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床睡,有病啊?”吴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个正着,赶紧接话道:“有病啊你们?我说古老师,你可不能这么骗小孩子!双儿只有十三岁!你想要她的命啊?”
古阿淘一听红了脸:“我没说要和吴双一床啊!娘,你让吴双自己一屋吧,我也自己一屋,我一个大男人和个小女孩一屋干嘛?”
吴妈拉下脸来:“让你一屋没让你一床!你怎么连个话也听不明白?那咋的,老师教学生天天在一个教室里,在一屋,干嘛就有事儿?你是老师也不是禽兽!”
吴双急道:“娘啊!你又来了,你怎么和老师说话?”
吴妈道:“我是过来人,我告诉告诉他怎么了?我告诉他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他不能只考虑他自己。”
古阿淘被吴妈训斥得满头冒汗,可不得劲了,没办法呀,谁让自己做下错事儿,还不就得听人家的,咋说咋办就是了。
那吴妈搬到新别墅后,以当家人自居,凡事都得听她的,叫古阿淘和吴双住在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屋内面积有30平米,内放两张大床,远远分开,叫古阿淘每天教习吴双功课,至晚上各自上床休息。吴妈有她自己的想法,吴双和古阿淘总不在一屋,怕他们感情上不来,古阿淘总恋着别的女人,这对吴双不利,但吴双又太小无法行夫妻之事,所以就把个最大的卧室让他们睡,中间分开老大距离,这样你们可以随便说话唠嗑,增加感情,还不会对吴双有任何不利,拴住古阿淘,保护好吴双,这是吴妈真正的想法,当然,吴妈也不忘把古阿淘的手机也没收,古阿淘去哪,她都跟着,盯得紧紧的。
一连二十天,古阿淘日夜教习吴双,闲暇时间,也和吴双说些笑话,吴双懂事,时时处处以古阿淘为中心,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吃饭盛汤尽可着他来,伺候得无微不至。
这日晚间,吴妈又做了一桌好菜,当然,基本全是吴双爱吃的,阿伊莎只能喝个汤,一个黄瓜鸡蛋汤,因为其他的都是***忌讳的,她根本吃不得,而这一桌子菜,基本都是甜酸口味,那是吴双爱吃的,古阿淘历来喜辣不喜甜,这一桌子都甜嗖嗖的,吃一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没办法,他和阿伊莎一起,两人喝那碗汤。
古阿淘把汤碗端到他和阿伊莎中间,两人对别菜瞅也不瞅,一勺一勺的喝,阿伊莎也知道古阿淘的口味,她瞄了一眼,天!一桌子菜没有淘淘的口味,她不敢说,有没有她的,她不在乎,能吃饱就行,可没有古阿淘的菜,她就不是很理解了,他是你家未来的女婿啊!对他的身体如此不关心?就顾着吴双!阿伊莎喝了小半碗不敢喝了,她怕古阿淘不够。
古阿淘也不敢喝了,干吃饭,她知道阿伊莎有吃奶孩子,两人推来推去,谁也不肯喝,古阿淘急了,把那半碗汤都倒入阿伊莎碗里,阿伊莎低头落泪,吃了几口,推说有事回屋去了,她趴在床上哭,知道古阿淘肯定吃不饱的。
古阿淘见阿伊莎不吃了,那还半碗汤和饭,他想也没想,拿过来就开造,唏哩呼噜连吃带喝,吃得这个香啊。
吃完后抹抹嘴,见吴妈脸色特别难看,他心内惧怕,不敢久留,退回屋去了。
偏婴儿啼哭,古阿淘担心孩子,便到阿伊莎屋内看孩子,古阿淘和阿伊莎在吴妈家里都感到不自在,吴妈尖刻,疾言厉色,二人总是提心吊胆,见吴家母女在桌上吃饭,古阿淘便把门带上,悄悄对阿伊莎说道:“阿伊莎,你没吃饱,我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点吃的来,不然夜里饿得慌。”
阿伊莎擦干眼泪,装笑道:“我吃饱了,你没吃饱是吧?夜里还得给吴双补课,大长的夜啊!没一样你能吃的菜。”
古阿淘笑道:“我才不傻呢,我吃饱了,刚你剩那半碗饭我都造了,你看!”古阿淘撩起衣服拍着肚皮对阿伊莎道:“肚子鼓鼓的,饱着呢!”古阿淘尽量把肚子往前腆着,装作很饱的样子。
阿伊莎摸着古阿淘扁平的肚子摇头道:“半肚子都没有,晚上必然饿。”
“收拾碗来!”吴妈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一边摔打着勺子,一边把碗碟在桌上墩得噼啪直响,一边说道:“吃完饭连碗也不洗,娘娘啊!我该你们的?这活就长在我身上了,我是你们大家的奴仆,饭我都做现成的,连洗个碗也不能,咱不到一天心里净想些啥。”又指着吴双说道:“就知道吃!你一天就知道吃,一分钱也挣不家来,吃还挑食,这不吃那不歹的,有本事自己挣钱愿意吃什么吃什么,猪狗一样的人谱摆得还挺大!都不道自己半斤八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猪八戒想嫦娥-也不照照镜子!”
阿伊莎把孩子兜在前面慌忙出去收拾碗筷,古阿淘也听不住了,和阿伊莎一起收拾,吴双脸憋得通红,想和她娘说两句,又不太好顶撞,刚吴妈说“就知道吃!你一天就知道吃,一分钱也挣不家来,”吴双也叹气,这可不就是说她呢,她撂下筷子,也跟着去洗碗。
吴妈又说了:“双儿,哪都有你一个!家里一堆大人要你干什么活儿?大人们手又没折,要个孩子来干活儿,虐待啊?我的女儿,长这么大我没让她干一点儿活,我没动她一根手指头,谁给我碰了也不行!这一天天的,我闺女要成奴才了,啥都得干,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女儿就得富养,女儿就得千娇百媚,宠着惯着,不能低三下四!”
吴妈一顿夹枪夹棒,说得古阿淘面红耳赤,都说上门女婿难啊,他心突突的,阿伊莎也怕,被吴妈说得心跳胆跳,二人收拾着桌子,一着急,又撞到一堆儿,把两碗菜都洒在地上了。
古阿淘着急,怕吴妈看见挨说,就用手抓,阿伊莎急得低声说:“淘淘,活祖宗,我来处理啊!你歇着去!”
吴双看得真实,她心疼死了,拿个毛巾就给古阿淘擦手,三人蹲在地上忙成一团。吴妈眼尖,一眼看见吴双拿个热毛巾像给小孩子擦手一样,给古阿淘擦手,她讥讽道:“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一个孩子伺候,真有出息,真会享受!”
古阿淘抽回手,和阿伊莎把地上的残羹剩饭处理干净,这才回屋去,把门一关,不想多看吴妈。
吴双端来半盆水,里面放好毛巾,端到古阿淘身边,说道:“老师......“
“走开!”古阿淘生气地转过脸去:“我手又没折,干嘛成天让一个孩子伺候?我自己不会洗啊?你别给我上眼药!让我消停一会儿!”
吴双急道:“老师,我......”
古阿淘走到卫生间把手洗干净,气得做在便桶上,半天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