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妖兽侵袭,多亏陈墨提前发觉并传信回永平堡,这才能从容布置,取得了这次大胜。此次与妖兽的大战,陈墨当记首功,得一百点军功。”
“什么?一百点军功?”
“这小子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吧,竟然能立下如此大功。”
“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都不用和妖兽交手一百点军功就到手了。”
那些新人修行者们立刻就炸了锅,议事厅中喧嚣了起来。实在是这一幕太惊人了,要知道有不少修行者在整个服役期间都挣不了一百点军功。陈墨竟然随随便便在一场战斗中就挣了一百点军功。
修行者到边关服役满五年便可离去,当然,若是有些修行者不愿离去也可申请继续留下来。要证挣到一百点军功也就是说平均下来每年要挣二十点军功,得每年击杀二十头武士初阶实力的妖兽才行。这不算太难,但还是有不少修行者做不到。
西门海和王仁义两个面如死灰。
“一百点军功……,一百点军功……”西门海喃喃自语,有点失魂落魄。
他是紫霞山弟子,自然是掌握了很多信息,他知道在边关之地挣军功是如何的艰难。在妖兽攻城的时候只有冲在最前线,与妖兽生死搏杀才有机会挣到军功。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会丢了性命。在以往相对太平的时候,修行者来到边关之后,一般前半年都不会与妖兽正面搏杀。
一般这半年的时间,只会安排他们打扫战场之类危险性不大的差事,等他们适应了血腥之后才会安排他们上阵杀敌。
“这小子之前就曾拿出了五点军功券来兑换东西,那说明他上阵杀过妖兽……”西门海记了起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这可是见过妖兽血的主,自己还是太草率了,不该这么轻易的就将敌意显露出来。
萧必和双手拿着一张银灿灿的军功券,郑重的递给了陈墨。就连那些都尉和游击双目之中都是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这可是元母钢打造的军功券,一张就代表一百点军功,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早就挣到了一百点军功,但可很少有人身上有元母钢军功券。
有了军功券就会尽快花掉,只有将军功兑换成资源,生命才有了更大的保障。大伙儿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可没谁会当守财奴。军功券再好,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陈墨,你很好,”萧必和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到边关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就立下了如此大功,我想你以后必定会大放光彩,说不定我都要沾你的光呢。”
两个月?西门海目光之中露出了骇然之色。这小子才来到边关两个月?难道他一到边关就去了前哨堡垒镇守?更出乎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在关外生存了下来,还立下了如此大功。自己这是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西门海心中有点后悔。
“属下一定继续努力,绝不辜负萧主将的期望!”陈墨适时的唱了下高调。
“哈哈哈,”萧必和很是高兴,“你立下如此大功,只是赏赐军功券还是太轻了。”
萧必和沉吟了一下:“葛游击,从现在起陈墨便是你麾下一名什长。”
“是!”葛天雷“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大声应道。他心中却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想到了与冰火商行主事姚定坤的交易,忍不住有些后悔。
实在是不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折腾啊,才到边关两个月的功夫竟然就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来。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呢,冰火商行的东西收了可不是轻易就能吐出来的。
只能赶紧将这件事给了结,希望不要闹出事情来吧。不过万幸的是自己已经有了警觉,并没有答应他们亲自动手,而是让冰火商行的人自己出手。但是自己还是有些草率了,竟然把癸酉堡的开堡令牌交给了姚定坤。得找个机会叮嘱他一下,绝不能在堡中动手。
论功行赏结束,接下来便是将新到的修行者分配到各个都尉的麾下。相应的也有些堡中的老兵轮岗到关外去前哨堡垒中当差。
“陈什长……”
结束之后陈墨刚要离去,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陈什长……,陈什长请留步!”
连叫了三声,陈墨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的?好像还真是,刚才萧主将可不就给自己升了个小官么。
叫住自己的是个老熟人,正是那紫霞山的弟子西门海。
“恭喜陈什长立下如此大功,又得萧主将赏识荣任什长之职。往后陈什长定然大展神威,步步高升。”
这什么情况啊?陈墨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这西门海是在和和自己说话?昨天还带着那么多人要围殴自己,就在刚才还要挑拨离间让萧必和严惩自己,现在转脸就来恭喜自己升官发财?
这人知道脸是什么东西吗?知道脸字怎么写吗?陈墨冷冷的看着西门海,并没有说话。
“陈什长,我知道咱们之前是有点误会,”西门海笑容满面。
“误会?我对你没什么误会。”
“是是是,”西门海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陈什长目光如炬当然不会看错任何事情,在下的意思是我对陈什长有些误会,所以做了些错事。”
“不过还好,”西门海脸上换上了一副浪子回头的表情,“现在在下已经知道错了,知道自己误会了了陈什长,还请陈什长给在下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说罢西门海郑重的向陈墨抱拳深深的弯腰行了一礼。
还有这种操作?陈墨被这西门海的所作所为惊呆了,这人还有下限吗?打起自己的脸来都毫不留情,更不用说对待别人了。
“我对你没有误会,你对我有什么样的误会我也管不着,若是没什么事那就请便吧。”
对这种人,陈墨根本就不想和他打交道。
“陈什长且慢!”西门海急忙开口挽留。
陈墨微微皱了皱眉头,实在不知道这西门海叫住自己还有什么事情。
西门海向着王仁义招了招手。
“陈什长,我知道你和仁义误会很深,我昨日已经向仁义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之千错万错都是王家的错,昨天我是一时冲动没有了解清楚就想要找陈什长理论。我已经向陈什长道了歉。仁义,你再向陈什长郑重道歉,求得陈什长的原谅。”
顿时王仁义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翔一样难堪。自己这个做爷爷的向族中孙子辈的小辈道歉?难道自己不要脸吗?自己真是遇人不淑,这抱的叫什么大腿啊,非但不能给自己带来半点好处,还时不时的就要把自己往烂泥塘里踩。
“不必!”陈墨冷冷蹦出了两个字转身离去,自己和王家早就恩断义绝,根本用不着王家向自己道歉。
“仁义,你还愣着干什么?”背后传来西门海恚怒的声音。
“陈什长,是我们王家对不起您,我们王家做出了卑鄙无耻之事。我王仁义代表王家向您道歉,还请陈什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王家的罪过。”身后王仁义屈辱的声音传来,陈墨的背影已经出了议事厅大门。
“仁义,起来吧,往后看到陈什长要客气恭敬一点。”西门海双目之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就像是一条将毒牙藏了起来的毒蛇。
“是。”王仁义看到了西门海的眼神,将脸上的怒意也都收了起来,不过他的一双手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被逼当着这么多修行者的面向一个晚辈道歉,这种屈辱的感觉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
……
“陈墨,你再一个人坚持一个月。这个月妖兽才从此处突袭,短时间内应该是安全的,等到下个月,再有人手加入到麾下,我定会给癸酉堡增添两个人手。”葛天雷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