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琳娜，稀客呀，别来无恙啊！你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有空来我公司坐坐。”刘总电话里的声音甚至有些欣喜。 ——“我在国内呢……一直在那个集团做销售，这个工作您也知道，实在是太忙了！……没想到您的公司如今发展的这么大了……有个项目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我说。 出租车停在郊区一个院子门前，我对保安说明了来意，他似乎早就接到通知，给我们放行了。 车停在一幢三层楼房前。我看到大门旁白底黑字的公司牌子。 这时，刘总从大门里迎了出来。 我望过去，刘总的身材几乎没什么变化，依然很是匀称，高档的黑色便装看上去还是那么精干，只是他那打理整齐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微笑时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这让他看上去沧桑了不少。 ——“琳娜，还是那么漂亮啊！” 刘总热情地伸出手。 刘总的办公室在二楼，路过一楼大厅时我发现这里有很多人在加班，似乎压根就没有休息日的感觉。 办公室宽敞气派，我看到不由地赞叹起来。 ——“还行吧，比不了你们集团……那里可是寸土寸金。我这里是偏点可也宽敞些！”刘总熟练地给我煮着茶，语气谦虚的说道，可表情还是掩饰不住地有些得意。 我把伊戈里的项目内容给刘总看了。他看完惊叹着： ——“琳娜，这个项目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我在俄罗斯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个规模的投资。都说布里亚特穷，可这一出手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是呀，要不然他们怎么想要和中建合作呢，他们当地的基建能力根本完成不了。”我说。 ——“就别说他们当地的建筑企业了，我觉得整个俄国也没有几家企业能担此重任的。”刘总说。 ——“对呀，要不然怎么会有美国，法国公司也试图参合呢。不过，谢尔盖希望能和中国公司合作，联合投标这个工程。” ——“谢尔盖，嗯，果然大手笔。能拿到这个项目，看来他公司的实力很是了得了。”刘总说。 我喝着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项目的由来。 刘总显然很激动，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一直盯着电脑上的项目文件 感叹着： ——“别的不用说，仅这个项目的居间费就很可观，琳娜，你如今可算是开窍了。” ——“哎！可假如我联系不上中建集团，这可观的居间费就要泡汤了。”我叹了口气说。 ——“这个你就多虑了吧！嗯，我现在就打一个电话。” 刘总沉思片刻站起来去办公桌上拿起手机。 我听到他说： ——“在哪里潇洒呢？有个项目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我啥时候忽悠过你？这可是俄方主动找过来的……说心里话，我现在也感觉忽忽悠悠的呢。好，那就晚上老地方见，我把俄方的联系人也带过去……哪里，哪里……说这个不就远了嘛！” 放下电话刘总笑着走过来坐下对我说道： ——“他是中建路桥集团第一工程有限公司某局的，他们在非洲的项目要完工了，公司早就吃不饱了，正到处找项目呢。一会儿咱们去见见他。” 市中心的豪华餐厅里，刘总熟悉地找到了那个他定的包间。 我们刚坐下，就看到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刘总介绍我们认识。 他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之后坐到那里，审视地看着我。 刘总给他介绍项目的内容，他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看看我好像在确认什么。 ——“不是我说呀，我看你们公司在肯尼亚就是扶贫去了，那里修的也叫公路？就那质量的公路能有多少利润。”刘总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 ——“我们国企是有援助义务的，这个就不能考虑利润了。再说了，就那个标准的路他们还修不起呢。”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哈哈哈……就这尽义务的活，你们几个局还在那里抢个不亦乐乎。不是我说你们呀……看看人家俄国的项目规模，你就是把那几个非洲国家加在一起有这个大吗？”刘总的表情很是不屑。 ——“别的我不说，要提起修路来，这世界上哪个国家能跟人家俄国比？就那公里数，你想想，人家一个国家等于你一个大洲。”刘总说道。 那个人似乎也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