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应声而答,道:“夫神仙抱一之道者,上天所秘,世人不可得之。神仙抱一者,乃是太一含真之炁。太一者,乃是北极太渊之源,乃虚无炼神之道,上天所秘,世人不可得知……”
高崇文突然以掌击案,怒道:“莫要答了!”
高骈吓得急忙跪下。
高崇文训斥道:“我高家乃是将门,武乃是我们立身之本、报国之术。‘崇文宗武不崇文,提戈出塞号将军’祖父我虽叫崇文,却好武。我见你能武艺精进,甚是欣慰,兵法尚还熟悉,需得努力。但是你怎么能在修仙了道上痴迷,时间哪有神仙。你当年少,需珍惜韶华,把精力用到正途上,不要侮辱了旁门左道,成了外道天魔,将来祸国害民……”
高骈被训斥的汗如雨下,不敢抬头。
高崇文训斥多时,语气缓和,道:“骈儿,我的话你需记在心上,以后当勤勉之。”
高崇文招了招手。亲兵急忙递过来一把宝剑。
高崇文把宝剑递给高骈,道:“骈儿,今我赠你一把宝剑,望你悉心在武上,将来报效朝廷!”
高骈无比激动,双手接过宝剑,道:“孙儿谨遵祖父之命!”
高崇文道:“你继续练武吧。”说完,起身和高承明一起离去。
高骈送走了祖父、父亲,拿着宝剑,甚是高兴,心想:“我祖父所赠宝剑,必是千古神兵无疑!”把剑抽出鞘来,却见这剑不过是上等铁匠铺打的上等的佩剑,仅此而已,称不上是神剑。
高骈依然高兴。
这时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丁也过来看剑,似乎是对高骈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郡王本来带着他的含光剑来的,说是送给公子,如今怎么换了这把剑了呢?”
含光剑是上古名剑,高崇文常常带在身边。
高骈听家丁这样说,心中略有失落,但随即想,祖父能赠我宝剑,也足以说明对我青眼有加,我需爱护。
从此后,高骈就把这把剑当作随身佩剑。直到今天剑掉到了江里。这把平常剑又成了高骈的心中芥蒂。
……
高骈越看这把剑越觉得别扭,喊道:“来人哪?把这把剑收下去!”
这时一人应声道:“元帅,这把宝剑随你多年,因何弃之?”
高骈抬头看,原来是军师吕用之。
高骈对这个吕用之甚是信任,出入都不需要通报,刚才高骈走神,没有发现吕用之进来了。
高骈道:“原来是军师到了。我问你,我可称得上是当时英雄!”
吕用之正色道:“元帅何止是英雄,当今大唐天下千斤重,元帅你独担九百斤!元帅可称得上是横绝古今第一名将!”
高骈面露微笑,道:“常言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把剑乃是寻常之剑,如何能配得上我。”
吕用之连连点头,道:“元帅说的正是!”说完急忙将剑拿了,以袖纳之。
高骈继续问道:“军师找我可有事吗?”
吕用之道:“元帅多日未曾打坐修道,贫道得来请示元帅。”
高骈看了看吕用之,又看了看地图,叹气道:“如今巢贼作乱,朝廷委我剿贼众人,我需得上心才是。古人说在其位谋其政。且等我忙过这一阵,剿灭了巢贼,再去潜心修道。”
吕用之还想说话,见高骈两眼盯在地图上,目不转睛,也知道再说无益,便退了出去,把剑给了亲兵手下,自己则脚步沉重的回到了三景观,与诸葛殷、张守一会面。
诸葛殷上前问道:“师兄,高元帅没有请来吗?”
原来三人见最近高骈专心军政事务,很少修道,觉得难以控制,心中有些焦躁,所以今日商量让吕用之去请高骈来修道。
吕用之摇了摇头,道:“高骈现在一心斗在剿灭巢贼上,不来修道了。”
三人面面相觑,苦无对策。
这时萧胜一脚走了进来,大喊道:“驴(吕)老道、猪(诸)老道,说好的让我在高元帅处做个大官呢,我在此处这些时日,不见连高元帅的面都没见着,就是高元帅的屁,也没闻到过。我要问问,何时荐我做官。”
萧胜说完,咬牙切齿,“仓朗朗”抽出胜邪剑,晃了三晃,似乎要与吕用之、诸葛殷拼命。
诸葛殷、张守一如今没了法术,见那胜邪剑寒光嗖嗖,不自觉得倒退了几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有个小道士进了来,禀报道:“诸位军师,门外有个道士求见,说是来投奔高元帅的。”
吕用之皱眉,心想:“这个投奔高骈的道士我们还没解决,怎么又来一个。”
吕用之问道:“他叫何名?”
小道士道:“他自称叫做:赵璋。”喜欢新修残唐演义之赋菊花巨天全传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新修残唐演义之赋菊花巨天全传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