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守着他也并未走远，只在华子来了之后说了陆家诚的事才出门走了一趟。
今年的雪断断续续的，下到最后连秦先生也没兴致看了，最后只在屋子里翻一翻旧书，整理整理旧物。
华子知道大小姐身子不适，秦先生也不会有闲心去处理事情，只是陆家诚的事不算小，华子拿不定主意，思前想后还是敲开了秦先生的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像是下人们刚从花房里送进去的鲜花，这味道华子莫名觉得熟悉却又说不清是什么花的香味。
华子朝桌子那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鲜花放在哪里，他站在门口一时失了神，直到秦先生和他说话他才反应过来。
华子说：“陆老板那边说七堂主约他见了面……”
秦先生正在伺候汪浅喝水，汪浅睡的实，进不了食，秦先生便用棉签沾着水润着汪浅干涸的唇瓣。
“结果呢……”
华子继续道：“只是普通的会客，倒也没说其他的事情，关于先前陆老板的哥哥陆家浜合作的事，七堂主略有耳闻便也说了一些，到底是陆家和会里的生意，七堂主也有分寸不至于明面上动手。”
这种事七堂主见过风浪，卢矜的事还没翻过去，有大堂主的缘故在，即便七堂主有心思也不会和大堂主对着干。
秦先生把水杯放下，把用过的没用的棉签一并扔在了床前的垃圾桶内。
他歇了一会才转过身和华子说话，口气听起来十分随意：“陆老板说的？”
华子摇摇头，“事情是在六堂主的会所里谈的，陆老板出来后便回了京城，也没有提十小姐的事，关于大堂主那，陆老板的意思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没什么可计较，大堂主到如今也没翻了天，那说明十小姐也没遭多大的罪，就不去大堂主走一趟了。”
华子说了一会也没走，秦先生睨了他一眼，“陆家诚是聪明，陆老先生看重他不是没有道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珠宝的生意再做，利润再可观还不至于让陆家发家那么快，陆家浜过来参展的事情不过是枪手做的事，能成事的人向来不会自己出面，陆老把陆家诚藏的那么深，总要物尽其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