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她,对上她满目决然和怒意。
“修斯,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她忍住眼眶里的泪,一字一句道:“修斯,我不怕死的。”
如果非要在修斯和死亡之间选一个的话,她宁愿选择死亡,虽然有些遗憾再也见不到郁优作和纪南方了,但是总好过一日日被关在这里受修斯来自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
修斯忽的冷笑了,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知的加大了些力气,“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我是在提醒你。”郁良人与他四目相对,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相通了,她根本不需要害怕修斯,有什么还害怕的呢,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为何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他,想到这里郁良人的底气更足了,“如果你要继续,那就继续,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
修斯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决然模样,相比起从前如小兔子般经不住吓的性子,他没想到现在她还有这样刚烈的一面。
他凑近了些,与她只有一指之距,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郁良人微微侧过脸,并不想和他靠的这样近。
“所以阿良,你现在这样宁死不屈,是为了郁优作?”修斯沉着声音问道,那眼神似乎要把郁良人戳穿,满目冷意,一想到现在在郁良人心中的人是郁优作,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郁良人不语,闭紧了眼睛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不愿意理会他。
修斯更是被激怒,酒意退去,滔天的怒意袭来,他伸手紧紧扼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郁良人,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过在郁优作身边待了四五个月,就变得这样张牙舞爪了。”
郁良人只感觉下颌一阵痛意传来,手腕也疼的厉害,再听到他这满含嘲讽的话,她缓缓睁开眼睛,面对他的怒意却出奇的平静,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蔑的笑了下。
显然这比说什么话都更能让修斯生气,他猛的松开了握着郁良人手腕的手,对着她的脸扬起了手,郁良人也不躲,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
她连死都不会感到畏惧,难道还会怕这一个巴掌么?
修斯终究是没有打下来,他狠狠的甩开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很快就离开了,重重的关门声彰显着他的怒意,郁良人很久才缓过神来,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回到那沙发一角蜷缩着,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她埋首怀中,发出阵阵呜咽声。
她成功了,她没有向修斯屈服,她为自己成功的抗拒而感到高兴,可是这一次逃过了,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而且她真的好想念郁优作和纪南方啊,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连睡觉都不得安稳,生怕修斯什么时候就会闯进来。
窗外的大雨渐渐平息了些,连风声也停止了,郁良人起身想去关上窗户,站起来那一下险些往前栽去,她的腿刚刚被修斯一直用力压制着,现在依然有些发麻,她扶着沙发慢慢走,看到自己手腕上的乌青,心中又委屈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