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心里顿了顿，心里为汪浅抱不平，“大小姐到底……”
秦先生只是笑，连华子也开始觉得他狠心，子嗣的事是大事，往后若是有人问了小小姐的生母是谁，总不至于让孩子也跟着没名没分，让人凭白看了笑话。
族谱上虽然没有留着女子的习俗，但会长夫人的身份还是认可的。
大堂主送来的料子果然是好东西，秦先生将那开了的料子翻了一翻，翠绿的光透着光，让人看了都觉得欢喜。
他翻着手里的料子低头轻轻的说了句话：“是不是底下的人又有人议论这件事？”
华子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秦先生脸色一沉，许久没有会里的事那帮人又开始，说起是非来了。
秦先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场子里最近盈利比往年低上许多，回头让他们把账再对一遍。”
几个堂会和分会在场子的账目上做手脚不是一日两日了，但他们好歹都还知道分寸抽成不会太多，秦先生懒得管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如今这样翻起以往的旧账过来，那也是有很大的一比笔数目了，这回要是动起账来，哪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华子应了应，又和他说起了齐风回来的事，秦先生端着泡好的清茶喝着，他现在身体不太好，不能喝浓茶了，清水他又喝不惯，总觉得没滋味，所以大多时候底下人都会备好汪浅平日喝的果茶给他。
“大概又是齐家的事闹到台面上来了，也亏得齐老爷子还活着他还念着情分，若是老爷子先走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秦先生将杯子放下，抬眼看他的那刻华子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又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