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 129 章(2 / 2)

顧元白聞言,從手指縫中偏頭看他,薛遠的這一身皮肉當真是絕了,該有的地方有,匆匆一瞥之下,都還……不錯。

緊實有力,刀劍生死之中用血水和戰場鍛煉出來的生機勃勃。

顧元白深呼出口氣,將手裡的水杯遞給了薛遠,“再熱,你也得講規矩。”

薛遠接過水杯,手指與聖上手指不經意相碰。聖上眼皮一跳,宛若受了驚一般地猛得退後,茶杯從兩人指尖驟然掉落,摔倒了綢緞被子之上,瞬息染溼了一片布料。

茶杯從順滑的綢緞上滑下,輕輕在柔軟褥子之上彈了一彈。

薛遠一頓,低着頭看着終於靜止不動的茶杯,再擡頭時,盯着顧元白的眼神已經變了。

顧元白麪色平靜,看了那片溼意一眼,鎮定無比地道:“拿牀新被子來。”

薛遠沉沉應了一聲,站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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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站在牀邊的他有些嚇人。且他身上光了一半,無論他會不會對顧元白做些什麼,只單看他身上那些起起伏伏的線條,就有些讓人心裡發憷了。

顧元白說想睡他,但真看到他時又頭疼。想法是一件事,做與不做是一件事,拿命去搏一搏想法,這還是不值當。

顧元白心裡頭還殘餘着被惡夢驚醒的後怕,“別杵在朕的牀邊。”

薛遠膝蓋往牀上一壓,手臂往前一壓,顧元白不自覺往後一退,靠在了牆面之上。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顧元白麪色一黑,他在躲什麼,在躲薛遠?

不就是光了個上半身嗎,顧元白,你躲他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怕他麼。

語氣轉瞬硬了起來,“薛九遙,你想要做什麼?”

聖上縮在牆角處,語氣卻強勢極了。

夜燈昏暗,薛遠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樣的亮度,他看得清清楚楚,聖上的眉間蹙着,脣角往下壓着,髮絲凌亂,跟個逞強的小可憐似的。

甚至眼角處,還有着這段時間以來的紅意,眼皮都腫了。

顧元白每日一點一滴的變化能逃不過薛遠的眼睛,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雙眼睛在這幾日以來藏起來隱忍地哭了多少次,小皇帝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不想要旁人見到他的狼狽,於是薛遠便只能當做不知。

只是看他傷心,還是難受。

他俯身向前,靠近顧元白。

屬於兵戈、大漠的氣息包圍。

胸腔之內的心跳得比平日裡稍顯快了些,跳得顧元白心煩,他伸手推着薛遠的胸膛,絕不肯在孝期幹任何一點兒不純潔的事,“滾。”

然而手碰上去,就是毫無衣物阻隔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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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一僵。

僵住的一瞬,薛遠已然到了面前,卻只是輕輕俯身,在聖上發熱的眼皮上心疼地落下一吻,移到耳旁說:“臣這就去給您那牀被子來,很快,您等等臣。”

話音剛落,他便乾淨利落地起身,從牀上退下,抱着溼了一片的綢緞被子離開。

顧元白靠在牆角處半晌,才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

良久,他覺得耳垂髮癢,上手揉了一揉,纔不知從何時開始,耳垂竟然熱到發燙。

他也未曾感覺到熱意啊?

顧元白皺眉,又碰了碰臉龐。

他若有所思。

一場惡夢而已,竟然讓他都失去判斷冷熱的能力了。顧元白躺在了牀上,不遠處櫃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清晰入耳,他側過頭一看,黑暗中逐漸走過來一個身影,抱着牀褥,走到牀旁夜燈處,人影緩緩清晰。

“我不需要如此厚的被褥,”顧元白實話實說,“朕現在倒覺得有些熱。”

熱?薛遠神色驟然一變,他將被褥扔在一旁,上去便摸了摸顧元白的額頭,還好,沒什麼嚇人的炙熱感。

但他還是不放心,正要沉着臉走出內殿叫人,卻被顧元白拉住了手腕,“你要去做什麼?”

薛遠語氣裡帶出了一分焦躁,“我去叫御醫。”

“不必,”顧元白命令道,“朕的身體朕自己曉得,薛遠,朕現在讓你躺下睡覺。”

薛遠默不作聲地站了一會,五指捏到咯咯作響,半晌,他轉過身,三五遍地試了下顧元白額頂的溫度,才勉爲其難地坐在自己的牀鋪之上,坐姿端正地盯着顧元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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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被他看得心煩氣躁,耳垂更是發癢,最後倏地起身,掐住薛遠的下巴,惡狠狠地道:“別看朕了。”

薛遠表情一滯,他眼中複雜,又露出了那一種讓顧元白看了就覺得壓着一口氣的表情來。

好像是被拋棄、被要掉了半條命一樣。

顧元白脣角拉直,他手中用力,在薛遠的下巴上留下一個紅印,最後收手,直挺挺地躺在牀上,“你愛看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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