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没注意，倒是在一边刮胡子的多吉听到这话激动了。
他急忙跑过来，凑到屏幕跟前，“顾明云，你说真的假的，你要回国了？”
顾明云点头，笑得很温柔。
“太好了！”多吉由衷的感叹，他的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黎哥，你听见了吗？
但他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被陆笙一脚踢开，十分嫌弃：“一边儿待着去，胡渣子掉我身上了看见没？”
多吉：“……”
不就是几根胡渣子吗？小气！
“顾明云，你决定好了，不改了？”陆笙把手机放端正，严肃道。
“嗯，我决定好了。”顾明云点点头，语气温柔，但态度坚定。
“那黎哥……”陆笙有些迟疑。
“笙笙，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既然回去，就是决定好了承受所有的一切，包括贺黎，包括网络上的暴风雨。”顾明云说着说着便笑了，她知道陆笙想说什么，黎哥怎么办？你还爱他吗？
回国，就意味着无可避免的会遇到他，那些她逃避了两年的感情一定会找上门的。
“好吧，我是想说，黎哥前几天回团里工作，我要和他搭档了。”陆笙话锋一转，她当然不是一开始就想说着个的，但是一见顾明云那坚定的，受伤的眼神，她便知那是明显没有放下的样子，所以她才这么说，就算给她透露一点贺黎的近况也好。
果然，顾明云就忍不住她那个好奇的心，“怎么会是你，他一般不都是和女高音搭吗？”
“是啊，一开始团长也是这么安排的，但是黎哥他拒绝了嘛。”
陆笙说一半藏一半的，勾的顾明云心里痒痒的，有些急切，“为什么拒绝啊？”
只见陆笙勾唇一笑，可是面膜挡住了笑容的全貌，让陆笙的神色看起来特别的意味不明，她说：“我也不知道嘛！”
这样啊。顾明云心里一松，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如果你特别想知道的话，我明天去帮你问问。”陆笙的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好像漫不经心，又好像羽毛划过心间又飞走了，很痒，顾明云很想要抓住它，却又茫然四顾，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用了！”这是下意识的回答，是掩饰。
于是顾明云看到陆笙又勾了一下唇，把脸上的面膜撕了，说：“你想好了？”
顾明云把自己的心脏拎起来拧了拧，拧成麻花状又丢回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别告诉贺黎是我想知道。”
陆笙：“……行”
挂了视频电话之后，多吉凑过来，说：“出息了啊，顾明云这家伙，现在都直呼黎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