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雨轩 > 都市生活 > 浮庸行道难 > 第二章 蠢狗大黑

第二章 蠢狗大黑(1 / 1)

刘庸就这般死里逃生的躲过一劫,刘奶奶直呼“老天爷保佑,老天爷显灵”。 到了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家里添了一个新成员。 这个新成员是一只浑身黝黑只留一双呆滞眼眸的小黑狗,只有两个月大,比起刘庸一只脚不大多少。 农村多养土狗,并不稀奇,主要以看家护院为主,但小黑狗浑身没有一根杂色,民间惯有黑狗辟邪的说法,刘升念及刘庸大病初愈偶然遇见一只,顺手逮回家来逗儿子开心。 刘庸给小黑狗取名“大黑”,寓意它和自己都早日长大。他在核桃树下的凉阴里端着一碗面条,不断挑逗呼喊“大黑”这个名字,希望它能记住。 刘奶奶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说道:“你爸爸从哪里捉来的小狗,看着笨的狠呐!” 大黑似乎听懂,对着端着面条呲溜呲溜吃得香的刘奶奶叫出声来。 刘奶奶和刘庸都露出笑容,实因为此物太小又凶狠狂吠,刘奶奶见它叫个不停还跑过来撕扯裤角,将巴掌大小的小奶狗一脚踢开,嘴中骂道:“没有那虱子大呢还想欺负人”。 刘庸也觉得这大黑愚笨,两眼无光脾气暴躁,后悔给他它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心想应该叫它蠢狗。 大黑也不负所望,把蠢笨发扬光大。 三个月后,刘庸放学回家,大黑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把他迎接,吐着舌头上蹿下跳很是兴奋精神。 刘庸见它高兴,走到院子西南角,那里有一口水井和一颗杏树,这杏树不知什么品种果实累累,有几个熟透的杏子已金黄透亮,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香味。 刘庸伸了伸手难以够到,索性奋起一脚踢在树干,熟透了的杏子应声而下,吓得大黑赶忙逃窜,见杏子落地又回头叼走一个口水直流。 这时,院子外忽然响起一声拉长声调的叫骂。 那时人穷志短,常有半老徐娘因家中丢失物品临街大骂。 只听有人骂道:“谁偷吃了俺家鸡子,坏了你们的良心!” 刘庸心中鄙夷,如今已上小学三年级的他也懂得了几分道理,这骂街之举实属愚不可耐。 翌日,安静在院中写作业的刘庸忽然瞄见,大黑鬼鬼祟祟在院子一处偏僻角落狗爪刨地,不一会嘴里就叼着半只鸡出来大口啃食。 刘庸惊诧莫名,原来是这贼狗干的好事,但家中喂的也有鸡鸭,它为何不吃? 如今管不了许多了!蠢笨贼狗偷鸡招骂,可是得了!刘奶奶知道后以绳紧拴,准备教训。昨日别人已经骂过,刘奶奶告诉刘庸不可再传扬出去。 大黑被拴在核桃树南的石榴树下,知道大祸临头瑟瑟发抖。只见刘奶奶一手提鸡一手藏棍,大黑闻鸡便打,大黑哀嚎,场面凄惨。 经此一事,刘庸愈加知道大黑野性难寻,又傻又笨。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刘庸回到家中感觉少些什么,问奶奶:“大黑呢?” 刘奶奶板着脸边切菜边骂道:“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贼人,把它药死了!” 刘奶奶久经世事,本不想提及,怕伤了孩童幼心。再有她这年纪大多迷信,刘升捉来大黑本就有辟邪之意,如今死了刘奶奶亦是恼怒,说着话切菜的刀剁得案板“咚咚”直响,好似案板上的菜就是那狗贼! 果然,刘庸大吃一惊。平时大黑虽然蠢笨暴躁,但见它时远接远送摇头吐舌也算乖巧,如今死了如何接受! 刘庸忙问:“狗呢?” 刘奶奶说:“在漠河梨树底下,你看看把它埋了还是炖了?” 九十年代的农村,生活困苦,大多有人杀狗吃肉。 刘庸赶忙跑到屋后树下,大黑果然异常安静地躺倒在地。刘庸跑过去踢了一脚,又晃了晃大黑身躯,没有反应,但他发现大黑浑身温热竟有温度。 刘庸蹲在那里,眼望池塘,忽然想起大人聊天时说,狗被药倒短时间内不会死去,只要能醒过来就无大碍。 刘庸一拍脑门,信以为真,对着狗头飞起两巴掌,见无反应拽着耳朵费劲将它拖到池塘边上,将狗头一把按进水中,嘴中呼喊:“蠢狗!还不醒来?” 刘庸心中着实不平静,想到大黑的一生真实蠢笨,小时见人就咬不讨喜欢,大点偷鸡打野徒遭棍棒,如今又为了一个鸡骨头丢了性命,真实呜呼哀哉! 脑袋被按进水里的大黑似乎听懂了人话,后腿弹动了一下,张开大嘴无意识地喝了几大口水,肚子都被水冲了起来。 刘庸大喜,又怕再把大黑淹死,赶忙拉它上岸。 大黑睁开狗眼,如老牛吐气般将鼻中水份喷吐出来,想要站起狗脚却还无力。 刘庸跑回院中,对奶奶大喊:“奶奶!大黑复活了!” 大黑又躲过一劫,狗体康复后亦上蹿下跳。 但说“狗欢没好处”,药狗的过几天又来,见此蠢狗还在,便又生出歹意。心想土狗肥美,上次老太太听见狗吠出门太快,不然已经得手。 这大黑不长记性,它如往常一样早早在刘庸回家的路上闲逛,又遇狗贼,大声叫了两声后,又被鸡骨头吸引,结果可想而知。 也是大黑命大,这天赶上星期五,刘庸一早放学,看见大黑倒地挣扎忙跑上前,狗贼药狗小心谨慎,每当狗彻底不动才会下手,如今躲到暗处观察。怎见刘庸跑来,知道大势已去,狗肉泡汤。 刘庸大怒,环视四周,喝骂:“狗贼!再药我家大黑,你全家不得好死!别被小爷我捉到,定拿菜刀砍死你个王八犊子!” 骂过之后,刘庸站在原地对发了疯挣扎的大黑束手无策。而狗贼躲到暗处听刘庸骂街冷笑不止,心想好你个小娃,你的狗我吃定了! 这次大黑似乎将毒药咬得较轻,药狗蛋子只有浅浅牙印,尚在大黑旁边,上面用麻绳拴的鸡骨头也只被咬成两半,并未吞咽。 那时的药狗毒药一般形似子弹有硬壳,一般以中药马钱子做成。 刘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拾了起来看了看,又把目光转向大黑。 这次大黑足足痛哭挣扎了三个小时直至天黑透才捡回狗命。 第二天见大黑摇头晃脑像没事狗一样迎接自己,刘庸火冒三丈,狠狠给了它一脚,骂道:“蠢货!”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时过半年,刘庸渐渐发现大黑长大以后也真成了大黑,个头半米多高,黑黢黢的身躯健壮强悍,一双狗眼看向他时,充满了灵性智慧。它再没有因为偷鸡吃,在院子中央拉屎撒尿而挨过揍,对待刘庸也是衷心跟随,形影不离。 最让刘庸惊讶地是,一天放学回家左右邻居都传说,大黑把一个药狗的狗贼咬得浑身是血,仓皇逃走了! 刘庸高兴坏了,拍着大黑脑门欢喜说道:“蠢狗!干得漂亮!这次真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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