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总府联合例行演习。
这个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因为每年这个时候，四大总府都有类似的活动。
然而，对于常人而言，是一件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但在秦天羽看来，却显得有些古怪。
江海市，近郊的某处别墅区。
西北境事件之后，王廷已经无心再针对龙王殿。
加上民众的呼声和抵制，现在，王廷反而成了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的情况下，龙王殿倒成了正义的代表，可以任意活跃在阳光下。
“这个季度，四大总府确实有联合演习计划，但正常情况下来说，顺序应该是由从西开始，然后是北，最后才是东，不应该一来就从东开始。”秦天羽不解开口。
何陛想了想：“会不会今年的计划变了，以前是从西开始，现在是从东，反正都是绕一圈，都一样。”
秦天羽摇头：“从演习创新性来讲确实没问题，但实际上，由西至东，实际的成本要低很多，所以，正常情况下，由东开始的演习发生率要小很多。”
“我记得前年刚做过一次由东向西，所以，为了节约成本，不只是今年，往后四五年，应该都不会考虑由东开始才对。”
竹轩猜测道：“总府的演习，似乎都是由发起者负责经费，比如这次以南总府为核心，那么经费主要就是来自于南总府……”
“南总府相较于其他三大总府，在经济实力上一直都有着明显的优势，说不定他不在乎成本呢！”
何陛点头同意：“没错，四大总府明着是合作关系，实际上，彼此之间也在竞相角逐。”
“为了挣面子，多花点钱，把场面闹大点，也很正常。”
秦天羽皱眉摇头：“第一，之所以由西开始，以东落幕，是因为北和东近海，最后的总演习，可以在海上，这样做，既能达到演练效果，还能间接威慑邻海，不仅成本更低，场面也更大。”
“相反，如果从东开始由西结束，大批队伍就需要向西北境迁移，这样的话，光是迁徙就需要耗费巨大的成本，而且在西北戈壁开展最终演习的话，效果要比在海上差很多。”
“由东向西，纯粹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只是因为考虑到全面性和创新性，每隔一段时间，才会不得不来一次逆向演习。”
“所以，你们说得那种猜测，根本就不成立。”
何陛和竹轩陷入了沉默。
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知道秦天羽在担心什么。
不管四大总府怎么安排演习流程，和龙王殿，似乎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天羽没有在意众人不知所以的脸色。
一脸若有所思。
“总府演习，必将吸引全球的目光，如果由东向西，那么总演习就会在西北境，西北总府需要提前在自己地盘做准备，而东、南两大总府则需要在沿海的演习结束后，向西北迁移……”
“前面，人们的注意力会集中在沿海……可到了后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相隔甚远的西北境。”
“这个时候，人们会觉得，东、南沿海的演习刚结束，威慑力尚在，没人敢乱来，可如果逆向思维考虑，等东、南队伍迁移，东南窗口的守卫便是最薄弱的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图谋不轨，很可能四大总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呢喃到了这里，秦天羽突然神色一滞。
“不好，这次演习有问题！”
“……”何陛以及众人也是微微一滞，被秦天羽突然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
“老大……你怎么了，什么演习有问题？演习不是最安全的时候吗，怎么会有问题？”
秦天羽紧皱眉头。
没有回应何陛，而是立刻掏出电话，打给了黎凰。
解流儿在电话里告诉他，缺月阁那边暂时没有动作。
但在秦天羽看来，没有动作，才是最可疑的动作。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关注时事，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