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靠近湖边的某处僻静凉亭之中。
秦天羽翘着二郎腿，看着湖面。
直到，一名男子坐下后，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
“来了！”
“嗯。”
秦天羽看向眼神没有聚焦的解流儿，对方也是一来就看风景。
“这地方不错，怎么找到的？”
“旅游攻略！”秦天羽如实回答。
解流儿笑道：“挺幽默，跟我学的？”
秦天羽答非所问，直入正题：“这次你回燕京，是慕容家的召回吧。”
“没错，江海市那边的事很顺利，他们想暂时交给手下的人去管，让我去做其他的，更重要的事。”
秦天羽微微皱眉：“是个不好决定的决定啊……”
“哦？怎么说？”
秦天羽看向解流儿：“让别人去管江海市的事，我不放心，可你不走，便无法了解到慕容家最新的动向。”
解流儿笑道：“就好像，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一样。”
秦天羽没有反驳。
看向湖面，淡淡问道：“之前你和我说，你是缺月阁派来和慕容家牵线的人，那实际上，缺月阁，到底派了多少个你这样的人和慕容家接触……”
“或者说，有多少个龙国的势力，正在和缺月阁接触？”
解流儿摇头：“这事，我没办法回答你，前一个问题，我只能说不止我一个，后一个问题，我是确实不清楚。”
“那你为何要帮我，为何要告诉我‘祸水危王’的事？”
原来，秦天羽已经知道‘祸水’一说。
答案，正是从解流儿口中得知的。
解流儿淡淡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这样，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就像之前不杀郭雪芙一样。”
“本质上，我还是忠心缺月阁的，但绝对的忠心，并不能换来我一世的安稳，我当然得自己给自己找出路。”
这话，秦天羽只能淡淡一笑。
“也就是说，你觉得，和缺月阁的较量，我的胜算更大。”
“不……”解流儿摇头：“你的胜算，几乎为零，非要纠结，可能只有万分之几的几率。”
秦天羽没有反驳。
毕竟到目前为止，敌人都一直在暗处，自己在明处。
胜算几层，不用多说。
“只是在我看来，哪怕是几率极小的事，只要有发生的可能，就要考虑进去。”
“你有胜出的可能，所以我现在帮你一点，万一你真的赢了，我还能有条活路。”
秦天羽淡淡一笑：“要是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呢？”
“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看人很准的！”解流儿一脸自信。
秦天羽笑道：“是么！”
解流儿微微一滞：“喂，你别开这种玩笑行么，一点也不好笑！”
“……”秦天羽笑而不语。
“我去……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大哥，做人不能这样无耻啊！”
秦天羽面不改色：“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一年多以前那次事件，我兄弟全部惨死，和你有无关系？”
解流儿赶紧摇头，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关系，我主要负责情报和牵线，混账事，都是那些王八蛋干的，从郭雪芙那件事你就能知道，我其实是很有底线的一个人。”
秦天羽不漏山水：“是么？”
“是啊！”
“我发四！”
解流儿数着四根手指，一本正经。
秦天羽给自己的茶杯添了点热水，之后才淡淡说道：“晴雪，还好吗？”
解流儿狐疑看着对方：“你不知道她的情况？少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