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言水柔再次恶狠狠地冲上去,想要夺走那碍眼无比的珠宝盒。
言夏夜轻轻巧巧避开她的袭击,间不容发时屈膝顶上她柔软的小腹,冷眼看她重重摔倒在厕所冰冷的瓷砖上:“言水柔,或许我打不过厉北城,不过打你还是很轻松的。”
浑身摔得剧痛无比,言水柔一生都没有受过这样大的罪,还是被她一向最看不起的言夏夜亲手给予。
当即气红了眼再次扑过去,姣好的容貌疯狂而扭曲:“言夏夜,我命令你立刻把它给我!”
没料到对方这么快能爬起来,言夏夜手臂上多了几道见血的指痕,皱眉厌恶道:“言水柔,你真是疯了!”
“没错,从我见到北城的第一眼起,我就为他疯了!”
像是生怕言夏夜不明白她的意思,言水柔狂暴犹如困兽,用手抓用牙咬,一次次的发动攻击!
“你本来就是为了我才嫁入厉家,现在为了我离开厉北城,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还是说为了一个男人,你连气死亲姐姐都不在乎了?”言水柔歇斯底里的逼问着她,字字凄厉摧毁着她的善良:“言夏夜,你有这么心狠手辣吗?”
她漠然地看着她发疯,之后果断再次抬手,啪的一下给了言水柔一个对称的耳光。
监狱内五年生涯,比狠,她还没有怕过谁。
“你放心。”她黑白分明的瞳孔没有丝毫情绪色彩,周身气势只剩下平静冷寂,再没了软弱温柔,直视着言水柔的眼睛针锋相对:“只要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好!这是你逼我的!”言水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踉跄着找出属于她的宝石,当着言夏夜的面丢入盥洗台,放水冲了下去。
价值近百万的珠宝打了个水花儿,眨眼间掉入水管没了踪影。
言夏夜错愕中来不及阻止,简直要疑心言水柔是不是真的疯了。
不等言夏夜反应过来,言水柔湿淋淋的双手伸出,隔空一把掐住她的手臂。
她挣脱不及,只好皱眉看着言水柔离她越来越近,顶着一张白里透青的脸蛋在她耳边阴狠冷笑:“言夏夜,把我的珠宝,还给我!”
最后一字铿锵落地,言夏夜秒懂她言下之意。
好比五年前言水柔用计将她送入监狱,这次故技重施,演的还是栽赃陷害的套路。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她一把推开言水柔走出去:“你做梦!”
……
卫生间门口,厉北城已经等候了将近二十分钟。
之前他忙着跟合作方迎来送往,恰巧没能目睹言夏夜过来这边,所以此刻看着言夏夜突然走出,神情不禁有些惊讶。
言夏夜看到了他,也权当没有看到,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虽然她表现足够淡然,但是殷红血珠点缀在瓷白肌肤上分外刺眼。
令厉北城一时忘记言水柔还没有出现,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她的手,皱紧眉头审视她的伤口,声线不自觉紧绷:“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你很快就会知道。”用力抽回手臂,言夏夜心里空落落的,握着掌心的盒子径自前行。
厉北城浑身一僵,登时猜到这些伤口肯定和水柔有关。
自打他认识言夏夜那一天开始,无论遭到什么样对待,她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落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