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不慌不忙,站起了身来。要说以前他被修行者近了身还是很顾忌的,但在修炼成了阴磷弹精神力密术之后却就不甚在意了。有了这门密术,就算是近在咫尺,自己只要一个念头也能让对方失去行动力。
伸手摸了摸颈间的那颗黑色神秘珠子,珠子上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悸的感觉,就像是这珠子里有莫大的吸引力,要将人的神识全都吸引进去一般。如今这珠子已经被陈墨从那小杖上取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那小杖本身只是能让精神力在其中传递,却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能让修行者在法士境界便能催动精神力来攻击敌人,完全就是这颗神秘珠子的效果。不过那小杖也是宝贝,如果找到其他合适的材料倒是能炼制成法杖之类的法器。
那五人朝着这边迅速靠近,其中两人正是王仁义与西门海,其他三人却是面生。不过从三人身上的气度看起来,这三人不像是刚到永平堡的新人,身上隐隐的有一股经历过血与火锻炼的肃杀之意。
眼看着五人已经来到了五十丈的距离,陈墨却还是没有动。
“西门兄弟,这陈墨是修炼的箭技,他到这个距离还没有取出弓矢,显然是不打算动手了。”
“哈哈,在永安堡中他又怎敢对同袍动用兵刃?西门兄弟你这随从有点太冒失了,刚才我听你说他曾经对那姓陈的动了剑?幸好那姓陈的没有追究,否者这事要是闹上去,却是你们没有道理。”
在边关之地,即便以前有多大的仇怨也绝不允许对同袍刀剑相向,这是铁律。如果有人违反了这条铁律,严重的甚至会被当场格杀。
“是,多亏赵兄提醒,”西门海陪笑道,“仁义,以后你可要注意点,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再发生。”
“是……”王仁义嘴角抽了抽,自己这还不是为了想要巴结西门海么,否则何必跳出来冲在前头。这倒好,马屁没拍成却拍在了马腿上,合着自己成了里外不是人。
眨眼间众人就到了陈墨跟前,离着还有十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西门海一挥手,众人立刻散了开来,四下里一合,将陈墨围在了中间。
陈墨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圈,眼神之中的寒意简直可以结出冰来。这些人简直也太胆大妄为了,在永平堡的边上难不成还要对自己动手不成?
“小子,你再嚣张啊,怎么?刚才那嚣张的劲头上哪儿去了?”西门海心中十分快意。
“白痴!”陈墨口中蹦出了两个字,抬腿就朝着堡中走去,他还真不信,在离着永平堡不到五里的范围内,这几人敢对自己出手。
“你!”西门海勃然大怒,在他想来对方看到了这副阵仗,就算不立刻磕头求饶,那也应该战战兢兢才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根本没放在心上,西门海差点怀疑难道不是自己带人把这小子围住,而是他带人把自己堵住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西门海咬牙切齿,向着王仁义使了个颜色。
“嗯咳……”王仁义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陈墨,你给我跪下!”
王仁义猛地大喝一声,脸上换上了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陈墨愣了一下,停下了身形,看向王仁义有点呆滞了,这老家伙是在和自己说话?这不是脑子坏了吧?
王仁义却是自顾自的又道:“古人有云,父母在而不远游,你不但父母双全,而且家中还有祖父,你竟然一去三年,音信全无,这是谓之不孝。”
顿了顿,王仁义又慷慨激昂道:“家族中明明有修行传承,你也算是个有门有派之人。但你却公然的叛出家门,投入了西庚派的门下,这是谓之不忠。像你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面目存于世间,我代表王家要对你执行家法。”
看着面前这王仁义跳梁小丑般的模样,陈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些人还真是狡猾,倒是也知道不能师出无名,把王仁义抬出来压自己。
“陈墨,你但凡要有半点羞耻之心就立刻跪在我的面前忏悔,等回到王家我也会替你在你祖父和父母面前为你求情。”
“我要是不呢?”陈墨看着王仁义,嘴角闪现了一丝冷笑。
王仁义脸上浮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我也就只能忍痛出手了,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自古邪不压正,况且我也请了几位道友与我共同来对付你这不忠不孝之徒。你若是敢出手反抗,天地不容!”
“那就动手吧。”陈墨冷冷道。
王仁义愣住了,这……,这有点出乎意料啊,这小子哪儿来的自信?一个打五个?要知道被他们近了身,他们五个修炼近身武技的修行者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更何况大家还都不用兵刃,陈墨的处境就更加的恶劣。
他们五人即便不用兵刃,拳脚功夫也不弱,但对方不用弓矢还能怎么样?用牙齿来咬大家?
“仁义,不要和他废话,他既然冥顽不灵,那就先把他给擒下来再好好的给他说说道理。”西门海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子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正好。
“好,那就有劳各位了。”
王仁义话音刚落,众人就看中间人影一晃,陈墨向着西门海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西门兄小心!”其他人向着陈墨就围了上去。
西门海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皮肤上微微闪过一丝紫气,他已经催动护身武技。双掌十指曲起,化作了一对铁爪,朝着扑来的陈墨就抓了过去。
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一双手竟然放在身体两侧,非拳非掌,根本连半点章法都没有。就这样还想和自己过招?西门海心中不屑到了极点。
只见他双足一动,就要朝着陈墨迎面扑上之时,突然他觉得眼睛一花,浑身都是一软,一刹那间就像是对身体失去了控制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陈墨已经闪身来到了西门海的身前。右手轻轻的一抬根本也没用什么招式,只是简单的摁在了西门海的心间。元力一吐,西门海心间的元力就被封禁住了,皮肤上的紫气退去,护身功法立刻溃散。
身形再一晃,陈墨已经来到了对方的身后,右手还是摁在了西门海的心间,左手扣住了他的喉头。
这个时候,其他四个人才刚刚围上来,即便靠得最近的两个人,离着陈墨和西门海还有七八丈的距离。一看到这幕,众人脸上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让他们吃惊的是在陈墨出招的时候西门海竟然连闪避都不知道闪避,只一下就被制住了。
虽然对方身法的确很是鬼魅,但手上的招式实在是稀松平常,甚至都算不上是招式。就连王仁义都觉得陈墨的动作一点变化都没有,就算是他对上了也有把握轻轻松松就能避开。
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下,西门海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样。看到对方的手过来竟然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就被制住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西门海清醒了过来,但已经晚了,发现自己的元力已经被对方给封禁,而对方五指如钩也扣在了自己喉头。
众人面面相觑,接下来该怎么办?大家都是受西门海之邀来对付这小子的。如今一招之下连西门海这个正主都被人家给制住了。
“陈墨,你……,我命令你,赶紧放开西门先生。”王仁义叫道,“我以族中长辈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束手就擒。”
“我姓陈,不姓王。”陈墨扣着西门海向后退去,“都待在原地不要动,要是你们敢跟上来,我一个紧张,说不定就控制不了元力,伤了西门先生的心脉,那可别怪我。”
心脉要是被伤了,元力大损,根本就是绝了修炼之路。顿时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再向着陈墨和西门海逼近。
“陈墨,你这不忠不孝的忤逆之徒,你竟然连长辈的话都不听……”王仁义大叫道,听起来就像是被拎住了脖子的鸭子。
“姓王的,那头咬我的毒貂是王玄光豢养的吧?”陈墨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