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倍将沈雪吟送回菁华园,自己乘公交车回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拉开窗帘,窗外依旧一片和平安宁的景象。在党和**保护下的人民群众无需考虑实质性有关战争的话题,“人民”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时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换上上班要穿的衣服,去客厅吃饭。
金倍的妈妈是一个和金倍一样胖的女人,东州人,爸爸是外地的,和金倍妈妈结婚的关系才在当时顺利落户与此。金倍在家里,地位堪比公主。吃饱喝足,爸爸从厨房里出来,将包儿给她拎过来。金倍接过自己的包,心满意足出门。
刚出门,金倍那副从容的劲儿就没了,一瞅手表,看到上面的时间之后,便撒腿飞奔。一边奔跑一边埋怨,老爸老妈将房子安置得离北京路也太远了点儿。虽然房子先有的,但是既然唯一的女儿已经找了现在的工作,也该将房子往合适的地方挪一挪了对不对?
拼命往前赶,终于赶上刚刚要走的公交车,中途还换了一班车,然后才到北京路。刚到校门口,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金倍掏出手机一看,是宋诗筠打来的。她一边往校内跑,一边接通电话,大喊:“喂!”
宋诗筠的声音很慵懒,一听就是刚刚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既不像刚起床时神志不清,也没有已经出门那么果断干练。
“胖子,你已经上班了吗?”
金倍已经习惯她对自己这样的称呼,边走边说:“那当然了,谁有你这么好命啊,这时候还在家里,马上悠闲自得准备吃饭。”
早上的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金贵的,宋诗筠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说:“问你个事儿,沈雪吟已经和贺天离婚了,是不是?”
金倍说:“你才知道啊,都好几天的事了呢。”
宋诗筠这才相信,说:“刚在财经报道上瞄到的,恒远总经理突然离婚,业内在猜测他身家会缩水多少。”她说这话的时候,一份滨江早报就摊在面前。那上面大幅报道的是当前东州的经济形式。世坤不久之前受到舆论冲击,形式走低,情况刚刚好一点而已,恒远实业的总经理贺天又离婚了。贺天是贺聆风的长子,手中掌握大华夏区各企业股份总额20%左右。如果被前妻分走一半的话,不仅贺天会成为小股东,连贺聆风本人都会受到影响。
金倍知道宋诗筠是真心关心贺天,但是,据她对宋诗筠的了解,沈雪吟离婚事件里面,宋诗筠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呢,当下冷冷笑道:“狮子,咱们是朋友。朋友就不说虚伪的话了。你如果真关心贺天的话,对他的人生应该真心祝福。不管他结婚了,还是没结婚,他的利益,应该是你内心最高的利益。”
宋诗筠拿着电话,身体下意识坐正,反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啊,”金倍口气不太好,硬邦邦回答道:“你现在打电话来,是想责难谁吗?沈雪吟不懂事,不应该分走贺天的财产对不对?”顿了顿,说:“实话告诉你吧,沈雪吟原本一分钱都不想拿的,只是贺天觉得对不起她,给了她500万现金,和长春路的房子而已。你也知道,这些钱,对于世坤的少爷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足为奇。至于你说的贺总经理的身家缩水云云,那都是用不着担心的事。”
宋诗筠直觉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金倍的冷笑,又提起注意力来说:“我这也是从大局来考虑事情的嘛,虽然世坤云云和我没有关系,可是,如果贺天真的因此遇到困难,就算我不为他着急,贺宁兮总要紧张的吧。为宁兮考虑,你也该庆幸沈雪吟只是拿了500万和菁华园的房子,对不对?”
金倍嗤鼻道:“你少转移话题避重就轻啦。”
宋诗筠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