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姬家在西北经营了十几年,在加上流窜在西北的西晋余孽,鞑靼人,爹和表哥此次去西北,就跟刻意去捅马蜂窝一样。
在西北的那些人,无论是那一方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各个都阴险狡诈的很。
可眼前这两个人,却都是坦坦荡荡,是只懂得兵法厮杀,不擅长阴谋诡计的耿直将军,更是不屑于阴谋诡计的冰块小将。
只希望常晴能看好了他们,这次到西北常晴姐辛苦了!
送走了出征的队伍,站在人前的元偲瑾,侧头的时候恰好看到舒乐搂住谢清韵的肩膀,盯着两人亲密的举动,那双浅淡的桃花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光芒。
“你们家主子在看你了,我也该回府了!”
感觉到元思瑾不悦的谢清韵,抬起手臂撞了撞身侧的舒乐。
“话说清楚点,我落到今日的地步,是谁害的!”
手在谢清韵的肩膀上拍了拍,不提此事两人还能做兄妹情深,一说这事舒乐就是满肚子牢骚。
谢清韵很是无奈地耸肩,她的身子还虚弱者呢!
可不能在外面溜达太久,若是遇到了不想见的人,不能见的人,那就麻烦了。
“哎,好像我的日子好过一般,你忘了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了,现在身子还虚着呢!需要休息!”
“不用卖乖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些!”
舒乐看了一眼元偲瑾,发现元偲瑾已经转移了目光,并没有看自己,就不懂清韵是怎么看出来元偲瑾又要操劳他,压榨他了。
但一想差点丢了小命的谢清韵,的确与自己差不多了,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在长安相依为命,就算身边这个在调皮也的包容着,宠着。
“放心吧!遇到危险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啊!”
对着舒乐眨了眨眼睛,谢清韵转身的瞬间已经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飘然出尘模样了。
“舒大人这么不放心谢姑娘,就让云舟送谢姑娘回府吧!如此也可以让舒大人安心了!”
走到两人身边的元偲瑾先看一眼谢清韵,在看向舒乐,这话说的很让人惊讶,惊恐啊!
“我其实可以自已回去的,还有流悦和凝霜陪着我!”
转身靠在舒乐身边的谢清韵,见元偲过来,往后退了一步,很是礼貌客气地望着元偲瑾,这话解释的有些无力,更没有什么底气。
“是啊!最近长安城也不太安稳,云舟是殿下的护卫,要是不在殿下身边耽误了殿下的事,清韵也会过意不去的,就不劳烦殿下了。”
躲在舒乐身边的谢清韵扭了扭舒乐的衣服,让他出来帮忙。
舒乐撇了一眼谢清韵,抬手握住谢清韵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接着谢清韵的话道。
“嗯嗯!是啊!就是这样的!”
平时在舒乐,安歌身边耀武扬威的谢清韵,很是感激地看向舒乐,心底感慨,果然还是自己的人靠谱。
“那就一起去太子府吧!”
把两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元偲瑾长袖一甩,身子一转,丢下一句话彻底断了谢清韵的后路,来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两人,先一步上了马车。
谢清韵与舒乐对望着,猛然觉得自己身边有一阵冷风飘过。
“这个冬天是不是来的早了些?”
舒乐瞄向身侧的谢清韵,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长安城的天气与咱们云梦是不一样的,你要懂的适应才行啊!”
抬手拍了拍舒乐的肩膀,谢清韵故作语重心长地与他说道。
“那不是比登天还难!”想着乌烟瘴气的朝堂,勾心斗角的官员,尔虞我诈的同僚,舒乐从袖子里摸出了白玉骨扇,对着对自己猛烈地摇晃一番。
“这么冷的天,你就不要装了,损人又不利己的。”
站在她身边的谢清韵,很是嫌弃地躲开舒乐的扇子,有些不情不愿地登上马车,有些后悔刚刚不该和元思瑾争论的,现在好了整个人都沦落到虎穴里去了。
“皇兄,我听说谢姑奶到您的府上来了,我来看看她!”
谢清韵的马车刚到太子府的门口,远远地就见一身琥珀绣金青袍的元怀瑾,急吼吼地从门口跑了过来。
站到元思瑾跟前的时候,还嚷嚷着要见谢清韵,吓的坐在车里的谢清韵面颊开始抽搐,都不知道如何感谢元怀瑾的惦念了。
“这宁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随和友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有些幸灾乐祸的舒乐,抬手用扇子拍了拍谢清韵的肩膀,难得有戏可看,眼中透着兴奋地问着。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比元偲瑾还要难对付!”
元偲瑾不给你好脸色,不能直接甩回去,可以在他逆鳞的底线游走啊!
在气死他之前不把自己搭进去就好,可是元怀瑾,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话触碰到他的逆鳞。
说白了就是在元偲瑾这种守礼端正,刻板守规矩的人跟前,你还能试探出死穴来,那日把他逼急了,他要你命的时候,也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
可在元怀瑾这样的人跟前,那天被他坑死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阎王殿了,到哪里你告状都找不到人,你说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行啦!是福不是祸,在这里面躲着也不是办法,下车吧!”
听谢清韵这么说,心底很是认同的舒乐握着扇子点了点头。
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在有道理,只在嘴上说,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啊!
还是需要行动配合着才行,谢清韵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看热闹的舒乐,抬手整理一下颊边的长发。
“舒尚书请吧!”
谢清韵对着舒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实在不想直接面对这兄弟两,很是没有义气地拉着舒乐当垫背让他先下车。
舒乐看一眼难得犯怂的谢清韵,唇角的笑容有些愉悦,点了点头。
“行,师兄我今日就纵容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