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骈益发高兴,把玩多时,道:“先生,昨夜我得了信笺,又失去了一样东西。我正在写的《平巢方略》,不翼而飞。”
吕用之一愣,继续一喜,想道:“没想到赵璋还盗了《平巢方略》。正好助我。”
吕用之摇了摇头,叹气道:“郡王,你这一得一失,正好是上天示警,责你修道不至诚也。近日你用在军政之事上精力多,用在修道上时间少,所以玉帝不悦。”
这种话,吕用之之前就多次说给高骈听,高骈毕竟还报效朝廷、护佑万民的丹心一片,所以并未全听。
高骈叹了口气,道:“如今巢贼猖獗,王铎、李係、刘巨容等人均不能制,朝廷依仗于我,我怎能坐视不管。”
吕用之道:“王铎之辈,沽名钓誉,怎能与郡王相比。黄巢,草贼而已,杀鸡焉用宰牛刀,郡王手下一将足可制之。再者修道之心,最怕不诚,否则,功亏一篑,岂不可惜。如今上天示警,还望郡王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高骈如梦初醒,急忙起身、抖衣,望空而拜,道:“至诚弟子高骈感谢北帝赐剑,感谢玉帝示警,弟子将尽心修道。”
又对吕用之叉手施了一礼,道:“多亏先生指点迷津。我把手上军务处理处理,三日后,还烦先生传我道法。”
吕用之躬身道:“敢不从命?”与诸葛殷退出,相视而笑,二人边走边说:“高千里入你我股掌之间了。”
回到三景观,吕用之命人大排宴宴,与诸葛殷、张守一欢饮,又叫来了赵璋,谢他寄笺盗书之功。
席间,四人畅饮。赵璋话不多,听三人说话,本以为会说些修道之语、或者佐政之言、或者文雅之事,没想到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三人半醉之间,说的都是如何害人、损人、如何贪财、如何猎色的事。赵璋心中不悦,便推说不胜酒力,提前离席。
三人见走了赵璋,更是肆无忌惮,大谈如何御女之事。
吕用之道:“二位师弟,大凡女子,不可单看外貌,还要看她媚态。有些女子虽是绝色,却在行事之事,不能奉承,令人不能尽兴。”
诸葛殷道:“师兄怕是亲身体会吧,最近得了什么绝色女子吗?”
吕用之道:“正是。半月前,我在长江边查验过往商船,有条船上有个江夏商贾,名叫刘损,说是江夏被黄巢攻破,特带家眷家资来广陵避难。
“这个刘损到还算知趣,主动奉上百金给我,我正想放行,突然见到船内走出个绝色佳人来。我也是阅女无数,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
“原来此女是刘损之妻裴氏。我便诬陷刘损乃是巢贼奸细,来广陵打探军情,就把他下到狱中,把裴氏带回了府中。
“这裴氏真是绝色,我强与她行事,虽是饱了眼福,但是她并不顺从,弄得我虽然寡味,尚不如一丑妓来的痛快。
“后来这刘损出了千金来赎罪,我乐得收下,就把刘损放了,这裴氏我却纳在后房。”
诸葛殷、张守一二人眼露邪光,道:“师兄,你岂能暴殄天物。可否把这裴氏叫来,让我等给你调教调教。”
吕用之道:“如此甚好,待我去把裴氏唤来。”
不多时,见吕用之半推半搡,拉进来一个妇人,只见她:身材匀称、体态袅娜,一头乌云发,两颊桃花腮,淡扫蛾眉,眼含秋水,细高鼻梁、樱桃小口,肤似凝脂,神若淡菊。
诸葛殷、张守一二人禁不住流下涎来,上前撕扯裴氏衣服,狎昵不止。裴氏如受惊吓鸟儿一般,百般躲闪。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房梁上有人大喝一声:“大胆吕用之,你竟然敢苛虐行事、强抢民女,而今速还刘氏之妻,以及讹诈他的宝货,我饶你性命,如若不然,必见头随刀落。”
三人大吃一惊,抬头观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房梁上站了一个人,只见他乃是一虬髯老叟,骨貌昂藏,眸光射人,手拿一口明晃晃的钢刀。
诸葛殷、张守一就要伸手去拿宝剑,吕用之急忙伸手拦住,对虬髯叟道:“老英雄,贫道知错,马上放人。”
吕用之急忙命人带着领着裴氏、带着千两黄金前往江边。
江边刘损正在哭泣,边哭便吟诗:“宝钗分股合无缘,鱼在深渊日在天。得意紫鸾休舞镜,断踪青鸟罢衔笺。金杯倒覆难收水,玉轸倾剞懒续弦。从此蘼芜山下过,只应将泪比黄泉。”
正在哭泣,忽然见到裴氏到了,真是悲喜交加,急忙命人开船,连夜离开了广陵。
三景观内,裴氏走后,那虬髯叟也如闪电一般,消失不见。
诸葛殷、张守一不解,问道:“师兄,因何如此听那虬髯叟之言,不做反抗。”
吕用之道:“这虬髯叟一看就是武艺不凡的高人,得罪了于你我不利。”
诸葛殷叹气道:“虽说有理,只是可惜了这貌美如花的女子还没有受用。”
吕用之邪笑道:“这绝色女子还有。”
诸葛殷问道:“在何处?”
吕用之道:“在毕师铎府上。”喜欢新修残唐演义之赋菊花巨天全传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新修残唐演义之赋菊花巨天全传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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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