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森也想瞧瞧萧央能临时编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他不喜欢萧央,尤其不喜欢萧央身为一个“文学家”却在娱乐圈瞎胡闹。
文人,就应该有文人风骨!
萧央声容并茂的讲起了老人与海的故事。
“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
“头四十天里,有个男孩子跟他在一起。可是,过了四十天还没捉到一条鱼,孩子的父母对他说,老人如今准是十足地倒了血霉。”
“于是孩子听从了他们的吩咐,上了另外一条船,头一个礼拜就捕到了三条好鱼。”
“孩子看见老人每天回来时船总是空的,感到很难受,他总是走下岸去,帮老人拿卷起的钓索,或者鱼钩和鱼叉,还有绕在桅杆上的帆。”
“帆上用面粉袋片打了些补丁,收拢后看来象是一面标志着永远失败的旗子……”
萧央娓娓道来,不紧不慢,像是在临场创作一部小说。
众人逐渐听的入迷了。
就连开始有些傲慢的杰弗森脸色也逐渐变了。
萧央的故事还在继续。
村里很多打鱼的人都因为老头捉不到鱼拿他开玩笑,但是孩子认为老头是最好的渔夫。
老头和孩子打鱼不单是为了挣钱,而是把它看作共同爱好的事业。
老头年纪大了,体力不比壮年,但他懂得许多捕鱼的诀窍,而且决心很大,因此他仍是个好渔夫。
这一天,他和孩子相约一起出海。
当晚老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少年当水手时远航非洲见到在海滩上嬉戏的狮子。
醒后他踏着月光去叫醒孩子,两人分乘两条船,出港后各自驶向自己选择的海面。
天还没大亮,老头已经放下鱼饵。
鱼饵的肚子里包着鱼钩的把子,鱼钩的突出部分都裹着新鲜的沙丁鱼。
鱼饵香气四溢,味道鲜美。
正当桑提亚哥目不转睛地望着钓丝的时候,他看见露出水面的一根绿色竿子急遽地坠入水中。
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钓丝。
钓丝被动了一下,拉力不猛。
老头明白一百英寻之下的海水深处,一条马林鱼正在吃鱼钩上的沙丁鱼。
他感觉到下面轻轻的扯动,非常高兴。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一件硬梆梆、沉甸甸的东西,这分明是马林鱼的重量,他断定这是一条大鱼。
他先松开钓丝,然后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收拢钓丝,但鱼非但没有上来一英寸,反而慢慢游开去。
老头把钓丝背在脊梁上增加对抗马林鱼的拉力,可是作用不大,他眼睁睁地看着小船向西北方飘去。
老头心想,鱼这样用力过猛很快就会死的,但四个小时后鱼依然拖着小船向浩渺无边的海面游去,老头也照旧毫不松劲地拉住背在脊梁上的钓丝。
他回头望去,陆地已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太阳西坠,繁星满天。
他作出判断: 那条大鱼整夜都没有改变方向。
夜里天气冷了,老头的汗水干了,他觉得浑身上下冷冰冰的。
他把一个麻袋垫在肩膀上的钓丝下面减少摩擦,再弯腰靠在船头上,这样他感到舒服多了。
他大声地自言自语: “要是孩子在这儿多好啊,好让他帮帮我,再瞧瞧这一切。”
破晓前天很冷,老头抵着木头取暖,他想鱼能支持多久我也能支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