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哲跟小黑一起回到公司，身后还跟着赵海棠，诸葛大力觉得有些意外。
“你们三个怎么凑到一起了？”她放下手里的资料走过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员工，不要随便打探老板的行踪。”小黑拿出一副大佬的派头，双手背在身后，高高地扬起了头。
诸葛大力总是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然不温不火的样子，小黑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赵海棠学着小黑的样子，大步跨到小黑面前：“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不要随便在大东家面前装那啥。”
“你牛。”小黑瞬间泄气，仿佛一个被上司压榨的可怜小职员：“你们聊，还有半小时才下班，我要抓紧时间工作，为大东家创造更多的利润。”
“装勤奋。”李哲一眼看穿了小黑的企图：“不介意的话，把你们东家也带上一起开黑吧！”
小黑转头用眼神示意李哲别胡说：“我这是工作，严谨的工作。开什么黑！去去去，一边谈恋爱去，别在这拆我的台！”
“你确定这是一个老板该说的话吗？”诸葛大力听得一愣。
在公司里明目张胆的“奉旨谈恋爱”，李哲只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
李哲倒是从善如流，双手抱拳一躬身：“却之不恭！”
说完，他拉着诸葛大力走进自己的办公岁，关门之前还给外面的赵海棠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贱了！”赵海棠的脸嫌弃地皱成一团。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哲根本就不可能对诸葛大力做什么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
……至少在公司里他还不敢。
可李哲非得起这个幺蛾子，装出一辣手摧花的样子，这让人不由地也浮想连篇起来。
公司，办公室，孤男寡女，光天化日……
太不和谐了。赵海棠忍不住摇摇头：“小黑，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在办公室里安装监控了。”
他转过头正要听听小黑的意见，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扫地机器人在他脚边迷茫的转圈圈。
“这群没良心的，扔下我一个人。”赵海棠不满地蹲下身，欺负脚边的扫地机器人：“亏你们公司还是做人工智能的，怎么脸扫地机器人都这么笨！”
说着，赵海棠还要抬手在机器人的顶盖上拍了两下。
扫地机器人发出嗡嗡的声音。半个月前李哲才给它安装了气味识别系统，方便它顺着味道找到那些藏在边边角角里的垃圾。
可现在扫地机器人明明识别到了强烈的刺激性气味，但在这里徘徊了几圈，却又找不到垃圾在哪里。
办公室里，李哲挪了两把椅子放在窗前，两个人并排坐了下来，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你身上怎么又有一股柴油味儿？”诸葛大力吸了吸鼻子：“你这两天到底干嘛去了？”
之前小黑和李哲只告诉诸葛大力，最近几天公司要把李哲外派出去。可是去哪，去做什么，却没有人详细地告诉她。
训练新机器人这事儿原本也算不得什么机密，但李哲现在饱受恶劣的工作环境侵扰，心里并不愿意把实情告诉诸葛大力，免得大力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