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痛的倒吸了好几口冷气,一时半会站不起来,自然无瑕回答厉北城的问题。
“厉北城,你没凭没据的怀疑夏夜也就罢了,还敢随便对她动手!”秦伊人心疼的眼中泛泪,匆匆赶到她身边搀扶她,对着门口那几个同样惊呆了的保镖求助:“厉二爷不是派你们来看热闹的!要是夏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等着面对厉二爷的雷霆之怒吧!”
越是危机情况,厉云棠这三个字的分量就显得越重。
这次,不管厉北城再怎么暴力反击,保镖们咬紧牙关死扛,压着他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不准他再接近言夏夜一步。
“厉北城,我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跑到我这发什么疯?”
忍着痛回到病床上,言夏夜掀开衣服,发现疼的厉害的地方一片青紫,足可见厉北城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她知道厉北城虽然渣到了骨子里,却还没沦落到变成只知道打女人发泄的废物。
换而言之,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厉北城对她下这么重的狠手?
秦伊人试图阻止她追问下去,走去饮水机那给她倒了一杯水,“夏夜,你不用问他,我给厉二爷打过电话,等他那边忙完,一定会过来探望你的,有什么话到了那时候再讲不迟。”
“秦小姐,言夏夜险些害死雅儿,你真以为小叔叔能管得住我?”厉北城阴冷的勾起唇角,嘲笑着秦伊人的幼稚天真:“厉氏集团最终会落在谁手里还不得而知,他能压住我一时,不能压住我一世!”
“等等!”伴随着秦伊人面色转白,言夏夜精美的小脸陡然多了几分凝重。
她在脑海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厉北城的话语,目光冷静的朝着他看去,清清楚楚的问:“你说我把雅儿怎么了?”
诚然,不同于她对小云朵的亲昵宠爱,她对雅儿一直喜欢不起来。
不只是因为雅儿和言水柔长得三分相似,更主要的原因在于雅儿完全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自从她出狱回到老宅以后,挑衅她的举动数不胜数,若不是身为厉北城的女儿,根本和大家小姐扯不上半点关系,怎么看都是一枚实打实的熊孩子。
可是即便如此,她向来分得清是非黑白,从来没打算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就连言水柔她都打算通过法律途径制裁对方,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雅儿的事来?
“你把雅儿从窗子里推了下去,有女佣亲眼看到你晕倒在窗户边上,目击证人不止一位,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了?”厉北城望着她的目光恶狠狠的,分明笃定了言夏夜就是伤害雅儿的真凶!
有了前车之鉴,他可以不相信言水柔的一面之词,却不能不相信几个女佣众口一致的答复。
“我晕倒前的确见过雅儿,她拿了我的结婚戒指在玩,还问言水柔漂不漂亮……”一听到有女佣作证,言夏夜不得不慎重对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来:“我坐在白色的沙发上,离雅儿还有几米的距离,没打算和她搭话,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据乌鸦所说,还有小叔叔默认的态度,都足以证明老鼠眼早已被小叔叔的人捉拿归案,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厉家老宅。
知道这种事解释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考虑到种种可能,言夏夜的冷静渐渐转化为不安。
她看过自己的病例,知道抑郁症严重了也会引发幻觉,如果老鼠眼的声音就是幻觉的一部分,那么,她有没有可能在神智不清醒的状态下,真的对雅儿做了些无法挽回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