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酒你明天头会疼。”
“我不要,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纪南方扶额,本来以为清醒时的南宫帝爵已经很难搞了,没想到醉成这副死样子,他还是那么缠人不说,还思维敏捷,逻辑清晰……纪南方再次在他是否醉酒的怀疑与确信间挣扎。
“那你想怎样?就这样抱着我一晚上?”
南宫帝爵那猩红的双眸瞬间亮了:“可以吗?”
可以你大头鬼,纪南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你不想睡我还困了呢。
“不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放开我,我去拿解酒的东西;二、我打晕你,让你自己睡在餐厅。”
南宫帝爵闻言,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仰头冲着纪南方粲然一笑:“我怕选三。”
纪南方:“……你踏马玩我呢?”
南宫帝爵看纪南方真的动怒了,又露出那种小孩般受委屈了的神情:“你不要留我一个人,我和你一起去拿好不好……”
纪南方能怎样呢?她也很绝望呀,现在的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右手,让你推这扇门,喝完牛奶好好的上楼睡觉不好吗?
她望了望眼巴巴看着自己,仿佛等着大人买糖似的南宫帝爵,内心默默的哀叹:“好吧。”
“南方,你真好,我最爱你了。”南宫帝爵说完,还蹭了蹭纪南方腰积。
纪南方一激灵,要死呢,不知道腰是她的敏感点吗?
她算知道什么叫磨人的小妖精了,眼前这位活脱脱的实体,只是这小妖精也忒大了点,尤其当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脚步不稳却挣扎着往前走时,纪南方就成了他唯一的支撑。
那几十米的距离硬是走出了几千米的艰难。
纪南方简直要哭了。
偏偏罪魁祸首还浑然不觉,望着好不容易到了冰箱前的纪南方“哈哈”大笑:“我是不是很厉害,喝了那么多酒还能走直线。”
纪南方:…………请你给给定义一下直线,刚刚那蜿蜒曲折的路径叫直线,你数学怕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南宫帝爵还犹自开怀,树袋熊一样抱着纪南方不撒手。
纪南方真的怒了,脸沉沉的看着他:“你,给我站着,别动,再敢碰我一下,我就丢下你不管了。”
南宫帝爵闻言,还真的犹犹豫豫的撒开了手,然后眼巴巴的随着纪南方的一举一动,纪南方只想速战速决,看了看冰箱,本来想拿酸奶的,但想着大半夜太冰,就找了瓶蜂蜜,给他浓浓的调了一杯,她尝了一口,甜到齁嗓子。
喂给南宫帝爵,果然他小小抿了一口,就皱着好看的俊眉嫌弃道:“太甜了。”
“乖,喝了就不难受了。”纪南方只想赶紧哄他喝下上楼睡觉。
南宫帝爵难得见纪南方好言好语,这种轻言细语的哄着更是从没有过的待遇,虽然很是嫌弃那蜂蜜水,但还是很听话的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了一大杯,喝到最后苦哈哈的望着纪南方:“喝不下了,太甜了。”
纪南方看着剩下的小半杯,稠稠的依稀可见蜂蜜的本体,自己好像真的倒多了,也难为他喝下那么多,纪南方想着不禁唇角微扬。
“乖……上楼睡觉。”
南宫帝爵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听话的点头:“南方,你笑起来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