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袁弘德夸道:“你家小少爷好养活。”
胃口真好,一路上过来看着她都不挑食。
袁弘德看着吃了饭过去察看韩家两个孩子的吃食的曾孙女,谦虚道:“也是个不省心的,遇到不爱吃的也不吃。”
袁明珠看着禹麟娘手中给两个小儿子准备的早饭,点点头。
准备的早饭是特意煮的菜粥,里头还能看到鸡蛋絮。
营养均衡易消化,适合常年卧病的病患吃。
只是这样一来病症更找不到头绪了,脉相没问题,吃的药没问题,饮食也没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袁明珠觉得她也被难住了。
她本来就是越挫越勇的性子,抓着韩家两个孩子的手腕又把了一回脉,又细细问了两人发病前后的情形。
结果都没有异常。
韩家人的失望可想而知,不过还是尽心的把人送过了江。
站在江对岸的石阶上,袁弘德:“老丈留步。”
韩老爷子把手里的锅巴和江米饼递给袁弘德:“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您,这些干粮先生带在路上吃。”
袁弘德收下。
沿着长长的江岸石阶漫步往上,跟身后的韩老爷子挥手告别。
袁明珠觉得还是自己技艺不精,没能帮上忙。
袁弘德拍拍她的后脑:“尽心尽力了就行,许多事情是人力不可逆转的。”
生怕她钻了牛角尖。
袁明珠点点头。
不过依旧没有把这事放下。
找到了租车马的地方,袁弘德跟车夫讲着租车的价钱,车夫听着他们是北边的口音,讲得还不是官话,拿着价不肯降。
袁明珠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
袁弘德扭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袁明珠拉着曾祖父的手:“不租了,我们回去。”
拽着袁弘德就往江边飞奔。
马车夫有些傻眼,跟在后头喊:“价钱好说……。”
人早已走远了。
马车夫顿足。
他是昨日从京城送客人过来的,在这歇了一晚,一早在这边想再等一伙客人拉上,省得回程空着车。
好容易来的一伙能跟他顺路回京的客人,貌似被他喊的价钱给劝退了。
懊悔不已。
袁弘德被袁明珠拽着,袁伯驹兄弟跟在后头。
也就是袁弘德宠着她,能不问缘由就听她的,她说去哪就去哪。
赶到渡口,还好因为车马要上船的缘故,过江的渡船还没返航。
不过也差点没赶上,等他们刚刚站到船上,渡船就缓缓的划动起来。
袁明珠才得以喘口气,跟曾祖父和哥哥们解释缘由。
“我想清楚韩爷爷家的两个孙孙得的什么病了。”
袁弘德:“什么病?”
“等回去问问就清楚了,”袁明珠说:“应该是热症积于肺腑。”
不是袁明珠卖关子,这个病症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而且还涉及她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
晋地的时候,里正吴正吉叔叔家的猪在大热天里被他们家的人泼了冷水降温,一头猪当天就死亡了,另一头也病了好久。
据村里人闲话,幸存的那头猪就表现出风寒的症状。
那时候她就疑惑过好久。
现在两桩事情一融合,袁明珠一下子把两个病例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