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者?!
这个称呼,足以震撼整个灵玉城。
灵玉城地属脊痕之领,顾名思义,就是中央圣域的最边缘位置,论灵气浓度是最低的,而且修行资源也十分的匮乏,甚至还不如秦汉大陆的南荒。就像是贫瘠之地的痕迹,所以被称为脊痕之领。
而灵玉城却是脊痕之领最大的城池。方圆万里,修为最高者,都集中在这里,以及还有一个宗门冥幽海,最高修为也不过半步九天玄仙圆满而已。
如果单凭坐兽就可以将孙贵杀死,曹德安推断,绝对不会是脊痕之领的人,而唯一的答案,就是外来者了。
在中央圣域这种修炼圣地,自然没有人会跑到这里,自讨苦吃。有外来者进入脊痕之领,中央圣域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根据故老相传,每逢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些外来者进入脊痕之领,如果那个机遇好的话,有可能被带离脊痕之领,进入外面的修炼圣地。
那么这几人肯定是进入脊痕之领的外来者无疑了。
想到这里,曹德安心里开始火热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自己机缘来了吗?
自己也不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混吃等死了,自己的修炼之道也将会再无止境。
曹德安心思电转,将君惜酒楼掌柜的随手一扔,身子便飘向了被摧残的只剩断壁残垣的君惜酒楼。
君惜酒楼掌柜见状,骇然大叫道:“老祖不可。”自己已经给老祖说的很清楚了。可老祖为什么还这般执迷不悟呢?区区一个君惜酒楼,和性命相比,总没有性命可贵吧。
不可,不可个屁,老子要是错过了这次机缘,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可是,曹德安以为自己速度已经很快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速度更快。就像风驰电掣一般,冲入了君惜酒楼废墟之中。
曹德安眼都绿了。难道是城里其他两个老家伙,他们对那个故老传说应该也心知肚明的。
只是自己都已经毁了一个君惜酒楼了,如果这样的机缘再被他人抢去,那点子也岂不是太背了吗?等他定眼看时,却发现,先他一步进入君惜酒楼的竟然是项家那个在脊痕之领都嚣张跋扈的女娃娃。,叫什么项恨芝来的。
可是她却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进入君惜酒楼的,而是被莫小川凌空摄拿过去的。
莫小川脸色阴郁,眼神冰冷。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再敢招惹与我,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年纪轻轻,何必对自己的生命如此不负责任呢?”
本以为以项恨芝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性格,此刻应该表现出惊惧,害怕,绝望,哀求才对。
但是,出于莫小川意料之外的是,项恨芝竟然好似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刻似的,脸上平静无比。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谢谢公子帮我杀了孙贵这个畜生,如今,孙贵已死,我项恨芝,再无遗憾。而且,我项恨芝作恶多端,早该有报,只是报应迟了。”项恨芝苦笑,眼神之中竟然有厌恶自己的意思。
莫小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性命。
莫小川知道,她接下来一定还有话要说。
“项家,虽不是什么慈善家族,但是,时代一来,也并无大恶。”
“自从孙贵修为突破,一直霍乱家族,可惜,项家无一人抵抗,男似俾奴,女似独娼。好在恨芝还有些姿容,有些手段,所以独得孙贵宠爱。因此,我便四处为非,到处作恶,期待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个行侠仗义的强者,为民除害,也好让我引出孙贵,借手杀他。纵使为此牺牲性命又如何?”项恨芝面色平静无比,她只是一心求死的解脱。
“难道你就不怕连累自己的家族被灭吗?要知道,每个修为高深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怪异性格。”莫小川淡淡的说到。
“如果真的那样,或许就是天意注定吧。项家都已经是这样了,灭族不灭族又有什么区别呢?”项恨芝苦笑,继而跪在莫小川面前。“这位公子,如果您真的想要将项家灭族的话,还请您打听一下,项家的所作所为。如果项家所作所为,真的天怒人怨的话,我也建议你们覆灭项家。如果项家所作所为,还算说的过去,还请公子能够放过项家一次。谢谢。”
“项家能不能放过,我自有主张。但是,你是一定要死的。”莫小川淡淡的说道。
“我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所以从来都不奢望还能活下来。如果公子能放项家人一二,恨芝不胜感激之至。”项恨芝冲莫小川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
然后直起身子,浑身一阵颤抖,接着,嘴角一缕暗红的血液留下来。她的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彩,头向下一耷拉,生命气息依然全部消散。
“唉……”莫小川长叹一声,右手挥出,一道紫色光华完全将项恨芝笼罩住。“虽然你作恶多端,但也是可怜之人。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用这一生偿还已够了。来世,做个好人,弥补你今生的过错吧。”莫小淡淡的说道。
原来,项恨芝自知罪孽深重,为表决心。同时,也为了让赢得莫小川的同情,能够放项家一马,所以,采取了神魂俱灭的极端方式。
人生何曾多顺水,各有磨难不同多。
莫小川知道其中的道理,也深知其中的无奈。
所以莫小川将项恨芝的神魂送入九幽地府,轮回转世。
“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莫小川眼中精光闪烁,看向曹德安。
“公子,小老儿是天玉城曹家曹德安,这君惜酒楼就是曹家的。”曹德安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君惜酒楼是你们曹家的,那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要君惜酒楼的赔偿?”莫小川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