲爱的,说你笨吧,你竟然看到了这么关键的问题,要说你不笨吧,嘿嘿……琳娜你说,就算我真的想扶理惠上位,要如何过得了我父亲这一关呢?”安德烈大笑着。 ——“噢!我明白了,你父亲只允许它姓佩兰。”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