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方偏过头,厌恶至极,“滚!”
南宫帝爵优雅地扣上袖口的扣子,恢复了之前的冷酷淡然,“不说我了,就连老情人被抓都可以当做不知情,看来所谓爱情在女人
眼里都是过期作废的垃圾。”
纪南方一愣。
南宫帝爵扣上衬衣下摆仅剩的几个扣子,优雅地转身,“以后求我,我只听你下面那张嘴说话。”
这个粗俗卑鄙的恶棍!
纪南方把一个枕头用力朝他扔过去。
南宫帝爵也不躲,英俊狂狷的脸和软乎乎的枕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枕头掉在地上,露出南宫帝爵冷血薄情的嘴脸,“你打我一下,我会在他身上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没等纪南方说话,南宫帝爵深深看了一眼纪南方,大步走到门前甩门离开。
纪南方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泽兮真的被他抓住了?!!
纪南方呆呆地愣在原地,目光空洞,渐渐爬上一丝恐惧。
南宫帝爵虽然无耻,但是这些天来他的恐吓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直到目光接触到床上一个白色的信封,纪南方急忙爬过去拆开。
看到信封里照片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一瞬间抽走了——
北泽兮被一群黑衣保镖架住,全身的血痕像吸血的虫子,恐怖地触目惊醒。
凯尔跟在南宫帝爵身后,两人亦步亦趋走出小小的宾馆。
司机在宾馆正门口停了一晚,远远看到主人走出来,赶紧下车迎接。
一整排的保镖稍息立正,严肃以待。
头发凌乱不羁,衬衣的扣子歪系,因为有几个扣子掉了,留下来的空隙露出蜜色紧绷的胸膛,隐隐约约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那个男人不管再邋遢,都仍然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宾馆中被保镖远远隔开的人群都纷纷看向那个像发着光一样可望不可即的男人。
司机早就把车门打开,小心伺候主人上了车。
南宫帝爵坐上车,轻轻揉动因为宿醉有些发胀的头,冷声吩咐,“再等等。”
隔着车子黑色的窗子,紧紧锁定纪南方房间的窗户,冷酷的脸上泛起邪肆的笑意——
昨晚,彻底陷入醉酒之前,他命人用鞭子狠狠抽了北泽兮一顿。
自己不好受,又舍不得对纪南方动手,北泽兮就是个很好的出气筒。
凯尔把抽打的照片交给他的时候,他笑得像地狱里的魔鬼,阴森邪魅。
他将这张照片留下,既希望她能来求他,这样他就可以将她永远控制在自己身边。
有希望她无动于衷,至少她已经对他彻底情尽!
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
如果她来求他,那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从她的脑海中彻底消失!
拿出手机点出一串号码……
纪南方沉默了很久,被枕头下边微微的震动声,纪南方渐渐反应过来,扫过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
“不饿?”他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纪南方想起泽兮遍身伤痕的狼狈,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饿?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