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yin馆军营里面的两千精锐已枕戈待旦,等着张勇的到来。
张勇骑着高头大马,洁白如雪,这是张让送给他的,瞧着张勇和亲兵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地下令道:“出发!”
一众将士登时跃马而飞,从马邑疾驰而去。官道上尘土飞扬,黄沙漫天。等黄沙雾霭消散,一众骑兵已经消失在yin馆。
丁原探子看到张勇又要出去瞎折腾,不由摇头道:“二世祖就是二世祖,太能折腾了。隔几天就要出去拉练,再多的家当也不够他折腾啊!”
另一名探子道:“可惜了,要是他不折腾,等家主收拾他后,倒是可以发一笔财。”
“嘿嘿,右贤王过于相信自己了,家主岂会遂他的意,来多少死多少,吕将军已准备好,一旦张家覆灭,张勇死于匈奴人之手,便是家主收拾他们的时候。”
已然离开的张勇,在路上,回头看了看yin馆,心中冷笑道:“想来这些该死的探子又要诅咒了,嘿嘿,等吕布出现的时候,匈奴人已经死了,那些地主豪强的死,只有丁原自己去向朝廷解释。”
张勇着实没有想到丁原还有后手,会派吕布出来,吕布是什么人,一直处在抗胡第一线,对胡人的恨意,不用想也知道的,再说了,吕布从小就受胡人的劫掠和骚扰,多少乡里人死在胡人手中,他还不是未来威震天下的战神,也不是三姓家奴。
张勇甚至在想,丁原的死,恐怕与丁原引匈奴南下有关,容忍匈奴人在并州作恶。现在更不同了,丁原为了灭张家,竟舍得牺牲雁门郡,导致雁门郡生灵涂炭。
根据所得情报,匈奴从龙城出发,是丁原亲自放进来的,其后,一路上就是劫掠,也是丁原同意的。而且这一次南下的匈奴人,并不是停留河东的右贤王于夫罗,而是令弟乎厨泉,兄弟两因自家父亲羌渠手下反叛而被杀,如今的单于是须卜骨都侯,乎厨泉担心这位单于杀他,也只能离开王庭,在龙城一带活动,等着汉朝为其父shen冤。
想到这里,张勇叹了口气,道:“委屈两位狼崽子了,如果大汉皇帝没有病危,朝局稳定,匈奴又为援汉平叛,方致内部叛乱,出手助两位王子夺回单于位,无可厚非。可惜他们时运太差,遇上大汉多事之秋,谁还管他们死活。”
“将军,我们要不要去马邑?”
“不要了,我们直接抄匈奴后路,他们的后勤肥得很,全是肥肥的牛羊,我军正需大量高能量ròu食,正好可为补充。”张勇眼热乎厨泉手中数百万只牛羊,要是得到这些牛羊,雁门郡可以大量养殖,提供军队ròu食需要。
两天两夜,单人双马,昼夜急行,来到龙城和马邑之间,即匈奴后方,脸上露出了一丝疯狂之色,他喜欢游牧民族的后勤,但凡打战,都是赶着牛羊前进,太喜人了。
这里有一片广阔的平原峡谷,善于隐藏,最让张勇高兴的是:乎厨泉过于自负,以为有丁原的许可,不可能在眼下断他后路,是故,乎厨泉把雁门郡劫掠而来的钱财和女人留在了这里。
瞧着这个峡谷,张勇惊叹道:“两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这是为防备丁原翻脸而准备的,坚守住峡谷要口,有着于夫罗的策应,丁原不敢把他怎么样?丁原过于想当然了。”
一路走来,张勇经过的县城,早已成为废墟,被匈奴人如同蝗虫过境般劫掠一空,损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