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侧,良妃的寝殿中。
周云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正在擦拭红缨枪的良妃缓缓抬头朝他瞥了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回到了红缨枪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赵惜竹淡淡开口问道。
周云祺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行礼道,“见过母妃,儿子有事要问母妃。”
赵惜竹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去。
“儿臣听说大皇兄回来了,而且还被父皇封了镇国将军,可真有此事?”周云祺问。
他今日才从外游历回来,哪里想一回到宫中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
赵惜竹手中动作一顿,随后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活计,继而对着周云祺招了招手,“你且先坐下来,喝杯水我再和你说。”
“母妃,都什么时候了,儿臣哪里还有心思喝水?”周云祺着急道。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表露出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可实际上也是一匹腹黑的小野狼。
对于皇位,他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野心?
本来还想着太子身体孱弱,早晚熬不住会薨逝,那么这样一来他与另外两个兄长就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可现在,那个病秧子太子怎么突然就杀回京城,还让父皇给他封了个镇国将军?
他不服!一万个不服!
“云祺别闹,你可别跟母妃说,你也觊觎你父皇的皇位吧?”赵惜竹有些意外的问道。
在她看来,周云祺就是个爽朗爱笑的孩子,虽然颇有城府,但却是个心善的孩子,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故所以这些年来他们相处的也很融洽。
“为何不可以,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何我就不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还是说母妃你觉得我并非你所出,所以不让儿臣有出头之日?”
周云祺急了眼,说出的话既不过脑袋,也十分伤人。
赵惜竹却也不生气,将搁在桌上的红缨枪重新拿在手中擦拭了起来。
“原来,这些年在你眼中,母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你心中母妃把你当成了外人,是吗?”
声音虽然依旧冷清,可却带着几分哽咽。
周云祺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有多么的伤人。
他的生母本是宫里一个地位最低的贵人,生下他之后,被宫中某个位份高的妃子暗地里磋磨致死,之后父皇就将他养在良妃膝下。
这么多年来,良妃不仅对他照顾有加,更授他武功,教他明辨是非,可谓亦师亦母。
可他刚才因为一时冲动,竟说了那种混账话。
“母妃,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周云祺懊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