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修鸿连连点头,“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丫头之前就三番五次忤逆我,我是万万容不下她做我的儿媳妇的。我岳修鸿的儿媳妇,怎么也得是官宦之女,或者是富甲一方商人的女儿,这样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就是,那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分开他们,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
叶若怜忧愁地叹气,“唉,我看难呀,好多年了,哥对她已经是情根深种了。再加上哥认为心中对她有愧,这下更是在乎她在乎得不能行了。你们看自从叶千凝晕倒,哥他衣不解带寝食难安地照顾她,守在她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这两天简直憔悴得不像样子了。”
岳修鸿更是心都疼了,“是啊,我的宝贝儿子为那种丫头自甘堕落,我都心疼死了。更重要的是我们还都不敢吭声,那孩子脾气大心中有火,还都不敢惹急了他,劝都不敢劝。”
“看这情况呀,劝他们分开是指望不上了,唯一的可行就是悄悄把叶千凝除掉了。”叶若怜狠绝道。
姜碧环出声否决,“除什么除?你看不出她对你哥有多重要吗?这里除了我们谁还会想要叶千凝的命?叶千凝一旦有个好歹我们就是第一嫌疑人,就你哥那脾气,不得和我们全家断绝关系啊?”
岳修鸿也同意,“这确实行不通,我可就这一个儿子,我可不想让他跟我们断绝关系。叶千凝不能杀,我们只要想个办法把她弄走,再找个理由让暄儿死心就好了。”
“能想什么办法呢?哥不分日夜守在叶千凝床边寸步不离,我们压根也没有机会呀。”
“办法是人想的,慢慢来,总有机会的。怜儿,那叶千凝到底怎么了?怎么卧床两天了还没好?”
“好像是气急攻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就是可是……心里有病。”
姜碧环倒也理解,“嗯,那就再等等,我们见机行事。”
“好,不说这些了,环儿怜儿,你们到这里两天生活得习惯吗?咱这家业你们还满意吗?”岳修鸿骄傲地问道。
姜碧环母女欣喜若狂,恨不得把头点掉,“满意满意,老爷不愧是这寒月镇的首富,这家业这财富是我们见都没见到过的。我们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才有幸住到这里。”
岳修鸿得意地大笑,“哈哈哈,满意就好,只要你们乖乖的,再帮我把儿子照顾好,荣华富贵让你们享之不尽用之不完!”
叶黎暄只觉得越来越痛苦,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长姐床边,歉也歉了劝也劝了,长姐好像就是没了灵魂一般。自从醒来就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有偶尔汹涌淌出的泪水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爱极了她,却也害惨了她。他自责得濒临崩溃,他内疚得想要以死谢罪。
这天一早,叶黎暄端着补汤敲了敲叶千凝的房门,等待片刻后就推门而入。
“长……长姐!!”他突然厉声嘶吼,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汤碗飞扑而去。
只见床上的叶千凝已经昏迷过去,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而她垂在床边的手腕,竟然出现一道深深的刀口,那殷红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地上鲜红一片,锋利的刀子也被染得通红。
叶黎暄惊恐万状,在这一瞬间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脑袋一阵嗡鸣,紧紧捂住她血流不止的伤口,三魂没了七魄,“长姐!!长姐你干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