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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权衡之计(1 / 2)

古阿淘见她坐在角落里一个人落泪,便蹲在她身边问道:“姐姐,到底为了什么事这么伤心?你这么哭我心都要碎了,快说出来让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阿伊莎望着古阿淘,心内忧愁,心想,若我不说,吴家母女必有一个死的,见死不救非为人道,于是道:“哥哥,吴妈病重,你背着凤姐去看视下吧,千万千万别说我说的了。”

古阿淘一听慌了,忙问道:“吴双怎样?”

阿伊莎道:“哥哥去了便知。”

古阿淘穿上衣服便要出门,二武一见双双拦住:“淘淘往哪里去?”

古阿淘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别跟着我,我自己走。”

大武赶紧将古阿淘要走的信息报告给小凤仙,小凤仙急令:“说我有病,给我拦住,我立刻回家!”

大武说道:“淘淘,凤姐身体出了状况,正往家里来。”

古阿淘大惊:“既然出了状况怎不去医院?”

“凤姐必要见你,不肯去医院。”大武撒谎道。

古阿淘又慌了,眼里流出泪来,坐在台阶下等,十分钟后,小凤仙急急回来。她却不下车,只躺在车内。

古阿淘见了小凤仙的车,赶紧跑过去,见她歪头躺在车里,身子软软,有气无力的样子,便问道:“凤仙,你怎么样啊?你别吓我。”

小凤仙眯缝着眼儿道:“亲亲的丈夫,我怕是不成了,我只想你,特回来见你的。”

古阿淘大哭,抱着小凤仙道:“快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傻么?有病了不去医院却往家里赶?”

小凤仙躺在古阿淘怀里道:“不要,我这病本属心病,非为实症,去医院何用?我爱你呀,你一离开我,我生命立刻进入倒计时,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呀!我是你的狗是你的奴隶,我只依赖你,靠着你活,我一想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死了一半了,我现在就剩下半条命了,哥哥可怜我吧。”

古阿淘抱着小凤仙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呀,我没想要离开你呀,你想多了。”

小凤仙道:“我今天心难受难受的,我为什么这么难受?心要跳出胸膛来了,你摸摸,你摸摸我的心,你看它跳得多厉害!”

小凤仙拉着古阿淘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古阿淘用心感受,果然,她的心剧烈地跳动,心跳严重加速,脸也红了,身子也软了,眼睛也要凝住了。古阿淘大哭:“如何是好?”

小凤仙拉住古阿淘的手放在她胸口的瞬间,她情思涌动,巨爱无比,无边无际的热爱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身体立刻反应起来:心跳严重加速,脸也红了,身子也软了,眼睛也要凝住了。

小凤仙按住古阿淘的手,轻柔道:“我因为爱你得了间歇性心脏病了,我日夜为你担心,怕你热、怕你冷、怕你饿、怕你撑、怕你伤、怕你痛、怕你被骗、怕你被拐,我的心那,每一分钟都不停歇,长期的超负荷工作,我的心脏越来越坏了,我心难受难受的,我想我快要死了,对,就是那种要死的感觉,所以,我回来见你了,我要见你一面。”

古阿淘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我一直在家里都没有出去,你还不放心?”

小凤仙流着泪:“爷想让我活就好好待在家里,想我死你就出去,让我无边无际地担心吧。直到把心累破了为止,我知道,我死必须是这个死法儿,因心累而死,这是我的定数吧。”

古阿淘摸着小凤仙粉红的嫩脸,把她头发撩在一边,柔声道:“我的姐姐,我哪里也不去,我只守着你吧。”古阿淘怕小凤仙心脏病发作而死,不敢惹她生气,只耐心陪着她,偏赶上今天也没有小凤仙的戏份儿,而且她和簸箕导演总在一起,她也知道,她一天不去也没什么,所以,她干脆就装病,不去了,就在家里让古阿淘抱着她。

古阿淘把她抱下车,又抱到客厅里,想把她放下来,她就皱眉,古阿淘只好坐在沙发上一直这么抱着,吃饭的时候,她也不起来,阿伊莎把饭菜用托盘一样一样都端过来,她坐在地上托着托盘,她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小凤仙让古阿淘喂她,那么古阿淘抱着她只能腾出一只手,阿伊莎自然就得在旁边端着托盘了,古阿淘夹了一块羊肉送到她嘴边,她撇着嘴把脸转到一边,古阿淘以为她不愿意吃,又换一样菜,她还是连瞅也不瞅,古阿淘正为难,阿伊莎道:“凤姐心脏有病,咀嚼无力,哥哥帮她嚼碎了喂吧。”

古阿淘这才明白,也像以前她喂他一样,嚼碎了喂她,小凤仙立刻转忧为喜,张嘴接着都吞下肚内了,又说:“红酒是治疗心脏病的良药呢。”

阿伊莎一听,忙叫李姨拿酒来,这还得喝那!阿伊莎心想,这叫有病?这纯是磨人,连吃带喝都不耽误,咱不到病从哪来?这顿饭吃的,因为小凤仙喝酒,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她没吃完,谁也不敢动筷,期间李姨五次给热菜,阿伊莎一直坐在地上,端着托盘,手都酸到麻木,一言不敢发。

好不容易等她吃得五饱六足了,众人才吃饭,古阿淘怕她生气犯病儿,也不敢离家。

一连三天,小凤仙和簸箕导演亲热完毕,只要没有她的戏份儿,她就回家来,和古阿淘腻在一起,缠着他不让他走。

阿伊莎心里担心吴妈,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凌晨三点趁着孩子睡熟了,她悄悄起身,门外正是小武当班儿,阿伊莎和小武恳求,说出去一个小时就回,小武悄悄开车和阿伊莎到吴妈家去。

吴妈已经连续三日滴水未进,躺在床上早已经起不来了,人也瘦得脱了相,嘴里只叫:“双儿......”

阿伊莎急得眼泪都掉出来,烧了热水晾凉后坐在吴妈床边喂她,吴妈把水推到一边:“没用的,没有了双儿,我活不成的。如今,我最大愿望是能见双儿一面,阿姨,求你可怜可怜我,求你看在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让我和双儿见一面吧!我在阴曹地府也会保佑你。”

阿伊莎急道:“吴妈快别这么说,我也不知双姐下落的,但你想见双姐,总要挺到她回来呀!你这样怎么能见到她?我现在开始寻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万一我五天以后找到,你又不肯吃喝,不但你见不得双姐,双姐回来见你已去,双姐又如何活?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双姐考虑啊!”

吴妈半睁着眼睛拉着阿伊莎的手哀求道:“阿姨,我死之后,双儿便没有阻力了,她才能活呀,姑爷不是恨怨双儿,都在我身上了,但是,天性如此,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爱双儿,我做不到啊!只有死了我才会做到不管她,但在阴间我还是要关心着她、保护着她的,阿姨,你告诉双儿,就叫她回来看我一眼,一眼就行,我就可以闭眼了,也算我们母女一场,我最后的愿望吧。”

阿伊莎哭道:“吴妈差矣,造成今日之局面,原因多种,任何单个的原因都不能完全解释双姐和哥哥的现状,你死不会也不可能让双姐幸福:头一件,母女连心,你死之后,双姐岂不痛断肝肠?何言幸福?第二件,凤姐犹在,即使你死,双姐就能和哥哥在一起吗?如果不能,那么又何必让双姐无端承受失母之痛?第三件,双姐尚未成年,谁来看顾她,谁来将她抚养成人?你忍心将双姐丢在这世上独自享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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