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大西北,同样热的地面上就像是冒火一样。
刘成自从买进了一辆二手的双排座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他真不知道累是什么。原来倒卖水果是一天一趟,现在是一天两趟,有时候高兴了,他还会在市里偷着摆个夜市啥的。
不过他忙归忙,但陈水月哪里他还是隔三差五的去。他每次去都不会留下来过夜。有时候呆个三五分钟,最长也不超过十分钟。刘成去的时候,不是给陈水月带点时令的水果,就是给她买点好吃的零食。总之他绝对不会空着手去。
渐渐的,刘成发现陈水月已经离不开他了。他每次去的时候,陈水月都会刻意把自己打扮一番,而且穿一些吸引男人眼球的衣服,有点故意勾引刘成的意思。可她越是这样,刘成越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刘成心里清楚,这种女人就不能把她给喂饱了,否则她是不会珍惜他的。
当然了,刘成这样做还有他另外的目的。这个目的装在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因为他在等待着时机,只要时机一成熟,他刘成可要鸟枪换炮了。
这天,他天不亮就倒了一车西瓜,然后拉到西山的工地上,以高出一角钱的差价倒给了建筑工地上的老板。四千多斤西瓜扣除油费尽挣三百多块,这样的生意他最喜欢做。
就在他正躺在车上清点着钞票时,眼前忽然走过去了一个手里提着菜篮子的女人。仔细一看,刘成差点吃惊的叫出了声。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离了婚的前妻小兰。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如果说他对小兰没有任何感情的话,他也不可能为了小兰能过上美好的生活而进去。可眼前的小兰,头发凌乱,穿着邋遢,走起路来简直就像个种了多年地的农村老妇女。
她不是跟着楚北进了城吗?那她怎么混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难不成又被楚北给甩了?
一想到这些,刘成对小兰是既可怜又痛恨。他真想冲过去,对着小兰大吼两声。“你也有今天啊!”可是他最终还是坐着没有动。既然分开了,也就没有这个必要彼此伤害了。
刘成看着小兰钻进了建筑队的工棚里,这才非常的确信,小兰应该是这个工地上做饭的,否则她也不会提着菜来这么个地方。要知道,小兰自从嫁到他刘成家来,就从来没有下过地。
就在刘成正想着这事时,忽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扬起一股尘土快速的冲进了建筑工地,车一停,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北这个混蛋。一看到这个人,刘成真想扑上去,把这个家伙给打翻在地。
楚北一下车,建筑工地的老板便哈着腰迎了出来。刘成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小兰在这里做饭,原来是楚北和这家建筑公司有关系。
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刘成动作迅速的启动了车子,一个急掉头,便开着车子回了市里。
一看时间,刚好十一点多。这时间对于他来说,他应该再跑一趟还差不多。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再出去了。
刘成把车停好后,他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刘成翻出了小电话本,找出了陈水月办公室的座机号,然后在路边的公共电话亭上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有点慵懒的声音:“喂!你找谁?”
刘成一听,赶紧沙哑着声音说道:“麻烦你让陈水月接个电话”
“我就是陈水月,你是……?”电话中的陈水月精神一振问道。
刘成一惊,他这才听了出来,这还真是陈水月的声音。不过他没有着急,而是放低了声音说:“我是刘成,请你马上回家,下午请半天假吧!”说完这句话,刘成便赶紧的把电话给挂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陈水月办公室的情况,她的身边有没有其人他也不清楚。万一他打的电话被旁人,或者是楚生财这个老混蛋听到的话,那陈水月的麻烦岂不是就大了。
挂上电话,刘成便跑回了出租屋。他打了一大盆的凉水过来,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的清洗了一遍,然后换上了一套半新旧但洗的很干净的衣服一穿,他还不忘喷了点花露水,这才高兴的去了陈水月的家里。
陈水月上班的地方离她的住处不是很远。她如果真想急着回来的话,骑单车也就十多分钟的样子。
刘成来到了陈水月住的小区,没有急着上去,而是绕到了小区的后面,他先是站在大树下面,偷偷的观察了一会儿。让他有点惊喜的是陈水月刚站在阳台上,正往凉衣架上挂一件绿色的小内裤。
人来了,而且发出的信号是安全。刘成一看,便赶紧的跑进了陈水月所住的小区。他进去时,看门的大爷正忙着做午饭,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跑进小区的人是谁。
刘成一到陈水月的房门前,正要举手敲门时,房门已被打了开来。只见陈水月穿了一件非常好看的睡裙正看着他。陈水月的头发上带着少许的水珠,她看刘成的眼睛里带着一种久违的渴望。
刘成一看陈水月这个样子,他心里的哪团欲火便扑的一下燃烧了起来。他一步冲了进去,顺手便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便猛的抱在了一起。什么叫久旱逢甘雨,干材遇烈火。屋内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还有席梦思大床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便能说明这一切。
就在两人正亲热的如胶似膝时,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