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可真是有的闹腾了。”剑峰的一位弟子将筷子抵在餐盘中。 另一位弟子坐在旁边,杵着剑,下巴放在手上。 “可不是嘛,今日我听钱塘的师弟说席雁大师姐回来了,明日正好是观溯这几位从那古怪村子里回来的师兄妹,可有的看了。” 吃饭的人咬着筷子,“两日竞选首席,光泽,你说席雁师姐会不会参加?” 光泽耸了耸肩。 “不知道,师姐应当受了重伤,至于参不参加,可就不一定了。” “紧接着各宗门的弟子会武和我宗门的首席竞选又撞在了一起,啧啧。” 这时候在另一边吃饭的一个弟子,忽然伸长了脖子,贱兮兮的凑了过来,对着咬着筷子的弟子道。 “嘿嘿,高江,那你们知不知道,剑山宗的首席听说半年前堕入了梦渊,之后再无音信,当时的剑山宗可是派了好几位长老去找。” 说着还半眯着眼睛,一脸意味深长。 光泽眨了眨眼睛。 “有所耳闻。” 高江点点头,示意赞同。 伸长脖子的弟子啧了一声,“那你们知不知道剑山宗打算在这次各宗门的弟子会武中选出新的首席?” 光泽一手抵着剑:“这倒没有听到。” “你从哪儿听来的?” 长脖子的弟子一脸得意的摇着头。 “我三姨娘的侄子的邻居家的亲戚就在剑山宗。” 光泽轻呵了一声。 “孙正!!!”忽然,一声破锣一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着孙正忽然打了个颤,拿着自己吃饭的碟子遮住了脸。 “我尼玛的!我他喵的都看到了!” 光泽和高江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这一幕。 孙正缓缓拿下盘子,一脸灿笑。 “哎呦,这不是我们凉凉嘛,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呢?” 凉凉冷笑了一声。 一把揪住了孙正的耳朵。 “跟老娘去向师傅请罪!”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又犯什么错了?”边说边扯着脖子跟着往外走。 “说!师傅前两日放入炉子的剑,好好的,怎么就毁了?!是不是你又往里别乱加东西?” “我没有!我跟你说,你这次可真是冤枉我了。” “冤枉?那证据都搁那儿呢!”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模糊。 “啧啧,这孙正天天往我们这剑千峰的食堂跑,回回都被逮着,还不长记性。” “行了,我吃完都半天了,我们也走吧。” “等我再吃两口。” “行了,走了。” 高江站起身跟上,刚出食堂不远。 “祁笙?” “哎?高江师兄?” “你这是?”光泽看着祁笙。 “哦,我送席雁大师姐。” “席雁师姐的伤怎么样了?” 祁笙摇着头,“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真不知道师姐怎么想的,都这样了,竟然很想要参加首席竞选。” 光泽眨巴眼睛:“师姐要参加?” “可是师姐不是伤的很重吗?”高江接着问。 祁笙耸了耸肩。 “灵山长老替师姐疗了伤,还用了重苓。” “重苓?那就难怪了,不过这回灵山长老可要心疼死了。” 祁笙点头。 “可不是?老头子自己都不舍得用,就那两瓶,曾经给掌门用过一些,如今倒好,直接给师姐用了一整瓶,老头子,现在估计也就只剩半瓶了。” 说完,又似乎察觉到自己用词不太对,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两位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提剑行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