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个儿的母亲都烧成灰了的，被管事和小厮们一捧一捧的捧到了白布上，应昭只觉得天旋地转的，跪在小杜氏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哭得不成样子。
一旁的芸娘也得跟着哭，可这哭是因为心里高兴的哭，她这些天已经托了人买了不少的砒霜了，就等着过几日小杜氏过生辰，她好下毒了的。
只是这般难免将自己也拖累了进去，京兆尹的衙役和仵作也不是吃素的，之前便有不少媳妇害婆婆的案例，且都让人给一一查到了凶手。
芸娘不怕死，可真真怕活着受罪的。
若是将她查出来了，定是得先压到大牢月余，日日行刑，而后京兆尹结了案子，往上递了案书，这才能说定将她如何处决。
只怕到时候秋后问斩的可能性不大，充作官妓，或是流放千里的面大，只是一想到这两种可能，芸娘便也害怕迟疑了，一直都没决定要不要动手。
谁知道这小杜氏恶人有恶报，被雷劈死了，倒也是真真的痛快。
芸娘心里想着，回头倒也得好好谢谢温卿儿才是，这事儿估摸着也跟她脱不开关系。
应昭哭了一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赶紧让人把刘住持一行人给捉了去，刘住持也直喊冤，倒也纳闷儿为何那东西是给了温卿儿了，可到头来却是小杜氏死了的。
小杜氏还有一千两的银子没结呢！
这么做了一场法事，病倒了好几个兄弟，看病不花银子吗？他和弟兄们的吃吃喝喝不花银子吗？
起先那小杜氏没给了多少，这般算下来，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如今倒还有进大牢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