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开着埃文顿驶出长河区,风驰电掣赶到长江医院,夏悠纯被送进手术室,主刀医生正拿着术前说明请伤者家属签名。同时,送夏悠纯前来的几位老师被要求先去预交手术费用。几位老师颇有些犹疑之时,贺天冲上来,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来我来。”拿过术前说明问:“要在这儿签字是吗?”“刷刷刷”,将自己的名字签了。
医生问:“预交的五千手术治疗费,你也可以交吗?”
“当然当然。”贺天说罢,将自己的银联卡掏出来,出去下楼,到收费处将五千块给交了。
回到手术中心时,表示手术正在进行时的红灯已经亮起来。
手术进行了四十分钟,红灯灭了,病人被推出来。
贺天追着医生问:“病人没事吧?”
医生说:“颅内出血形成了血块,如今已经清除了。”
贺天紧着问:“有没有伤到脑神经呢?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摇摇头说:“还不至于这么严重。麻药过后,病人就会醒过来。轻微的脑震荡症状,过几天就会消了。不要动怒,情绪保持平静,有利于病人的康复。”
贺天听了连连点头。
在贺天的安排下,夏悠纯最后被安排进顶级VIP病房,接受为期三天的康复治疗。与此同时,贺天还高价聘请了两个保姆,专门陪同护理。
当天夜晚,就在贺天陪护了一个下午之后,从医院离开之时。长江医院住院部大楼下面的花园里,一个人面朝大楼的方向驻足而立。许久许久,身影几乎要融化在夜色当中似的。近看,则如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像。
正是林飞。
上午夏悠纯被推落楼梯,路过的同事看到后立刻打120之余,翻出夏悠纯的手机拨打他的电话。贺天的埃文顿闯进长江医院的时候,他的车也来到了长江医院的门口。
得知小纯居然从楼梯上摔下来,并不知道真正内情的他,只是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赶往医院的时候,他又是悔恨又是自责。
诚若小纯所说,谁没有个过去呢?过去遇见的人,现在即使出现,只要她和他之间清白无暇,自己有什么不可以接受?
蒋茂源回纵横,达成与恒远合作的事,父亲也竭力和自己沟通,现在林飞也都搞清了。淮南药业陷进特大毒品案,神龙集团虽然最终撇得干净,但是,明眼人谁不知道,于冥华一家尾巴不干净。只是还没有其他证据而已。也许,于冥华有本事一直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是,林飞的家庭,可不允许林飞和这样的阶级有任何牵连。
想到被于冥华、徐斌利用,差点因此对付了贺天,同时祸害到自己,林飞一度也非常汗颜。
不过,据说协助警方成功破获案件的人,除了拥有公职之外,社会人际上,和贺天正是割头换颈的好兄弟。楚正哲所在天河,除了领导权属于联合**军署特别行动组之外,资金支持均来自于世坤。
也就是说,楚正哲就是贺天的人。
贺天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左右全局,迫使自己让出纵横总经理位置,然后获得他想要的经济利益,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件事情,让他在原本对贺天了解的基础上,认识又跟进一层。母亲是本国女富豪榜的常客,但是,凤牌家具的经济地位,和世坤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就算日后他放弃公职,接掌母亲的生意,财富积累,只会远逊色于贺天。
其他地方,他也压制不了贺天。
只是,这样的事实,和小纯又有多大关系呢?
他和贺天斗来斗去,却把她变成牺牲品,自己又怎舍得?
在距离长江医院还有一条街道的十字路口,他就这么深深反省着,并计划待会看到小纯,一定把之前说的什么去得兰啊,跳槽得兰汽车企业啊,以及离婚云云的混帐话,全部推翻。